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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说什么?”
郁轻尘闻言冷笑:“我瞧裘师兄正是盼着卓红走脱,好让他与李舟吾之战更显光彩,免得落个‘战前擒人徒弟要挟’的话柄。他是只想增长自己威名,却不愿咱们一起立功。”
严画疏讶道:“难道你们擒住卓红,不是打算要挟李舟吾么?”
燕空梁道:“李舟吾是大贼,卓红是他弟子,便是小贼;大贼小贼都要擒捉,不分先后。我擒卓红,不为要挟李舟吾,而是做我该做之事。”
岑不寂却道:“老裘,我可听袁丫头说,你将‘春风危楼’也练得精深,你说说你,你这不是抢我饭碗么?你有能耐怎不去修第一式……”他和裘铁鹤虽都是凉州分堂的副堂主,但平素相处不来,不像永州分堂的袁岫与燕空梁关系融洽。
裘铁鹤面沉如水,本来昨日他答应袁岫不杀人,既换来袁岫向嵇掌门推举自己,又设法减损了李舟吾的功力,可谓一箭双雕,却不想燕、郁二人也赶来了秣城,这两人武功自不及自己,但夫妇合力,也不甚好对付,更何况自己要做副掌门,也不能与这几个副堂主闹得太僵。
“袁丫头,”裘铁鹤忽道,“想来是你将燕师弟贤伉俪请来秣城。”
袁岫摇头欲语,燕空梁却先道:“我夫妇二人来此,不光是因——”
郁轻尘听他说出“不光”二字,便是说漏了嘴,截口道:“我夫妇是追踪骆明歌而来。”
岑不寂抱怨完裘铁鹤,也不再听几人争辩,径自走去了庙殿里,不一会儿手里端着一碗粥出来,笑呵呵道:“锅里可只剩这一碗,你们再想喝也没有了……”
诸人似都不甚想喝,无人接话,岑不寂自顾自道:“可惜呀,这李舟吾就似这粥,只有一碗,不够咱们六人喝的。”
严画疏微笑道:“不是还有骆明歌么?”
岑不寂道:“不错,李舟吾是一大碗粥,骆明歌是一小碗粥,要么你们去争大碗的,我饭量小,喝个小碗也能喝饱……就只怕你们争抢中,这大碗摔碎,谁也喝不着。”
院中一静,诸人都半晌不语。沈越本在盼着他们内讧起来,此时心想:“这姓岑的说话倒不简单……”
又听燕空梁叹道:“今日在这秣城剑舻,是咱们神锋六御史首次聚齐,难道便是聚来吵架的么?”
严画疏道:“依燕师叔之见,又该当如何?”
燕空梁肃然道:“咱们六人聚齐,自是该同心协力,先将五贼之首李舟吾除掉。——也不必等到黄昏,咱们这便去找他。”
他说完注目裘铁鹤,又道:“裘师兄,如今许多人都知你是本派第一高手,你与李舟吾约战,胜则罢了,若万一落败,即便事后咱们杀死李舟吾,鲸舟剑派的名望也将大为受损。所谓‘见利思义’,不能为个人之约,而置本派声望于不顾。”
郁轻尘道:“七年前我夫妇若在郓州,必不会让方兄、郑兄惨死,今日咱们神锋御史聚齐,更不能各怀心机、重蹈覆辙。”
裘铁鹤与岑不寂闻言都黯然不语,郁轻尘口中的方、郑二人,都是上一代的神锋御史,与他们交情匪浅,七年前这二人被‘五贼’所杀,才由严画疏和袁岫继任。
岑不寂道:“好,今日咱们为旧友报仇。”
燕空梁点点头,见裘铁鹤仍是久久不开口,便径直去问靳羽:“你说,你家主人是什么意思?”靳羽气鼓鼓地哼了一声,也不答话。
严画疏沉吟道:“本来裘师叔与李舟吾约好黄昏一战,咱们若不守约,他便也能不守约,可得防备他逃走。”
——沈越从旁越听越是忧虑,心知须得设法离开此间,先行告知李舟吾:六色神捕已然齐至秣城,将要合力对付他。 :分粥(下)
“是了,”岑不寂皱眉道,“怎还不见刘独羊来到,如今李舟吾在他地盘上现身,他自己不打头阵,却只让咱们几个神锋御史替他干活么?”
燕空梁叹道:“我倒也想拜见刘师兄,想当年……陈老掌门本是颇看重他的。”
严画疏道:“我已见过他了,刘师叔的武功还是……和从前一样高,多年来并未搁下。”
岑不寂笑道:“严师侄倒是会说话。”燕空梁道:“既如此,待咱们除去了李舟吾,再与刘师兄相见不迟。”
“正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裘铁鹤忽道,“既然诸位这般记挂刘师弟,何妨先见一见他?”
燕空梁皱眉道:“正事要紧,咱们还是先去……”裘铁鹤却看向沈越,缓缓道:“沈师侄,你一定知晓你们舻主在哪里。”
沈越一愣,随即道:“不错,刘师叔就在左近,弟子这就去将他请来。”
严画疏目光一闪,心知若让沈越离去,他必会去给李舟吾报信,道:“这小子——”忽而心中一动,明白过来:裘铁鹤竟是宁愿让李舟吾逃走,也不愿六人一起立功将其擒杀。
岑不寂奇道:“严师侄,你要说什么,怎不说了?”
严画疏微笑道:“我本要说这小子有些莽撞,想叮嘱他快去快回,路上小心。”
沈越道:“谨记严副堂主叮嘱。”快步出了庙门,依稀听见燕空梁说:“那咱们先商讨稍后如何擒贼,若用那‘千帆合流’的阵法,是否由裘师兄来……”
而后沈越越奔越快,不一会儿进得城中,才稍缓了一口气,继续朝着刘宅方向急奔而去。
又奔出半里路,忽然肩膀一空,前冲之势似被搭在肩上的一只白皙手掌吸走,整个人轻飘飘地难以发力,不由自主站住,转头却见郁轻尘紫衫微摇,骤在自己身旁停步。
“郁副堂主,”沈越惊道,“你怎也来了?”回想起刚刚似曾嗅到一抹隐有若无的香气,却未及细想,便被郁轻尘悄然掠进制住。
郁轻尘淡淡道:“我想严画疏言之有理,怕你路上不小心,被敌人所害,故而陪你同去找刘独羊。”
沈越道:“这、这如何敢劳郁副堂主大驾?”心知郁轻尘终是信不过自己,又听她道:“如今李舟吾既在刘宅,想来刘独羊自然在别处了?”
沈越道:“是,不过刘师叔他也在那附近,郁副堂主请随我来……”
郁轻尘笑了笑,道:“你好好带路便是。”在沈越肩上一推,沈越不自禁向前迈出一步,却重又行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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