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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打过来的。你的名字,他备注的是A-林越。”
A-林越,就是联系人首位。
林越久等的烦躁消散了些,说:“我马上就来,把地址发给我手机上。”
挂了电话就加快脚步往外走的林越被杨谐风拖住了,林越正欲问他干什么,杨谐风先指了指林越的怀中猫:“你放心去,我可以帮你照顾猫。”
闻言,林越换了手势把猫抱得更紧,音调放下来:“不用,它跟我。”
说完便甩下杨谐风走了,留杨谐风还保留伸手的姿势愣在原地。他其实从林越不信任的眼神中就知道,不管他示好几次,林越都不会把那只和师兄同一个姓的猫给他。他没有任何坏心眼,只是忍不住,想靠那个人近一点。不管是他从前在一起过的恋人,还是他养过的猫。
可是没有,这两样,都没有机会给他好好了解。路过的前台小姐姐看他发愣,用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别发痴了,来吃饭!”
回过神来的杨谐风,颓丧低声道:“姐姐,你知道那只断尾猫为什么姓顾吗?”
前台小姐姐回忆了一番,道:“那只猫姓顾?顾移的顾?我都还第一次知道呢,但我知道这猫为什么断尾。”
“为什么?”
前台小姐姐看清杨谐风眼底浓重的失落后,有点心疼道:“小杨,换一个人单恋吧。你知道顾律的案例上,曾经有一个是把他亲身父亲送进监狱吗?”见杨谐风摇头,她又接着道:“你来的晚,这也就半年前的事,当时我是旁听了顾律和老板就这个案子的对话。我记得很清楚,顾律和老板说,“要尽量往重了判”。这案子的起始就是顾律和他父亲因为林先生有冲突,他父亲气急之下对林先生说了些不可挽回的话,顾律动了手,他父亲反过来动刀被那只猫咪阻止了,因为刀子挥到了猫尾巴上。”
“所以,”杨谐风含着泪点头,“你也一直都知道,我喜欢师兄。”
“你们都知道,师兄也知道,可是都装作不知道,对吗?”他崩溃道:“为什么要让我这么难堪啊。我每天自以为掩饰得完美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好笑啊!”
前台小姐姐被他哭得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好按着他的思路否认:“这有什么好笑啊,就咱们律所,不都有五六个喜欢顾律的姑娘嘛,喜欢顾律不丢人。”
“不一样!”他哽咽道:“我是男孩,我喜欢师兄,让他知道……不对他肯定早就知道了!我以前总觉得甩师兄的那个人将来一定会后悔,谁可以忍住不喜欢师兄呢,师兄那么好!那么有魅力!”
“可是我看到那个人,就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输了。”失声痛哭的人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神情无助又可怜:“我甚至有一瞬间释怀,死心,因为我,我觉得,有这个人在,师兄就算一辈子都走不出这段感情,一辈子都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
这边,林越看到顾移醉红了脸,乖乖趴在吧台任人折腾的样子,心情有些复杂。
却还是嘱咐服务员:“不要只抱他的肩,扶到腰来,免得走动的时候扛不住。”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林越劝着自己把顾移安全送回家,就头也不回走掉,就当没回国这一趟。可坏在,顾移被扶出来后,脸上吹了点风,酒醒了半点,稀里糊涂找林越洒起了酒疯。
顾移推开一直制住他的服务员,跌跌撞撞往林越身上扑过去,林越毫无准备,被他砸地闷哼一声当了肉垫贴在墙上。
顾小白被挤得从林越衣服里掉出来。
可这还没够。顾移眯着他醉的迷迷蒙蒙的眼,伸手捧林越的脸,在迷离的灯光下两人的姿势越来越暧昧,林越在顾移越贴越近时,屏住呼吸错手要推他。可等不急就被顾移轻轻吻住了嘴唇,毫无技巧的贴贴,看起来小心又珍重。林越不适地往后缩了缩脑袋,可醉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顾移没让他逃脱。
他继续捧着林越的脸,眼睛一眨一眨得端详着林越。如果他没醉,林越会觉得这是自己长这么大见过最认真的眼神。
他甚至会,在心伤无法愈合时,在这个眼神下,忍不住动容。
可顾移是醉了,话说得颠三倒四,“你扎辫子了,比以前短发还好看!”说着他又手欠去动了下林越后面揪起的那簇头发,嘿嘿笑道:“好软啊。”可是笑了一下又突然变脸,有种不知道从脸上那个缝隙衍生出来的难过:“林越,别人都有照片,你没有,是不是真的……真的……”他越说凑得越近,直到贴到林越耳朵上,才把话说全:“……那么难过?”
林越自诩坚韧的心被这句话砸开了一个口子,下一秒这道口子直接破开了洞。因为顾移在哭,湿嗒嗒的脸蹭了林越一耳背的眼泪。
他的话明明没头没尾,可林越瞬间秒懂,甚至没有哪一刻,那么直接地感受到顾移的情绪。而这份情绪,还是从前最不可能出现到顾移身上的,难过。
顾移好像,越来越有,林越可以触摸到的人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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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不是来得太晚了些。在他们分开了,快三年的一个午后。林越嘴边露出一个难看的笑,结果笑着笑着就哭了。
情绪渐平把顾移哄回家后,已经是北京时间两点四十。
这是林越第一次看到顾移新家的真面目。整个套房都很顾移,充满了冷冽的单身气息,也不知道房贷还了多少。
林越拖着顾移的腿,费了全身的劲儿,才把他搬到床上。顾小白受不了酒气,在屋里乱窜,林越听到那些东西摔倒的声音就头痛,擦着脑门上的汗要出去看看。
可顾移拉住了他的手腕,眼睛努力睁得圆圆的,嗓音很哑的求他:“不要走。”
这话,对于从没听过顾移一句软话的林越,无疑是杀伤力巨大的。林越几乎是当即就被顾移唤住了心神,直到被顾移突然一个翻身压上床都没反应。
顾移还在呓语,声音很轻:“要开始的人是你,怎么最后不开心的也是你呢?林越,你要这样,那我怎么办……”带着酒气的呼吸吹到林越脸上,林越觉得自己有刹那间也是醉了的。
可心腔上曾经难以言喻的痛苦,在这些甜言蜜语面前,终于起了应激反应。
林越很快就从活色生香的男色中清醒,他带点威严地喝止顾移继续蹭他的脖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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