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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又克制。
盛菩珠停下来,微微颔首后,屈膝还礼:“三叔。”
谢既言清瘦的指尖微不可察地蜷缩一下,随即松开,他脸上是平静得体的浅笑:“嫂嫂是来探望母亲?”
“嗯。”
“伯娘生病,我作为晚辈理应探望。”盛菩珠点了点头,视线礼貌落在谢既言膝头的食盒上,并未直视他的面容。
“劳烦嫂嫂挂心。”谢既言的目光,终于不受控制,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小心翼翼抬眼,又迅速落回她裙裾下方露出的一点绣鞋,鞋面坠着的珍珠上。
“雪天路滑,三叔小心。”盛菩珠见单独一人,善意提醒一句。
谢既言闻言,搭在绒毯上的掌心重重压在膝上,胸腔像是被堵着,喉咙灌满了苦涩。
若当年他没有一意孤行去了玉门关,若两年前他没有重伤濒死,是不是在兄长定亲前,他能先一步去求祖母同意。
一旦这种想法从心底生出,就像针一样,猝不及防刺得他悔恨又不甘。
可是一切没有如果,这些求而不得的念头,不过是他痴人说梦的幻想罢了。
“前些日,母亲糊涂做了一些荒唐事,希望嫂嫂莫要放在心上。”
谢既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寻常的关切。
相隔五步的距离,已经是他能做到的,离她最近的一次。
禁锢他的不光是残破的身体
和身下的轮椅,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是百年谢氏的宗族礼法。
“劳三叔挂心,我并未放在心上。”盛菩珠微微侧过身体,让出身后的路,朝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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