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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水花。鼻孔扩张,喷出一阵白雾。
“是!”
两名校尉抱拳领命,策马上前。
探查骑士鼻息,检查背部伤口,未有太大收获。拽下腰上的牙牌,看清牌上刻字,神情骤生变化。
一人将骑士扶下马背,另一人策马回报。
“禀千户,是东厂番子。”
“东厂的人?”
顾卿微讶。
据他所知,北镇抚司缇骑出城时,东厂尚未有动作。这个东厂番子怎么会跑到自己前边?
如果不是北边来的,只能出自镇守太监府。
“千户请看!”
校尉递出牙牌,看到半面字号,顾卿双眼微眯。
“人还活着?”
“禀千户,还有一口气。”
顾卿点头,越过校尉,策马走到番子跟前。
“能说话吗?”
“回千户,伤口太深,失血太多,人晕过去了。”
“叫醒。”
校尉有些为难,怎么叫?
浇冷水必定没用。
扇巴掌?
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力道轻叫不醒,力道重……会不会直接拍死?
左右两难时,一只巴掌大的瓷瓶落到怀里。
“喂两颗。”
瓶身有太医院的标记,绝对是难得的好药。
校尉当即一喜,划开蜡封,倒出两粒指甲盖大小的丸药,掰开番役下巴,一起丢进嘴里。
人昏迷后不能吞咽,校尉只能动手,顺过番子喉咙,再解开水囊,对准灌下去。
呛到没关系,呛醒更好。千户要问话,正愁人不醒。
是不是会加重伤势,一命呜呼?
重伤在身,血快流干,都能策马跑这么远,命必然很硬,一时半刻肯定死不了。
若是南北镇抚司弟兄,校尉还会顾虑几分,动作尽量放轻。换成东厂番子,实在不必顾忌太多。不趁机下黑手算好的,还要“温柔”,做美梦去吧。
药丸送下,校尉试着取下-弩-箭,却被顾卿拦住。
“且慢。”
顾卿翻身下马,不顾衣摆染上泥浆,俯身仔细查看番子背部的伤口。
“这是-兵-弩,不能随意取。”
撕-裂伤口,只会死得更快。
手指擦过-弩-箭-尾部,发现极小的一处标记,顾卿直起身,神情愈发严峻。
“南京军器局所造。”
军器局?
军器、兵仗两局制造的-弓-弩,唯有边卫配发。兵--弩-做工精细,数量更是不多。
“此人莫非是逃犯?”
“未必。”
如是逃犯,该乔装改扮,换身衣服才是。明目张胆挂着东厂的腰牌跑路,十成的脑缺。
凡是外出办事的番役,必数人同行。独自策马飞奔,寻常百姓都知晓不对。
“于此处暂歇,待此人醒来,问话后再启程。”
雨势渐大,一行人走下官道,张开油布避雨。
重伤的番子终于醒来,见到一身缇衣的校尉,认出为首的顾卿,立时瞪圆双眼,焦急要出声。未料想,开口即是连串的咳嗽,脸涨得通红,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校尉将人扶起来,撑开下巴,又喂下一粒丸药。
稍歇片刻,番役方才好转,断断续续的出声,道明身份以及重伤缘由。
“卑职王纯,锦衣卫北镇抚司总旗。弘治十五年任东厂领班,弘治十七年调江浙镇守太监府。”
声音嘶哑,话说得很不利索。
“在顺天时,卑职曾见过千户。”王纯脸色苍白,又是一阵咳嗽,牵动背部伤口,鲜血染红半身,“此番奉镇守太监之命,冒死携密报北行,途中遇到-截-杀,同行八人均已殒命。唯有卑职捡得半条性命……咳咳!”
王纯又开始咳嗽,撕心裂肺一般。怕顾卿不信,从怀中取出关防印信,以及镇守浙江太监呈交天子的血书。
“千户,”一名校尉低声道,“卑职想起,曾在东安门千户所见过此人。不记得名字,只确定姓王。”
顾卿颔首,对王纯道:“先为你治伤。”
“来不及了。”
王纯摇头,挣扎坐起,取出贴身藏着的一支竹筒。两指-粗-细,被油布包裹,又覆一层蜡封,浸在雨水多时,仍不损分毫。
“此物交于千户,还清千户即可送回京城!”
“此中即是密报?”
王纯点头,困难道:“事关江浙府衙卫所,福建镇守太监,乃至当地镇抚使。临行前,马公公千叮万嘱,务必将此物送到京城。”
接过竹筒,顾卿略有迟疑。
此番南下,是为传达敕谕,缉拿罪人。纵知事情紧急,关系重大,他也不能中途折返,否则即是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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