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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药粉往空中撒去。药粉无色无味,挥发后能与祟气相消,净化空气,等药粉用完了,药鹤会再飞回来装填。
一只药鹤半刻钟就能净化一条街。
此外,药鹤还能将强身健体的药包挂到每家每户的门上,供人定时取用。
杞行秋赞赏道:“这药鹤极大节省了人力,宋道友医者仁心,居然能想出此法。”
宋紫菀笑了笑,“一些小巧思而已。”
药粉只能维持短时间的净化,因此每日定时洒扫。
小药童将药鹤派发至众人手中,路无忧也分到了一只,看着药鹤在掌上展翅,觉得颇为有趣。但他修鬼道,与其他人不同,体内只有与阴气相关的鬼力,无法催动药鹤。小药童修为不高,看不出路无忧是鬼修。
路无忧手心托着药鹤,打算将它递给净贪,让他帮忙灌点灵力。
不想一只大手半路伸来,按住他手中的药鹤,也变相按住了他的手。
是祁澜。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又走到了一块,路无忧很纳闷,他明明在队伍的另一头没走动过。
路无忧本想将手抽回,但祁澜传输灵力的速度比他的反应更快。
手中药鹤传来明显温热。
祁澜轻轻地扣住了他的手,似乎不容拒绝道:“只是帮忙催动药鹤。”
路无忧只好按耐不动,祁澜这般落落大方,他要是再动作,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奇怪。
可两人此时掌心相对的亲密姿态,像极了孵化药鹤的双亲。
路无忧掌心泛出微微的细汗,担心被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好在众人都在专注催动各自的药鹤,并无暇关注他。
药鹤所需灵力不多,很快就挣扎着从两人合拢的手掌中飞出。
路无忧连忙缩回手掌,“谢啦。”
祁澜没说什么,大手也收回了宽大僧袍之下。
传完灵力后,祁澜也并未走开,而是跟在路无忧旁边。大概是怕他那只药鹤耗完灵力,再麻烦别人。
所以路无忧也并没有再走到队伍另一头,两人就这样并排走着。
施药并不耽误多少功夫,南城坊建得早,街道房屋比较密集,相邻的瓦檐靠得很近,只有留竹园那一片相对宽敞。众人边行边施,花了一个时辰左右,药鹤飞回手中三四趟后,就将负责的区域净化了大半。
他们要找的人家在下个街坊的巷弄里。
那个街坊后边就是留竹园,两者隔着一个林子。昨晚路无忧和祁澜便是绕过那个林子,去到留竹园。
午后时分,天色阴沉连最后一丝日光都撤去,街道上灰暗暗的,丝丝缕缕的白雾从无人的房屋蔓延而出。小巷的石牌坊青苔斑驳,依稀看得出刻着“雨花巷”三个大字,牌坊边上也立了一个恩公石像。
此时众人站在巷口,先用药鹤以此处为中心,把周边净化一遍。
药鹤载着药粉,悠悠地往巷子里飞去。
路无忧跟着往里瞅了瞅,巷子宽不过半丈,乌黑房檐高高低低,从巷头一路延伸到幽深不可见的巷底。
“原来是这里。”旁边的杞行秋则看着牌坊,有些怀念。
路无忧注意到他的表情,问:“怎么了?”
杞行秋:“我小时候常来这里玩。”
他指着街角的一棵大榕树。
那榕树极大,上面挂满用来祝祷的红绸带,经历了一个月的祟气侵染,原先茂密的树叶早已掉得稀稀落落,剩下扎堆的干巴枝丫,连带着绸带看上去也病恹恹的。
“岁安重建之初,叔父和婶娘忙着城务,没空管我。我当时才八岁,不懂事,每每想起亡故的爹娘,就顺着大街一路跑到这里,哭求榕树神把我爹娘从阴间救回来。哭累了就睡在榕树底下,直到我小叔父来抱我回去。”
路无忧疑惑:“你还有个小叔父?”
杞行秋:“嗯,他是个筑基修士,不过不爱修炼,爱好到处云游说书。想来他也收到了岁安的消息,正在赶来的路上。”
见药鹤还未从巷弄里返回,杞行秋继续道:“后来小叔父见我实在孤寂可怜,便在某天牵来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孩子,让他陪我玩耍。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十四岁离城拜师修道,便再也未见过他。”
“那男孩说他就住在雨花巷,不知如今是否还在。”
药鹤晃悠悠地从巷子里飞回宋紫菀手中。
宋紫菀低声道:“据先前的弟子上报,雨花巷现在仅余三户人家居住,其他的大多都在祟疫中病逝。”
杞行秋怅然,“是吗……”
小药童见不得这种竹马竹马久别经年,物是人非的场面,道:“说不定他早早搬迁出去了呢,又或者是拜师学艺,成了一方侠士。”
杞行秋看出小药童的安慰,笑道:“确实,那时我和他还约定,我当阵修,他当医修,就跟你一样。好了,不说了,咱们赶紧去问那几户人家吧。”
一行人走进巷弄。
路无忧走在杞行秋后面,问道:“那男孩你还记得叫什么名字么?”
杞行秋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当然记得,他叫顾逸。”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第一户人家。
宋紫菀和小药童拿着药包,敲了敲贴着褪色春联的木门,其他人站在她们身后。
屋内有女人问:“谁?”
“我们是百草药宗的弟子,来送药和符咒的。”宋紫菀怕她拒绝,连忙道:“符咒是可以防诡祟的阵符,能保寝室安宁。”
屋内沉默了一会后,传来往门口走来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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