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透过云层,洒在白雪皑皑的庭院内。
“给老夫人道喜,也给娘子道喜。”
“孩子虽未足月,但在腹中实在养得好,足足有八斤重。”
说到这里,周稳婆踌躇半晌,言语支吾道:“胎儿有些过大,所以清慧娘子这一胎生得艰难,好在不幸中的万幸是生产时,胎儿还未足月。”
后面的话,周稳婆没敢说,忐忑低下头,但在场谁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若是孩子再长大一些,就算是足月的情况下不出意外,生产时生不生得下来,恐怕要另说。
老夫人面色不是很好,盛菩珠也有些被吓到。
周稳婆也知自己失言,赶忙又笑着轻轻揭过这一话题:“清慧娘子脱力昏睡,奴家已经检查过,也请了太医外帐子外把脉,眼下身子是没有大碍的。”
花厅里静悄悄的,气氛沉寂,直到老夫人朝周稳婆招手:“你上前来,我有话要问你。”
周稳婆谨慎上前,恭敬弯着身体。
盛菩珠隐约听到几句刻意压低的话:“我那孙媳的身子,经历了这一遭,日后可还能调理好?”
“这……”周稳婆脸上的笑,明显僵住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不是那种迂腐糊涂的长辈。”
半晌,周稳婆局促道:“已经伤了根本,日后子嗣恐会很艰难,奴家学识浅薄,也不敢妄言。”
虽然足够委婉,但老夫人已经听懂她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敛了笑意冷冷道:“既然不敢妄言,那日后无论是谁问你,你只管说清慧娘子身子无碍,并未伤及根本。”
“知道吗?”
“是,是的,奴家定当牢牢记在心底。”周稳婆被那双苍老但威严的目光盯着,吓得身体轻颤,一个劲地点头。
盛菩珠伸手揉了一下酸涩的眼睛,一夜未眠,眼下透出淡淡的青,方才祖母与周稳婆的那番话,并未避着她,显然已经对秦氏失望至极,又心疼薛清慧,才会让周稳婆保密。
大房的家务事,她并不打算掺和,薛清慧后头能把日子过成什么样,那是她自己的造化。
盛菩珠眼皮沉得像是坠了铅,后腰更是软得几乎维持不住端庄的仪态。
在一片恍惚中,她好似看见谢执砚逆着晨光就站在不远的垂花门前,玄色大氅上凝着霜雪,眉宇间还带着未散的寒意。
两人四目相对的刹那,她惊得站起来。
这动静,自然逃不过老夫人的目光。
“菩珠,去吧,你回去好好休息。”
“
清慧已经顺利生下孩子,我让蒋嬷嬷把秦氏放出来,听松堂是她大房自己的事。”
盛菩珠应了声,站起来朝老夫人行了个万福礼,也不推脱:“是,那孙媳先回去休息。”
她扶着耐冬的手,才走到垂花门前,人还未站定,手腕就被一股力道紧紧攥住。
“郎君。”盛菩珠小小地惊呼一声。
谢执砚手臂微微用力环紧她纤薄的腰,将她的身子紧紧扣进怀中,宽大大氅,兜头罩下。
男人周身都是冷意,偏偏怀里烫得吓人,清冽的柏子香混合了书卷的墨香。
“就这样,我带着你走。”
盛菩珠愣愣回不过神,他就从怀里掏出一个温热的汤婆子,塞到她手中:“抱紧了。”
谢执砚揽过她的肩膀,高大的身体几乎把她笼罩:“躲什么?我们是夫妻。”
“可是……”盛菩珠呼吸紧了紧,虽然是夫妻,但这也太亲密了,青天白日的,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府里。
可她这点疑虑,还未来得及深想,就因为失神,脚下没走稳踉跄一下。
下一刻,她就被谢执砚打横抱起来。
“太慢了。”他低沉的嗓音擦过她已经冻僵的耳尖,莫名的紧迫,烫得她心跳如擂鼓一般。
怀里的妻子,轻若无物,谢执砚眉目沉沉,大步朝韫玉堂走去。
房门“吱呀”合拢的瞬间,盛菩珠被他轻轻放到暖阁的软榻上。
“备水。”
谢执砚头也不回地朝外间吩咐,他自己屈膝蹲下,覆着薄茧的掌心,蓦地握住那雪白的脚踝,被雪水浸透的绣鞋已经被不容拒绝地褪下,露出里头穿着罗袜的玉足。
“郎君,不可。”盛菩珠倒吸一口凉气,声音明明抖得厉害,却偏故作镇定望向他。
“怎么伤成这样?”谢执砚目光落在塌前那双玉色的缎面云头锦履上,鞋尖缀着珍珠山茶,被血水染成红色。
她素白的罗袜上,也带着一抹红。
盛菩珠一双手撑在身后,她双腿用力,往后缩了缩小声解释:“之前听松堂,有婢女摔了一跤,盆里的血水溅到一些在鞋面上,我来不及去换。”
谢执砚沉默没有出声,那双执剑的手此刻正捧着她的脚,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隔着罗袜,摩挲她的脚心。
并不重的力道,一点点压下去,那股从足尖往上泛起的难耐,却叫她忍不住发抖。
“郎君,沾了血水。”
“脏。”
盛菩珠想躲,但是身上没有力气,累得连指尖都抬不起来,一夜未眠让她的眸子泛出水色,眼尾微微发红,像是被他欺负狠了的模样。
“索性还热着。”
“就先将就暖着吧。”
谢执砚忽然俯下身,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此刻却极轻巧地勾住她脚上的罗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