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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味道,却发现,根本记不起了……
而滕霁,却在身边人呼吸深长后,缓缓的睁开了眼。
她出嫁那天,他在人群中为她送亲。
即便心中遗憾与她无缘分,但也盼着她同齐廷琴瑟和鸣。
可他竟想不到,齐廷却不珍视她,默认她来边城不说,更不在沿途驿站打点,还在明知边城动荡的时候,不派人提早去接!
这种冷心薄情,眼里只有功业的男人,哪里配得上樱樱?
当初樱樱的婚事,若不是他不能,又哪里能轮得到他齐廷?
越想越气。
萤火烛光微摇,滕霁暗沉的眸底,在触及颜悠悠面容的那一刻,瞬间柔软下来。
手掌轻轻抚着她耳畔,空气中若有若无低音:“再耐心等等,很快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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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金秋暖阳,是个极好的天气。
午后,阳光正热时,滕霁给颜悠悠洗头。
说是洗头,但因为头上有伤,只是用温热的帕子,一寸寸的将头发擦了几遍。但即便这样,也让颜悠悠觉得头上舒服了许多。
上药时,滕霁同她说话:“想不想一会儿我抱你出去晒晒太阳?”
颜悠悠听得这一句,下意识向后侧了侧脸,想说什么,却动了动唇,没能说出来。
离得太近了。
他的脸近在咫尺,近的能听见他清浅的呼吸,连那双蒙着一层白雾的眼,在这一刻都似乎能看清他眼里的笑意。
她呼吸一滞,转过了脸,静静的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好。”
滕霁勾了勾唇。
阳光还有些热烈,滕霁怕她晒出汗,将她抱去了她门外不远的树荫下。
暖阳微风,啼啼鸟鸣,光线一丝丝一缕缕的照在她许久未见阳光的身上,她舒服极了,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微微眯着眼,即便只能看见模糊的秋景,但也是开心的。
过了一会儿,颜悠悠看向远处,滕霁正走回来,不多时便在她身边坐下,将兜在怀里的野果放在她掌心几个。
“洗过了,尝尝。”
颜悠悠看了一眼,记忆里没吃过这种小小红红的果子,咬了一口,顿时蹙眉。
滕霁见此朗声一笑,“酸?”
颜悠悠皱眉吐出一颗核,问他:“这是什么果子,看起来红红的,竟这么酸?”
“这叫酸枣,的确是酸了些,不过它浑身是宝,不论是果肉还是核,都可入药。”
颜悠悠再吃不下去,握在手里把玩。
滕霁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远山,静默了片刻,说:“一会儿我要出山一趟,购置些米菜,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我买回来给你。”
颜悠悠忽听他这么说,指尖悄然紧握,思索了下看向他:“那你能不能,帮我传递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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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镇上。
全奎已将所有的东西购置齐全,正背在身上等着一旁挑梳子的滕霁。
“公子,我记得家里不是有梳子么?”
“就你买的那个?”滕霁不冷不热道:“粗陋至极。”
哪里配得上樱樱。
全奎讨了个没趣,扭头看向街上三五不时经过的巡查队,啧了一声:“最近边城左右城镇的巡查,倒是越发严密了。”
滕霁却一眼也懒得看,低头挑了许久,才勉强拿起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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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黄昏时,滕霁才回来。
颜悠悠已等的焦灼,不等他放下背篓,便急忙问:“文公子,如何?”
滕霁看着她满面期待的样子,眸光深了几许,摇了摇头:“外面仍乱得很,街上到处都是巡查军,据说抓了不少细作探子。这种时候,你还在家里,我没敢贸然行事。”
说着,将她只写了廖廖几字的信件,又交给了她。
颜悠悠拿着送不出的信,心慢慢的落寞下来,低着头闷闷的轻嗯了一声,眼圈已经悄悄的红了。
她心里难受,等了这么多天,一直暗自煎熬,可最终还是毫无进展。
她不能想象自己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她好无助。
滕霁缓缓在床边坐下,看着她湿润的眼角,心里心疼她,静静的等着她哭了一会儿后,才温声开口:“有个问题,不知你是否想过。”
颜悠悠闻言,缓缓的抬起眸子,拭去眼角泪痕,嗓音低低的:“什么?”
滕霁对上她眼眸,轻叹口气:“我在想,你期盼着你夫君早日来接你,可若他真的来了,知晓是我在贴身照顾你,届时他若介意此事,与你生了嫌隙……你可想过,该如何?”
话至此的瞬间,存在她眼角的一滴泪,登时落下了。
哀伤又破碎。
滕霁因这一滴泪心口钝痛,却紧握着拳,告诫自己莫要心软。
她伤心一时,总好过一世。
颜悠悠泪眼模糊的望着他片刻,抬手拭泪的瞬间埋下头,低声道:“他若介意便介意,回头自有解决的法子。”
“我只是担心,他尚不知我活着,若再将消息传回家里,那我父母家人岂不是……”
滕霁听她这般说,心中已了然七八分,果然如他所料,齐廷在她心里最多也就两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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