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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那你做呗,毕竟我也无法反抗,我现在没钱,除非去讨饭,说到讨饭,我已经一天多没吃过多东西了,歧哥,给口吃的吧,只要不是泡面,什么都行。”
“嗯,我带你先去填填肚子,然后就先去睡一觉吧,等有精力了再说。”
“我这两天听到他们在说,说什么段南图什么的。”谢陨星说,“听不懂,但跟你名字好像,他们好像在骂那个人,我也不太懂。”
段南歧眼皮微抬,有些似笑非笑地看人。
那双丹凤眼拾起,深黑色瞳孔一眼望不到底,明明噙着笑,却不由自主地让人浮起一丝恐惧。
“南图,南图,肯定是向南图谋喽,结合现在南北方的战况激烈,我感觉……”谢陨星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感觉什么?”段南歧不紧不慢地发问。
谢陨星一下子就没了声,搪塞道:“感觉这名还挺好听。”
“改成歧以后呢,还好听吗?”段南歧问。
这一句让谢陨星肯定了方才的猜想。但见段南歧态度如常,并没有抽刀而出,谢陨星霎时松了口气,解释道:“歧未免有歧视人的含义,歧歧,歧歧,很贴切,不得不说,我喜欢这种不用过脑的东西。”
段南歧礼貌道:“谢谢。”
他伸出一只手,把谢陨星从地上拉了起来。
谢陨星下盘不稳,狠狠往前摔去,一个踉跄,恰好倒进了段南歧怀中,一个非常标准的投怀送抱的姿势。
尤其是谢陨星身量又小,一截细腰往他手上送,段南歧烫手似的缩了手,他此刻穿着军装,脖子上垂下两条纤细手臂,和怀中少年的姿势未免过于暧昧狎昵了。
影响不太好。
段南歧想要松手,却来不及了。
谢陨星的两条长臂水蛇般紧缠着他的脖颈,往下是浓密的黑睫,乌幽幽掩着,狡猾地探起来。
段南歧说:“不要这样。”
“本来只想跟你当露水情人的,现在没法了。”谢陨星贴着他耳鬓,小声地问,“哥哥,你有钱吗?”
段南歧脑袋偏了偏。
“包养我吧。”谢陨星说。
梅开二度
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长卷发,她挨着窗户,长久地凝视被暴雨击打的水光,手指轻轻搭在腹上,艳红的指甲盖褪了色,有如枯萎的玫瑰,在一夜之间失去了原貌。
八个月的孕肚,慢慢膨胀了起来,而孩子的亲生父亲,却在几天前被人五马分尸,装进了魔术盒里。
窗外雷雨大作。
“惊蛰了。”
她轻轻开口,仰头看着雨滴从窗玻璃上滑下来,旁边站着她沉默木讷、有名无实的丈夫,但他又不似过去,死去的篝火在轰鸣大动的春雷里无声燃烧着,被浇灭成了一滩熄火,男人一动也不动。
“你儿子跑了。”她低声说。
池旻行齿关紧咬,在轰鸣大作的雨声里,像条红着眼的败狗:“如果是他,我会亲手给你个交代。”
林雨瞳从反光的玻璃里打量着浑然陌生的丈夫,他们之间第一次有了某种联系,却是以死念与绝望相连,她垂了眼眸:“不是他,是我爸爸。”
林雨瞳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只有我爸爸干得出来,只有他会一刀刀地将亓云山切成碎片,你猜他那时候会想什么。他肯定觉得他和亓见清的缘分彻底断了,亓见清死的那一天,他发了疯,将多年以来收集的名画古董砸毁一地,那是当年许多场拍卖中他从亓见清手里抢夺过来的,我说如果你真想去他葬礼,就去吧,他扇了我一巴掌,却在躲在夜里对着亓见清的遗照偷偷哭,那么一个八十岁的老头,真让人恶心。他和亓见清斗了一辈子,却不肯让我和亓云山在一起,逼我堕胎,就因为亓云山杀了亓见清,他就要替他报仇。哪怕毁了我和亓云山两个人,让他的孙儿成为一个无父的孤儿,哪怕赶走他的继孙,你相信吗?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把集团交给谢陨星,谢陨星只是他的一颗废棋,摆在明面,随时可以扔掉,林若言有自己从小培养的继承人,只是好好藏着,连我也不知道是谁。”
窗外雨点滂沱。
反光的玻璃倒映出池旻行愕然的脸:“林总和亓先生。”
林雨瞳漠然地转过头,望着窗户。
远处的黑色树影雾瘴般笼罩着整片天地,有鸟兽掠过,如同谢澜实验室笼子里的猴子那样,惨叫凄厉。
池旻行一开始反对谢陨星回来,因为他知道林若言的心思从来不会摆在明面上,别人称他为林狐,也是有原因的,只是谁也没想到,在那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毕竟在池旻行看见的三十多年来,他们之间没有一句好话过。
池旻行:“林小姐。”
林雨瞳抬手,打断了他的声音,她的手轻轻放在孕肚上,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等到结束时,我希望你能把爸爸交给我,有些事,我想亲自和他做个了断。”
谢陨星的宛南一行过得甚是安宁,他被段南歧好吃好吃供着,没了新水那些烦心事,原本瘦到凹陷的脸颊微微长了些肉,由于宛南并没有新水方便甚至还十几双眼睛暗暗盯着,段南歧也没敢对他做出逾矩的事情。
谢陨星赖在他宛南的家里,活菩萨似的,吃喝玩乐,除了嫖什么事都干尽了,到下午时,往往能看见段南歧一身军服回家,谢陨星给他讲小时候遇到的人,说到谢裴青时,谢陨星语气平静了许多。
段南歧侧眸看他:“那是谁?”
“我舅舅的儿子,是一个天生的罪犯,我从小到大的偶像,我小时候还暗恋过他,拿着死人肠子去告白,他很高兴,但他说他不和小孩子上床。”谢陨星说,“我怀疑我继父的死,就是他干的。
谢陨星摘下他的军帽,带在自己头上,照着反光玻璃,段南歧也没有呵斥,若有所思看着谢陨星。
谢陨星放下了帽子,好似有些玩厌了,往后一躺,贴在了沙发上:“我得回家了。”
“这里不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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