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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之二的位置,每一处落笔都要停顿好几秒。
时间总是很快,今天是花舞节第三天,夜间一过,热闹的花舞节就结束了,兰斯洛特等画布燃料干透才将它取下来,是挂在房中最明显的地方?还是珍而重之地将他藏在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玉流光不知道这些,凌晨的时候一直不说话的霍布恩开口了,他问:“现在走吗。”
月光和以往一样明亮,落在窗台,落在花丛中。
昨天他们之间闹得有点僵,因为玉流光没有回答霍布恩的问题,他没有作出承诺,没有表示不会离开亚兰,霍布恩想要这个承诺,可是他得不到,他什么办法都没有。
玉流光就坐在床边,抬着眼眸看他:“等天亮。”
霍布恩:“等天亮,还是等兰斯洛特?”
两人对视,浅金色的眼瞳在黑暗的光线中很不清晰,视线意味不明,片刻后霍布恩先移开视线,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呛这一声,这样说反而好像大神官真跟兰斯洛特有什么感情在。
又是几秒,霍布恩向前走了几步,他坐在了玉流光身侧,手也覆盖住他垂在身侧的手背。
青年低下视线,他看了眼霍布恩的动作,视线又微微移开,落在了自己手腕上的手链上。
他动了动,将手链松下来,突发奇想地戴在了霍布恩手腕上。
“有没有什么感觉?”
霍布恩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浑身肌肉紧绷了一瞬,青年落在他手上的指尖冰凉而柔软,他没有明白:“什么感觉?”
见这反应,玉流光就知道霍布恩并不觉得这条手链是烫的。
只有他戴着的时候,手链里的黑暗火种才会源源不断地升温,或许是抵触他体内的光明火种,或许是察觉到光明火种的力量,玉流光取下手链戴回自己手腕上。
他神情平淡,拍拍霍布恩的脸,“明天再说。”随后躺了下去,霍布恩脸上还残留着他手掌的温度,视线跟着他移动,眼角抽了抽。
他身侧还有很大的空位,霍布恩想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躺在他身侧。
霍布恩没有睡着。
他转头,在黑暗里一直盯着大神官看,想他们的从前,想小时候,想刚继位国王那段时间,连时间过去了多久都不知道,门口传来了不明显的脚步声,霍布恩一整晚没怎么换姿势,他僵硬着胳膊起身,向外看去。
兰斯洛特在放第五支、第六支、第七支七日之花。
门开,霍布恩瞥见了花篮里的花。
他并不清楚精灵族的传统,不过送花这个行为在整片大陆的文明里基本意义相同,他看着兰斯洛特,面露讥讽:“来得够早的。”
兰斯洛特神色淡淡,“也不是第一天了。”
霍布恩嗤笑:“可惜以后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兰斯洛特说:“你很自信?”
霍布恩不说话,脸色有些差。
这方面他们谁都笑不了谁,那根无形的牵绳在大神官手上,在他真的对谁有了不一样的感情之前,所有人都是输家。
尽管他们互相讽刺的声音刻意压低,但里头的人还是醒了。
兰斯洛特立刻收敛了表情,看向从里走出来的青年,霍布恩也回过头。
天亮了一些,可光线还是暗的,晨风是凉的,吹得窗台上的花摇曳生姿。
院子里落到草坪的颜料干涸了,七彩花随意地躺在木椅上,兰斯洛特有预感自己以后会常在这个院子住,玉流光将手链也往兰斯洛特手腕上一戴,问他有什么感觉。
霍布恩和兰斯洛特的手腕都劲大,很粗,本来契合玉流光的大小戴在他们腕上就几乎没有了一点空隙,像是要被崩断,兰斯洛特目光看着他的双眼,感受了一下:“心跳比平时快了。”
“……”玉流光把手链摘下来戴了回去。
兰斯洛特见状忽然笑:“我以为你走之前,是要把这个当礼物送给我。”
“这是亚当斯送我的。”玉流光也不避讳地说,“你还要吗?”
兰斯洛特:“……”
他的嫌弃溢于言表,“不用了。”
霍布恩被冷落在旁边,心脏突突地跳,他上前强硬道:“该走了。”
“嗯。”
兰斯洛特对这一刻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拖延那几分钟并不能改变什么,他坦然地将七支七日之花取出来,递过去:“带它们一起回亚兰吧。”
玉流光接过花,纤长的眼睫微微垂了垂,注视着它们。
一只炙热的手掌从旁边伸过来,用力攥住了他的手腕,他侧头时,只看见霍布恩深红的眼瞳,藏着妒火,他跟着这只手掌的力道走了几步,身后兰斯洛特的视线也凝作实质。
他松开霍布恩的桎梏,忽然回头去看兰斯洛特。
“花舞节那天夜里的祝福,我是认真的。”
兰斯洛特怔了怔。
天又亮了一些,日光从云层里倾泻而出,和着清晨的凉风,兰斯洛特被风吹得比任何时刻都要清醒,心跳比以往任何时刻跳动的都要快。
其实他隐隐能感觉的出,他看着他,无论是柔和、专注,还是合体时要融化的眼神,明明哪怕是看上去,哪怕是给人的感觉都有情意在,可又矛盾极了,除此之外,这些情意又像水月镜花,似真似假。
他对他有情,他对他无情,像是要从他身上获取什么,可至今他什么都没有失去。
兰斯洛特没把这个祝福当真。
玉流光那时……还喝醉了,说出的话就更没有份量。
但此时此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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