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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剑刻鲸舟》 第十一章(第1/7页)

    :鲸鲵(上)

    晨光如雨滴,从高低参差的枫叶间漏过,卓红脸上湿漉漉一片,他醒来时,冷竹、胡子亮都已睡醒,正瞧着他。

    “卓兄,你哭了。”胡子亮哈哈一笑。

    卓红抹了一把脸上,道:“是露水。”却想起昨夜似曾梦到不少幼年经历,暗道:“也许真是哭了。”环顾四下,润州城北秋色萧索,不远处还燃着昨夜生的篝火。

    昨晚他与胡子亮刺杀严画疏不成,假作挟持冷竹,从陶骥、张织一众人的围攻中脱身,而后胡子亮便让两人暂歇,他自行飞奔去探严画疏行踪,半夜归来,却说严画疏已躲进了润州剑舻,让卓红随他再去刺杀。

    卓红道:“此前严画疏追杀过我一次,如今我也追杀了他一次,我俩互不相欠,可不能再随你去。”

    胡子亮又急又怒,却知单凭自己杀不了严画疏,冷竹也道:“听说润州剑舻有一百多剑客,不乏高手,硬闯绝非良策。”

    胡子亮道:“我认得润州剑舻的舻主,到时我说卓红是我师弟,我俩进得剑舻,撞见严画疏,冷不丁便将他杀了。”

    冷竹道:“哪有这么简单,胡师兄,我知你一心要为任秋报仇,可是……”

    胡子亮认定此计可行,却不听她劝,自顾自寻思一会儿,对卓红道:“先前你说要帮沈越杀严画疏,也没杀成,你是不是还欠着他一次?待我找到沈越,让他和咱俩一起去,你总没话说吧?”

    “并非如此。”卓红不疾不徐道,“先前我是欠着袁姑娘一次,她让我去帮沈越,我才和你俩一道去杀严画疏,倘如今袁姑娘仍让我帮沈越,沈越也仍要去杀严画疏,我才与你们同去。”

    胡子亮道:“好,那咱们便去找他俩,沈越一定愿意帮我。”他们三人离开秣城早了一日,也不知袁岫、沈越现在何处,便打算露宿野外,翌日再赶去秣城。

    三人燃起篝火,卓红见冷竹抱膝坐着,久久出神,便道:“冷姑娘,你在担忧姜平么?”

    冷竹轻轻摇头:“我该劝的话都已劝过,他既不听,便由他去吧。”

    “是。”卓红点点头,“我从小露宿得惯了,可是冷姑娘你……”

    冷竹笑道:“露宿自是不如住店舒服,却省下了住店的钱,那也挺好。”

    卓红又点头称是,他想再和冷竹多说几句,却想不到说什么,不久便倚靠枫树睡去。

    当下醒来,他见冷竹、胡子亮坐在火堆旁,两人相隔颇远,瞧着有些生疏。经过昨日相处,他倒觉与两人熟稔了许多,道:“嗯,两位,你们……”却不知该怎么寒暄。

    冷竹微笑道:“我们都睡得挺好。”胡子亮手里正把玩一片枫叶,大剌剌道:“你瞧这叶子,和你的名字一样,都是红的。”

    卓红点头道:“从前我师父是在一片血泊里捡到了我,他见我身上沾满了血,整个人都是红的,就给我取名卓红……”

    冷竹听得心中不忍,她以为卓红说的“师父”是李舟吾,蹙眉道:“你师父可真不会取名。”

    卓红道:“这名字我起初也不喜欢,到后来——”正说着,忽听冷竹道:“啊,光顾着和你说话,竟忘了引见,这位齐师兄是从庐山……”

    卓红一愣:“什么‘齐师兄’?”话音方落,突见在冷竹和胡子亮之间,那一大片空处里,竟缓缓浮现出一个灰衣人的瘦削轮廓,也坐在篝火旁,不知已坐了多久。

    卓红悚然站直,那灰衣人也起身拱手,自言姓齐名耘,是鲸舟剑派总堂弟子,不久前经过野外,望见篝火,便来攀谈,没曾想竟遇见了同门。那人看向冷竹,问道:“这位卓兄弟,似乎并非本门中人?”

    冷竹道:“他、他是我的朋友,此事说来话长。”语气有些慌乱,却是怕齐耘与卓红斗将起来。

    齐耘道:“原来如此。”重又坐下,从行囊里取出一大包精致糕点,与三人分食。胡子亮连吃了几块,只觉比春雨茶楼的更美味许多,怕是皇宫御厨的手艺也不过如此,不禁啧啧称奇。

    卓红心中警惕,只将糕点拿在手里,端详齐耘,见他年约三十,脸上肉落骨突,致使容色平静时也显得有些悲慨,又见他双手双脚俱都极长,暗忖:“此人挥舞起刀剑来,威势必然不小。方才他那藏形之术神乎其神,恐怕在鲸舟剑派总堂里也是极有数的高手。”

    只听冷竹道:“齐师兄,你穿得这样单薄,不冷么?”卓红这才留意到齐耘只穿了一层单衣,宛如刚从深宅暖室之中走出。

    齐耘微笑道:“我久未下山,一路乱走乱看,倒忘了时节。”

    卓红道:“那你下山来,是所为何事?”

    齐耘却笑笑不答,反问道:“我瞧卓兄弟身负武功,应是漏鱼无疑,既与我派门人交好,何妨归降我派,从此大家堂堂正正地做朋友,不是很好么?”

    卓红一怔,只摇头不语,心想:“倘若沈越在此,定能设法套出此人的话来。”

    冷竹奇道:“如今漏鱼还能归降么?”她知五十年前鲸舟剑派发难时,曾宣告武林各派,非降即灭,当年不愿归降的门派,其残余门徒此后都被视作漏鱼,一直受到鲸舟剑客追杀。

    齐耘道:“依照旧有的门规,漏鱼即便束手就擒,也要被废去武功,关押到分堂,不过世上规矩没有永久不变的,本门的门规自也不例外。”

    胡子亮皱眉道:“你这人,口气倒是挺大。”

    齐耘笑道:“我这一路上,也已劝降了好几位漏鱼。不知卓兄弟意下如何?”冷竹也极盼望卓红能成为自己的同门,闻言眸光闪亮,瞧向卓红。

    卓红仍是摇头:“我不愿入什么门派。”他注视着齐耘,忽而有些迷惑,“我……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是七年前,在郓州么……”

    齐耘道:“是么?”他目光转动,落在卓红腰畔的黑鞘短剑上,忽然脸色一紧,嘴唇一瘪,随即竟呜呜咽咽地啼哭起来。

    这一下卓、冷、胡三人都吓了一跳,卓红道:“齐兄,你这是怎么了?”

    齐耘一边抬袖抹擦涕泪,一边叫道:“我害怕!我害怕!”神情语气竟如五六岁的孩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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