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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杂货店:“老板娘,这个辣椒酱客户都很喜欢吃,你要不要试卖试卖?先卖货后收钱,要是卖不动,我再拿回去。”
老板娘问:“我能尝尝不?”
“成。”
这个辣椒酱是不好沾口水的,用过的勺子不放回去就不会坏。
发酵过的霉菌丝和黄豆的清香被油煸炒过都激发出来,张兰草在本地买到的辣椒都是不辣的,更偏重香味,无意当中更偏向了大部分的受众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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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是沪市本地人,本身嗜甜,不爱吃辣的,吃了第一口,竟然想拿个馒头沾着吃,不过张兰草却把瓶子拿开一些了:“不能这么吃,沾了口水会坏。”
老板娘笑说:“这瓶我自己买,还不错,你放我这卖吧。”
又想起来说:“不过现在做生意讲究包装,你看,你这就是个透明的玻璃瓶子,上面什么都没有,你看榨菜,人家都用个名。”
这些东西超过了张兰草的认知,毕竟店里的人都知道她是手工做的,没人要她贴那个东西,但她有个特别好的优点,就是能听的进去别人的意见:“那这个怎么弄啊?”
老板娘教她:“你看人家罐头,上面是不是都贴了纸,写明了原材料,你去印刷厂,它们能生产这种东西,应该也不花多少钱。”
张兰草觉得是这个道理,骑自行车去印刷厂,这个时候她已经识了好几百个字了,自己就能懂路牌,不过也找了好一会才找到。
张兰草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名字,于是辣椒酱就用了店里同样的名字,外乡人辣椒酱。
她原本打算过个十来天再去看看,没想到第五天老板娘就找到了店里,把之前的十瓶帐都结了,又一口气又拿了20瓶。
店里没货了,张兰草直接去粮油店驮了一麻袋黄豆,打算这回多做点。
她搬着麻袋往店里扛,忽然,一只手托了一把,然后把黄豆接了过去,“大妹子,我帮你。”
张兰草的力气很大,她自己也扛的动,哪好意思要客人动手:“没关系,我力气大着呢。”
徐飞一边扛着黄豆一边往店里走说:“这哪是你们女人干的活,你啊,应该找个男人,这些粗活就有人干了。”
张兰草:“我背的动,不需要人。”实在是忙的话,她还可以花钱雇人。
她以前有丈夫,两辈子,家里什么重活不是自己?
徐飞把一麻袋黄豆放到厨房,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还开店,多不容易啊,有个男人,就有个伴,你放心,元元这丫头我也挺喜欢的,以后我会对她视如己出的。”
张兰草:“不了,我不打算再找。”
作为一个单身带孩子的女人,很多人都会问孩子爸爸。
张兰草总是把人拉到一边解释:“我前夫死了,不过这话别跟孩子说。”
大家都表示理解。
所以大家都以为她是寡妇。
在张兰草心里,自己就是寡妇,唐爱国跟死了没两样的。
徐飞说:“没关系,我不介意你是个寡妇。”
张兰草觉得耳朵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刮过般的刺耳:“我不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这辈子,就守着女儿一个人过,不会再找人了。”
徐飞愣住了。
他虽然在工地上干活,但是技术工,一个月能有50块钱工资,自己还没结过婚,条件也算是偏好的,张兰草还有不满意的地方?
“不是,你这一个人守着店多辛苦啊?”
张兰草:“我没觉得辛苦,我只觉得开心。”
再不用伺候别人的一日三餐,她做的每一份面都可以换成钱,存折上的数额越来越大,她喜欢这种多的感觉。
这些都是她面对生活的底气。
也不用外人来指手画脚,她应该怎么生活,怎么花钱,一遍遍在她耳边念叨女人家要会过日子,伺候好丈夫,被人挑剔。
她两辈子都没这么爽快的过过日子。
诚然,开店的确有辛苦的地方,一天光是面碗就要洗几百只,沉重的煤炭,面粉。
她迎着风雨去买过面粉,也遇见过不讲理的顾客不付钱还欺负人。
她不怕身体上的苦,更让她难受的是心里的苦。
她两辈子才得了这个自由,绝不会再踏进去。
张兰草把这批辣椒酱做好,又跑了几个杂货铺,一开始都还不太显,但过了两个月左右,回购率的优势就发挥出来了,卖货的速度明显提了上去。
张兰草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供给更多的杂货铺子售卖?
她有种直觉,做辣椒酱很有挣头。
她的面馆现在稳定一天能挣十一二块左右,这应该是极限了。
还是做辣椒酱更赚钱,沪市的杂货铺子那么多呢。
张兰草想通了就干,没道理放着更挣钱的买卖不做,她花5毛钱雇了个阿姨来店里洗碗,这样她每天就能省出来两个小时去跑辣椒酱。
小卖部可以先试卖,又不用花成本,谁不愿意呢?
她骑着自行车,硬是把方圆五公里的杂货铺都铺上了货,当然,除了离她最近的死老头家。
82年,座机还没有那么普及,私人装的话光是安装费就要两千块,普通的生意人哪里装的起,张兰草的店离大路远,公用电话也打不到她店里,只能自己隔三差五带着货去看看,顺便补货,结账。
张兰草每天都忙的飞起,不是在面馆,就是带着辣椒酱去杂货铺子补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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