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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醒,意识到自己一直是被裴迟屿当成大型人偶抱在怀里睡,对方柔软的下颔抵着他的头顶。他缩成了一团球想要避开,却被抱得更紧。
谢陨星恼火:“为什么你会在这,你不该是回到你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吗?”
裴迟屿说:“这是我的房间,谢谢。”
谢陨星想推开裴迟屿,但他已经爬不动了,浑身瘫软无力,加上那温热的怀抱确实舒服,他只好说:“好吧,那就在您寒舍将就一宿,等到天亮之后再议其他。”
裴迟屿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谢陨星不想理,但迫于压力,只好慢吞吞地敷衍:“就像漂浮在云朵上,什么也忘记了。我脑袋里有个声音总是叫嚣着让我去填满它,那个时候,耳边所有的尖叫声撕扯声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我。但是做完后,就会很想死,不做的时候就很害怕,忘掉了所有厌恶啊恐惧啊悲伤抑或是喜悦的情绪。”
“厌恶?那你会厌恶我吗?就像我憎恨你一样?”裴迟屿问。
“不会。”谢陨星认真想了想,说,“我一点也不讨厌你,就算你对我做了这些,你那么可怜,我讨厌不起来。”
“我哪里可怜了?”
谢陨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眸陡然从被子底下抬起,乌溜溜带着些奇异的笑意。“哈?我差点忘了。”
“忘了什么?”
“筹码呀。你恨我妈妈吧,你也恨我,觉得我和妈妈夺走了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
裴迟屿坦然:“是。”
“所以这才可怜啊,被蒙在鼓里的小王子。”谢陨星语气捉摸不定,“温室里不谙世事的小可怜。”
裴迟屿瞥向他:“你在说什么?”
谢陨星看着裴迟屿,语气有一丝丝兴奋起来。
“你以为我妈妈真的爱你父亲吗?你去看看他们的卧室,里面摆着两张床,从我妈妈嫁给你爸爸的那一天起,他们从来都是分床睡的。我妈妈压根没爱过。”
裴迟屿的眼皮子掀下又抬,箍住他的下颔:“你想说明什么,我父亲爱而不得?以此来攻击我母亲?”
“不,这确实不能说明什么。”谢陨星朝裴迟屿按在他唇珠上的拇指暧昧地吹了口气:“你觉得我母亲配吗?他们都在演给我们看呢,只有你一个被蒙在了鼓里,只是哥哥,为什么一个带着畸形拖油瓶的落魄千金凭什么能嫁进裴家来,就凭着男人的爱吗?”
“无权无势,再也不能在仕途上帮助裴家一分的女人,以不干不净旧党余孽的身份,为什么可以嫁入裴家,获得扶助。”
裴迟屿紧紧盯着他。
谢陨星脸颊贴着裴迟屿的指根,那些难受竟然一扫而空,他盯着裴迟屿,眼睛宛然毒蛇蛇瞳般泛出狡黠漠然的碎光,“猜猜看哦,哥哥。”
下颔处倏然收紧了。
越痛反而越让谢陨星觉得畅快,只是那双手在抖,止不住地颤抖,谢陨星鼻头皱了下,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嘴角带着丝苦笑,声音冰凉像毒蛇吐芯。
“我妈妈可是做了同妻呢。”
9-8
那二字落地。
钳住谢陨星下巴上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
裴迟屿眼珠漆黑,铺洒在眼窝的睫毛明显颤动,却竭力作出不动声色状:“撒谎。”
“如果那是真的呢,你要不要猜猜他为什么会选中我妈妈?”谢陨星仰着脸,神情似笑非笑。
裴迟屿按在谢陨星下巴上的指腹一次次用力摩挲,擦似生火。
十五次,在第十六次焦躁又缓慢地擦过时。
谢陨星陡然低笑一声,幽幽道:“我开玩笑的。”
那双浅灰色的眼眸与深黑在半空触碰。
一低一高,似火花迸溅。
他咧嘴,说:“哥哥,你不会当真了吧。”
裴迟屿的手心罩住谢陨星眼睛,遮挡了那道不安分窥探过来的视野,谢陨星因着被人控制的新鲜感,一时也没有挣扎:“可喜可贺,你这次竟然没有一副受尽凌辱暴怒寡妇样子地痛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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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裴迟屿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你一而再再而三,我如果次次上当,不就是如了你的愿。”
“恩?”
裴迟屿手指抚过他纤细的脖颈,摩挲他喉结,指尖湿凉的温度让谢陨星脸上泛起丝薄红,裴迟屿的低下唇,温热的吐息酥麻地打在他耳骨处,嗓音沉沉听不出情绪。
“虽说为朋友守着秘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现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道义好讲。谢陨星,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近在咫尺的声音令谢陨星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一个点上,他去触碰裴迟屿潮热的呼吸,手指被湿含住了,往外推回了原处。
“在言柯家里,有一个特殊的长廊,从两年前开始,里面就挂满了你的画和照片,你是不是还丢过些私人物品?”裴迟屿轻轻刮了下谢陨星的鼻尖,“你不妨也猜猜看。”
谢陨星猛然扯掉了蒙在他眼前的大手。
眼睛微微睁大了。
裴迟屿看着他隐隐破裂的脸色,语气平淡:“我也是开玩笑。”
谢陨星几乎一夜未眠,想必裴迟屿比他更加失眠。
他想,骗人的吧。
凌晨不知道几点的时候,他推了推裴迟屿:“哥哥,你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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