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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睡觉吗?身体会撑不住的吧?”
“……”
“我知道了,那摊子就拜托给你了。”
独自一人坐在摊位前,连川崎大叔都离开的孤寂彻底笼罩身体。
荞麦面——没有胃口。
喜欢的啤酒——苦涩难咽。
直到天降破晓。
一件带着温暖体温的大衣轻轻落在肩膀上,带有淡淡的硝烟味道。
小鸟游早朝奈看向站在她身边的中原中也。
“要来一碗热腾腾的关东煮吗?”她问。
“嗯。”中原中也应声,钴蓝的眸晦暗复杂:“麻烦你了。”
小鸟游早朝奈起身,到摊子后开火煮食材。
“负责出差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吗?”
“加班处理完了,一回来我就来这里了。”
“是知道我在这里吗?”
“不用脑袋想,也知道。”
“看你有些狼狈的样子,遇到事情了吗?”
“太宰那家伙,在我出行的车子上安装了炸.弹。”
“真像他的作风。”
“我带了帕图斯过来,等一下一起喝一杯吧。”
小鸟游早朝奈抬眸,对上中原中也的眸子。
墨色与钴蓝相交。
“对不起。”×2。
对不起,在你不在这里的时候,我没用的让我们三个缺了一角。
对不起,在我不在的时候,让你独自一人孤立无援。
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明显要表达的情绪。
霎时间世界安静下来。
在小摊前,与摊位极为不符的高级昂贵葡萄酒起开,注入廉价的再也平常不过的玻璃酒杯。
盯着玫红色的液体,小鸟游早朝奈举杯:“干杯。”
手中玻璃杯与之碰撞,发出清脆空灵的响,中原中也:“干杯。”
“下次见面我会宰了他。”
“记得叫上我。”
酒液划过喉咙,小鸟游早朝奈笑笑:“嘛,不管怎么说,就当做是庆祝吧。”
“为太宰庆祝。”
中原中也垂眸:“虽然不理解,但是他选择这样离开的话,也就只能随便他高兴了。”
“他不高兴。”小鸟游早朝奈侧目看向身旁的少年。
“我也理解不了。”中原中也给她面前的酒杯添上酒,嗓音压低:“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吧?”
两人酒杯再次碰撞。
远处黑暗中的桥墩后,背靠着桥墩,依旧一身黑西装,不同的是经常外披的黑色大衣消失不见,太宰治靠着身后冰冷坚硬的水泥墙壁。
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
也不知道何时会离开。
只是身周萦绕的破碎情绪,快要将他整个人吞没。
第43章 被小鸟游妈妈承认的宰
淅沥沥的雨淋在身上。
衣服吸饱了水份,湿湿嗒嗒黏在身上,沉重阴冷。
好冷。
——身体好沉重。
独自一人走在街道,太宰治并不是漫无目的,他有精准的目的地。
【小鸟游宅】
望着门牌上的这几个字,少年虚弱笑笑,混沌的大脑已经不允许他再过多的思考,身体已然到达了极限。
靠着墙坐下,两腿随意的摊在地上。
他低着头,任由雨水将他侵蚀。
早朝奈的家,跟安吾离开去地下工作洗白之前,他想要见一下早朝奈的家人,想要见小鸟游妈妈和外公。
早朝奈在意的,他都会在意。
以前一直被视为禁区的保护地点,他任性的想要踏足。
“……你还好吗?喂,醒醒……醒醒……好烫!爸爸!出来帮我一下!!”
“玲美,怎么了?”
“……是还在上学的孩子吗?发烧了……”
“爸爸,帮我把他拖进去,我去给诊所医生打电话。”
“……”
温暖的手掌触之即离,跟身体的酸疼难受比起来,打退烧针时的疼轻微到可以不计。
尽管处于高烧,太宰治却一直都保持着清醒。
清醒的被小鸟游妈妈和小鸟游外公合力抬到屋子里,清醒的被医生诊断,迷蒙的视线望着退烧药剂打入体内,他一直都很清醒。
等到屋子里只留下他一个人后,猝不及防的疲惫席卷整个身体。
大脑困顿不堪。
眼皮越来越沉重,直到一次下去后,他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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