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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陈骁略过某些细节,把记得的讲了一遍。而唐立站在阳台抽烟,听他讲完默默一笑,淡淡道:“抱你去校医室的是褚云柏。”
“他一直都在,从开幕式到三千米,一直在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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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注视
似乎成了一种定律,但凡学校开运动会,天气一定不会太好,然而这并不能影响孩子们的热情和褚云柏的航班。他早早便推掉心理会诊,瞒着父母坐最早的航班回来,恰好赶上运动会的前期准备。
熟练地从操场一角翻过来,褚云柏掸掸西装上的灰尘,继而给唐立发消息。
「老地方见,记得带相机。」
摸清陈骁班级的位置后,褚云柏在斜对面找着个完美的拍摄角度,可以把小孩的一举一动全部收纳。
刚对着小孩拍了几张满意的照片,唐立便大剌剌地从操场中间穿过来,身段妖娆,面容慵懒,浑身都散发着说不清的暧昧气息。
他把相机包扔给褚云柏,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小孩呢?”
“斜对面。”
狭长凤眼望向对面,在看见陈骁满是活力的面容后,唐立不由得感慨,“想当初我也是田径队的佼佼者。”
“后来就被唐道南那傻逼搞废了。”
唐道南是唐立同父异母的哥哥,在他们混黑的爹在红灯区被人砍死后,他迅速接手他们家的黑道事业,一并把唐立接到了自己床上。
闻言褚云柏瞄了眼他的脚,好笑道:“自己作出来的能怪谁?而且你哥也从国外给你请了医生,是你不愿意看。”
“咱俩谁也别说谁哈。”
随意笑了笑,褚云柏刚对好焦,头又开始泛疼,他闭了闭眼,熟练地从兜里掏出药干咽下去。在旁边抽烟的唐立看见这一幕,垂着眼睛吐出几个烟圈,开口问:“还没治好?”
“治不好的。”
褚云柏早就习惯了这种对弈。
仅有的理智必须借助药物才能压制住他不正常的欲望,但在日趋频繁的疗程下,他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产生了耐受性,可能再过几天这些药就会失效了吧。
开幕式开始了,跑道两边挤了很多人在看,褚云柏好不容易挤进去,还没举起手机就被身后的人推到一边,他换了个人少的地儿,一抬头就看见陈骁他们班的方队走来。
为首的陈骁穿一身深色西装,修身的燕尾服裁剪出他紧窄腰身,走动中笔直的腿部线条全数显露,他化了妆,眼尾晕染浅淡朱色,眉目流转间摄人魂魄,唇瓣抿出湿润的红。
他面上略带羞赧,其余是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而和他搭档的女孩着洁白婚纱,头纱掩住她大半面容,但若隐若现的红唇与莹白颈项却给她增添不少惊艳。
――郎才女貌。
四个字浮现在褚云柏的大脑,他蓦地愣住了。
热切的少年少女都在拼命尖叫呐喊,聒噪和嘈杂在耳边炸开,又将他一点点淹没,那只努力举起的右手也慢慢垂下。
攥紧手机,褚云柏摘下墨镜,无所适从地望着陈骁和女孩并肩走来,而在即将擦肩而过的一瞬,他竟与不经意偏头的陈骁目光相撞。
心间一热,他惊喜地张口,想叫出他的名字,可下一秒陈骁移开视线,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
周围的吵闹声更甚,孩子们又一股脑涌上前去拍照,褚云柏只静静立在原地目送陈骁远去,任由拥挤的人群将他来回推搡。他的脑海全是小孩先前的一瞥,而在那对惑人的眼眸里,他看见了格格不入、狼狈不堪的自己。
开幕式结束后,紧张的比赛就开始了,褚云柏坐在观众席,目光锁紧操场上言笑晏晏的陈骁,手里攥着的照片更皱了。
那是唐立闲来无事帮他拍的,上面的陈骁挽着女孩,低眉浅笑,面容平和。褚云柏面无表情地把有女孩的那半折起来,想着一回去就把自己P上去,正好他有套很搭的西服。
暗自琢磨片刻,他重新看向操场,陈骁正在做热身活动,外露的胳膊腿纤细白嫩,覆了一层薄薄的肌肉。一个男生揽着他肩膀,眉飞色舞地同他讲话,两人都笑得乐不可支。
不一会便轮到陈骁跳远,他站在起跳线上做了几次拉伸,接着他向空中一跃,像只翩翩起舞的蝶,下一秒这只蝶落在沙坑,沙砾四溅。他的衣摆被风掀起,一小截柔韧白皙的腰在褚云柏眼底飘摇不定,尔后归于平静。
测完成绩陈骁便从沙坑走出来,坐在旁边的空地脱鞋掸沙子,男生在记分表那边等了一会,然后兴奋地跑过去叫喊,声音大到褚云柏都听得一清二楚。
“骁哥!你是目前第一!”
陈骁笑着避开男生的怀抱,故作成熟道:“我早就知道了。”
褚云柏撑着下巴注视陈骁,也被他的笑感染,不自觉翘起唇角。正偷看得过瘾,小孩突地抬头看向他这儿,他猛地蹲下身,等再起来时,陈骁已经和那男生一前一后走回班级。
松了口气,褚云柏偏头瞅一眼身侧补觉的唐立,向来自若的脸上露出几分歆羡,他很羡慕唐立能和他哥在一起,无论这背后承受了怎样的压力。
能光明正大地拥有是他一辈子的梦想。
上午的比赛即将结束,褚云柏推醒酣睡的唐立,和他说准备吃饭。
后者伸个懒腰,大脑还不甚清醒,“好,我叫唐道南订包间。”
褚云柏瞥他一眼,对他不自知的依赖深觉无语,“还说不喜欢你哥,你这……”
后面的话在看到陈骁走上4×100的跑道时戛然而止,他摸出手机翻看运动员名单,上面并没说小孩报了接力。
接力是直接决赛,这会大家都凑到跑道前,霎时人声鼎沸。褚云柏皱眉,丢给唐立句“我下去看看”便离开。
后者正和唐道南发消息,菜名刚报到第四个对面就来了句话,「糖糖,哥哥想你了。」
凤眸半眯,羽睫微颤,唐立略过这句话继续报菜名,报完后他翘起一只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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