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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有钱一起赚,赔了算我的。”
安睿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到底有多少钱?”
“我也不知道,”祝君实话实说,“反正我花的不如赚得多。”
“最近我的片酬都降了。”安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啊?”
“看来我要更努力地赚钱了。”
“哦。”
祝君有点想劝安睿身体为重,不用那么拼命,但他能感受到自己要说这话,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思了。
现在这社会,总是有钱人轻松地越来越有钱,想要从零开始、白手起家实在是太难了,从这个角度来说,安睿能爬上现在的位置,挣了这么多钱,已经很不容易了。
祝君正在神游,安睿却突然抱住了他。祝君回过神,闻到了很淡的水果香气,他问:“你换沐浴液了?”
“嗯。”安睿亲了亲祝君的耳垂,“这周末可以放两天假,我们去度假吧。”
“去哪儿?”
“看海。”
“好。”
祝君答应之后,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他和安睿出门旅游时一贯不怎么带脑子,以前他负责出钱,现在可能,连钱都不用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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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祝君躺在酒店最豪华的房间的床上,开始思考他养安睿的过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把安睿养成了只要最贵的商品的习惯。
他们下榻的别墅距离海岸只有几百米,越靠近海岸的别墅越贵,最前面的一排每晚最低价一万八。观海的风景和内里的配置大体一致,但酒店弄了个噱头,特地把这排别墅最中间的别墅建造得豪华了一点,标价每晚十万,等着不差钱的顾客上钩。
祝君当时坐在登山的电瓶车上,刷着酒店APP的相关讯息,暗忖不知道谁会拍下最贵的那个房间,直到电瓶车停到了别墅门口,服务人员做出了邀请的姿势,祝君才意识到,是安睿定了这个房间。
他瞅了瞅安睿,隔了很多年,终于体会到了安睿当年不让他买买买的心情。
安睿的态度倒是很自然,他说:“这家酒店的床品不错,隔音做得也好,不要担心会潮。”
“我不担心这个。”祝君下了车,酒店的工作人员开始向下搬运行李,“我担心咱们旅游一次,花掉你一部片酬。”
“钱赚了就是要花的嘛,”安睿轻声说,“再说我们难得一起出来玩。”
“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的,我们又不老。”祝君说完了这句话,反应过来这像是承诺,但他倒是不后悔。
“但我想让你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安睿凑近了祝君,挽上了他的胳膊,“想让你住最贵的房子,吃最好的服务,看最漂亮的景色。”
“……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祝君忍不住笑了,“简直是昏君对待爱妃的套路。”
“你不是我的爱妃,你是我的小王子,”安睿和他咬耳朵,“我是霸占小王子的恶龙。”
“好吧,恶龙先生,我们该进去了。”祝君犹豫了一瞬,揽住了安睿的腰,“我想睡个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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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什么睡个午觉,会变成,他和安睿睡了?
祝君躺在床上,开始回忆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
其实就是很俗气的堆满客厅的玫瑰鲜花,很俗气的高高的拍完照片就要分给工作人员的漂亮蛋糕,很俗气的照片墙和影音播放,很俗气工资卡上交,还有一点也不俗气的安睿。
他单膝下跪,送了祝君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相比上一枚戒指,可以说是普通到极点了,虽然保管很好,但依旧能看出略微陈旧的气息——它不是钻石戒指、不是铂金戒指,而是银戒指。 W?a?n?g?址?f?a?b?u?y?e?ī??????w???n?2?????????????????
祝君倒没有嫌弃,收了戒指,直接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只是戒指太小,只能戴在尾指上。
祝君收拢了手指,问依旧跪在地上的安睿:“它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那年在酒吧里,我说戒指丢了,其实是不敢送给你。”
“为什么不敢?”
“因为它是银戒指,很廉价,配不上你。”
“那现在怎么敢了?”
“因为我意识到,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不是戒指的价值,而是戒指的含义。”安睿自下而上地仰望着祝君,“你最想要的是我的爱,我把我的爱送给你。”
祝君有点想怼他几句,说些“太晚了”“我现在不想要你的爱了”之类的话语,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了。
早在法国的时候,他就软化了,现在更是没什么脾气,不得不说,他们在一起的时光,还真是和谐和快乐的。
他伸出手,摸了摸安睿的头发,然后他听到他自己说:“好吧,我收下了。”
收下你的戒指,收下你的爱,收下不算完美的你。
祝君伸出手,想拉安睿起来,但莫名其妙地,他先是被安睿抱住了,又被安睿抱起来了。
他们一起跌落进柔软的床褥里,安睿亲了亲他的嘴唇,后面发生的一切就不可描述了。
晚饭是蒸汽海鲜锅搭配冰镇果汁,落地窗外就是沙滩和海景,祝君看了一会儿夕阳,扭过头专心致志地拨海鲜壳,他拨了满满当当的一碗,用勺子分成了两半,推给了安睿一半。
然后发现安睿也是这么想的,他也分了一半,想给祝君。
祝君和安睿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了盘子,倒有一点交杯酒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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