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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却掐住了锋利的匕首,深蓝的血液浸染了洁白床单,他语气不变,和正常人一般无二,“好不好?我真的已经下定决心改变了。”
事实上,这话就像拖延症口中的等一下就去,这个等一下可能是十年后,也可能是一辈子。
不过站定在门口的青年似乎因为这话,终于有了点动容,他回头,浅色的狐狸眼落定在谢相白身上几秒,用带点溢叹的语气不疾不徐说:“最后一次。”
谢相白瞬间松开匕首。
都说十指连心,他的掌心被刀刃割开,血流不止,科洛地安蛇人痛觉敏感的特点似乎并未在他身上发挥,他甚至能笑,关切地说:“流光,接吻吗?感觉你现在需要这个。”
玉流光藏在白色衣兜里的手正无意识弯曲着。
他确实不太能集中注意力,躁郁、肌肤轻微发热,都在影响他的情绪。
不知道肌肤饥渴症是怎么在他身体上形成的。
他曾经查过资料,总觉得形成的病因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玉流光将手从衣兜里拿出来。
雪白修长的手指按了一下眉心,他看向谢相白,比起用接吻拥抱来抚慰这一刻的躁郁,此时他更想回家睡一觉。
玉流光平平道:“不用了,你……”
“你们在门口守着就行。”
门外一道冷傲的嗓音打断了玉流光的话,下一秒,观察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用蛮力打开,“砰”的一声,墙面似乎都剧烈震了一震,在这样冲突的氛围中,奥凯西压着俊朗而凛冽的眉往里看去,锁定玉流光。
谢相白无声收紧黏腻覆满血液的手,血蓝色瞳孔低垂。
“听说你连续工作了二十一个小时?” W?a?n?g?阯?f?a?布?页??????????e?n?????????5?.?c????
奥凯西看都没看谢相白一眼,推开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皱眉看着玉流光单薄的身形,当初去当什么随行军医他是第一个不同意,回来人不止瘦了一圈,还不知道从哪里招来一个疯狗。
现在又在军校和医院来回转,这么拼干什么?
玉流光没有理会奥凯西。
他回头对谢相白道:“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休息,别忘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好。”
谢相白配合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门关上,脚步声远去。
观察室安静下来。
谢相白将匕首从被子里取出,“哐当”一声,沾着蓝色血珠的匕首被他投掷进了拾荒机器人的脑袋里。
【好吃。】拾荒机器人用机械音说着固定台词,【不要的垃圾都扔给我吧,爱护环境,爱护机器人,美好你我他。】
“……”
这趟出行奥凯西带了两支护卫队。
相当夸张,高大的士兵占满了观察室外的这条走廊,单薄的青年一出来,所有视线就都下意识锁定在他身上,然而又因为储君奥凯西曾经因为占有欲做出过的疯事,他们又下意识别开目光。
悬浮车停在总医院外的固定航线上,正值中午,永曜帝国的主星离开六到九点极端的冷温度,现在是正常二十六七度的室外温度,艳阳高照。
“听谁说的?”走下阶梯,玉流光这么问。
奥凯西几秒后才想起他说的是自己那句“听说你连续工作了二十一个小时?”,奥凯西没有回答,俊朗的眉眼不虞地压着。
谁都知道这个答案。
哪有什么听说来的,一直只有他安插在他身边用来保护他的人手,这个人可能是清晨的助理,也可能是敲门的医护,或者是擦肩而过的普通机器人。
几秒的沉默间,玉流光先他一步踏进悬浮车,奥凯西紧随其后,悬浮车的门左滑合拢,无声无息地按照既定的路线前往永曜帝国泊蓝宫。
那是帝国的王和王后住的宫殿。
也就是奥凯西的父母。
永曜帝国的政权结构相对复杂,星球过多,王的权力被稀释成很多份,并不集中,往下的贵族个个堪比王室,其中蔺家威信最高,有句话叫铁打的蔺家蔺将军,流水的帝国王室。
蔺家代代从军,退役的老将军渗透帝国政治网,也就是篡位没什么好处,反而受制颇多,否则永曜帝国该改姓蔺了。
“那么久没吃东西,你不饿?”
看他一直不说话,奥凯西转头让机器人端来几盘甜品和一支营养液,将甜品置于青年眼前后,奥凯西又想到什么,脸色不太好,不虞地说:“谢相白的手术拒绝不行?他不治就不治,死了正好,整天给你找麻烦。你几十个小时没休息,他难道不知道吗?”
“把这些吃了,你自己是医生,难道不知道作息不规……”
“奥凯西。”
玉流光打断他:“你真把自己当我的未婚夫了?还是真把自己当我哥了?”
触及青年眉眼间隐隐的红意,奥凯西倏尔闭嘴。
多么熟悉的话。
不行吗?
他难道不是他未婚夫不是他哥吗?
两人是一块长大的。
奥凯西大他五岁,他出生那年,奥凯西甚至跟着母亲到病房看过他。
刚出生小小一只,还挺有脾气,给谁抱了就是不给他抱,他一伸手就哭,尽管母亲说婴儿还太小,他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哪抱得稳,可奥凯西还是耿耿于怀一直到如今。
他觉得玉流光就是从小不喜欢他。
每次他管他,他就拿这句“你真把自己当我哥了”来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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