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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之手抬着,方才她便是撞到这剑柄上了,好险未磕出印子来。
怎么这几日村里总出现外乡人?
先是狼妖,再是那两个奇怪之人,现下又来一个,莫不是仙人哥哥的熟人?
佩佩不敢妄自放松,有了前两次经验,这回她想都未想就要跑,谁知耳旁“唰”的一声,岑霄握着剑鞘,那利剑从中划出,柄处径直抵住佩佩肩膀,“站住。”
他轻啧,“跑什么?问你点事。”
佩佩:“怎么总是我呀!”
她欲哭无泪,“你不会也是要问仙人哥哥吧,我如今算仙人哥哥半个弟子,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什么都不会……”
岑霄只一下便确定,他口中的仙人哥哥指的是玉流光。
他表情一下晦涩,一时心境难明。
总是这样。
玉流光总是这样。
走到哪都是万众瞩目,走到哪都是人群中心。
他分明非善人,也非世人口中流光皎洁的澜影仙尊,偏生走到哪救到哪,就没有他救不下的人,一次又一次,总惹些风流债回来,如今成了凡人还这样,心那样冷,做出的事却总是这样留情。
“——那我还真要问他了。”
岑霄朝着佩佩走进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她,压迫感十足,“他何时来到此处的?和谁关系最为亲近?如今状况可好?他眼上戴着那东西做什么?”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砸向佩佩,佩佩被砸得连怕都忘记了,恍惚想着对方似乎不是坏人,这些问题比起逼供,更像是关心。
她只一犹豫,岑霄便再度出声:“说话。”吓得佩佩一股脑全回答了,“仙人、仙人哥哥来这里有几个月了,和万俟修关系最亲近,状况、状况应该还行,眼上那东西我也不知是什么,爹娘说仙人哥哥眼盲了,但我和佩佩觉得,仙人不需要用眼睛,话本子里不是说仙人自身便可感应天地万物吗,平时也没见……”
“万俟修,和他是什么关系?”
岑霄嗓音很沉,佩佩敏锐觉察到他好似生气了,结巴着答:“爹娘、爹娘说是夫妻……”
“唰!”
岑霄将剑一抖,利剑便回了剑鞘,他绕开佩佩冲那木屋走去,佩佩担心自己闯祸了,连忙去追,却被岑霄一张符纸推得往回走,竟径直回了自己家。
——万俟修,万俟翊。
谁人转世名字还这般相似?生怕有人瞧不出其中的关联似的。
玉流光又是何意思?当初既一剑了结了逆徒,如今又何必再与他搅合到一块?
还眼盲,不过失了仙骨,他怎会可怜成这样,他怎会甘心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
岑霄心口火焰直烧,大步流星。
所有问题,待他到了门前见着本人,忽而都迎刃而解。
岑霄站在原地,看着青年撑着石桌起身。
这道身影从前最是孤傲,一身风姿从来清冷,多情无情,只有他,真将那条多情道修得无人可及。
岑霄几乎从未见过他狼狈的模样。
至少此时这副样子——身形瘦削,支着那石桌起身时的孤寂,还有伸手去探眼前障碍物的模样,确是眼盲了,甚至还失了忆。
因为岑霄听见他在唤自己。
“万俟——”
岑霄心想,玉流光不仅听到这里的动静,还将他当做了万俟修,他如今的眷侣,一个凡人,一个乡野村夫,一个……他从前的徒弟。
岑霄不知自己是如何走过去的。
又是如何压着嗓音,逼自己发出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嗯。”
从修真界到凡界,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握上他的手,柔软,修长,冰凉,他不受控制一点点收紧力道,简直像抓着仇人那样。
玉流光道:“怎么了?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
“外头风大。”岑霄压着嗓音,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荒谬——何必要装作他人?按他的性子,此刻应当松了玉流光的手,然后即刻表明身份,再斥他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当真要一直待在凡间再不回修真界?
可岑霄不知怎的,握着他的手一动也不敢动。
看他靠近了自己,那副昳丽的容颜便忽地近在咫尺,馥郁的气息几乎落在岑霄脸上,某个瞬间,他以为他要吻他。
要不要躲?被当做万俟修接吻实在不是他岑霄能接受的事,应当躲。
但玉流光只是用微凉的指抚向他的脸,点头,“确实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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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霄:“……”
玉流光忽然掀起唇。
他拍拍岑霄的脸,道:“去吧。”
岑霄一时都计较不上他这颇带侮辱性的动作,只以为这是他和万俟修的情趣:“……去哪?”
“柴房。”玉流光道,“你怎么回事?忘掉我的百花糕便算了,回来还不做饭。”
做饭?哦,做饭。
岑霄简直不似自己,当真来了柴房。
入眼的一切都叫他皱眉,灶台上的碳灰,能用一个季节的柴堆,还有空气里飘着的烟尘气息。
后院还有鸡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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