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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东宫也是蹉跎,何必?”
“胡说。”皇帝板起脸,“国师都说你命中带福,擅逢凶化吉,上回都那样了不也活过来了?”
他干脆将这沓画像推开,“你眼光高些也好,这些不行,到时再寻。”
蕙后怀中抱着只猫,原本在一旁低头忍耐,听到这话忍不住了,冷冷看他:“流光都说不愿了,他身子不好,同谁成亲都少不了折腾,到时又发作如何是好?”
皇帝刚要说,又被蕙后冷冷挡回来,“流光要成亲,只能是同自己喜欢的人,为人父母插手过多,倒毁了孩子。”
“……”
皇帝有些挂脸,先叫玉流光回东宫休息了,走时玉流光看了蕙后一眼,隐隐蹙眉,蕙后回以视线,毫无顾忌的模样。
待孩子离开,她立刻放下猫站了起来,同皇帝说话的语气简直没将他放在眼里,“先前不是说不同流光讲这事吗?你嘴上依我,到头来私下却差人寻京中适龄女子画像,到底什么意思?”
“……”皇帝站了起来。
他从前同蕙后多有争吵,此次不过寻常一吵,可想到是在九皇子跟前被她驳了面子,一时也冷了脸,“蕙后,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天子!”
“好一个天子!”蕙后声音比他还大,竟生死不顾,“天子便能强抢他人之妇,天子便能毫无常理之心了吗?!”
蕙后厌恶皇帝厌恶得厉害,起先还因他身份装着贤后,如今她是毫不装了,知道皇帝不敢杀她,声声冰冷:“当年还在江南,我是怀着流光看夫君被你下令杖杀的,若流光知道他生生之父是死在你手上,你说流光会如何作想?”
皇帝气得两眼昏花。
他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一口气上来竟是“噗嗤”一声,吐出一口浊血!
这血溅在蕙后裙边,蕙后还皱着眉嫌脏,看也不看皇帝一眼,转身便走了。
太监惶惶地扶着皇帝坐下,蓦地跪了下去,“陛下……”
皇帝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有“嗬嗬”似的粗喘声回荡在太极殿,跪在地上的太监隐隐有种皇帝要喘死在这宫中的错觉,可实际上——
“来人。”
良久,皇帝道:“将他带下去杖杀!”
可实际上,死的是他。
太监被人用力拖出去时还在求饶,可毫无作用,这些年中跟在皇帝身边的太监,凡是看到他同蕙后吵架的,都会被杖杀。
是以宫中知道蕙后这脾性的人鲜有。
都以为蕙后只是娇纵了些,而皇帝也宠着,只有死去的太监们知道,蕙后那是不要命的架势,皇帝也不知为何适中未处置她。
***
方士被人迎着踏入殿中。
地上的血迹早被清理了个干净,但空气中还萦绕淡淡的血腥气,他悄悄抬眼,看见皇帝如枯槁般瘫坐在龙椅上,眼神呆滞,气息微弱。
他赶忙上前,从袖中取出一丹药送入皇帝口中。
不消片刻,皇帝眼中呆滞褪去,面色也好了些。
他抚着心口,“廖卿,快给朕看看,朕还能活几时?”
方士全名廖硒,有通晓天地炼丹算命之能,当年被皇帝带回宫中,也是他为储君算了一出,算出他身边那个叫裴庭有的会克他。
这些年来,廖硒一边为皇帝炼制长生丹,一边又要为他算命保命,伴君如伴虎,可谓是年纪轻轻便老了许多岁。
廖硒看皇帝脸色差,也不好回绝,便装模作样算了算,同他说:“回陛下,陛下有龙气护体,并无大碍,同上次算的结果一样,能再活至少二十载。”
皇帝眼色阴翳,“你可知蕙后今日在朕眼前有多放肆?若非——”
廖硒苦笑。
这孽也是他造的。
他当年算了一命,发觉江南方位有不一般的气息,好似那才是真龙现世,恰逢皇帝下江南微服私访,他一同前去,提及了此事。
廖硒那时说的是:“此人身负大气运,有她在,奉灵国能百年无恙。”
那时廖硒学艺并不精细。
他算到这个地步,已是不错。
原本廖硒以为皇帝会对那女子好些,给个官位什么的,熟料皇帝却将人带回宫中立为皇后,还杖杀了皇后在江南的夫君。
廖硒吓得够呛,后来发现这股大气运恐怕是皇后腹中胎儿身上的,更是不敢言了,稀里糊涂这么多年,早失了诉说时机,他只能在皇帝提及要杀那孩子时,陷入缄默。
此时,皇帝又提起这事。
“你说这孩子是不是真能逢凶化吉?上回分明无力回天,活了也就罢了,他入岭远时朕派出的禁卫军竟也无一人活着回来。”
廖硒心跳很快,心道身负大气运之人哪儿有那么容易死的?
他绷着神情,说:“许是受蕙后影响,得其庇佑。”
提起蕙后,皇帝脸色又差了。
他说:“尽管……如此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蕙后如此放肆,难不成朕要一直纵容?这么些年来朕一直宠着她,她毫不领情!”
能领情才怪。
两人相识即为错。
廖硒说:“陛下这是为江山社稷着想,蕙后身负大气运,能护百姓安宁,又有您如此明君在,后人都会记着您的。”
这些年来奉灵国确实安宁无恙。
天灾少了,边关战事屡战屡胜,政策推行顺利,奉灵国俨然成了几国中的首领,若非如此,皇帝也不会如此放任蕙后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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