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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哭着说舍不得家里,如今倒也适应了。唉,女孩子家的,哪能不经历这一步呢?锦云年纪小,是高嫁。女孩子越拖,越不好高嫁的。”
她眼瞧着都兰落寞的神情,免不得多解释了一句。
都兰当然想回来的时候,看到锦云还好好地待在家里。
“你刚回来,先歇着,虽说立了春,京里有些时候还冷,暖阁烧着地龙呢,被褥都是新晒过的。”
都兰点点头,路过回廊时,瞥见廊下挂着的鸟笼,里面的画眉正蹦跳着叫,声音清脆。不是她走时的那一只了。
一走进屋子里,暖意熏得她有些不习惯,楼烦最热的时候,也不定有这屋子热呢。
她不禁失笑,真是许久没过过这样的矜贵日子了。
她躺在熟悉的贵妃榻上,头枕着手腕躺下,舒服地闭上眼,觉得这样的日子过着也挺好。
丫鬟被张若菱指使着,端着杏仁酪进来。
“二奶奶,听大奶奶说,您从前就爱吃这个,少糖多放杏仁碎,您尝尝。”
听着丫鬟称呼她,都兰还有些不习惯,笑着接过,暖意顺着指尖往四肢蔓延。
“那你们大奶奶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我这院子不需要人服侍,你们往后未经我允许,不要进来。”
都兰嘴角噙着笑,说话却不留余地,丫鬟端着托盘的手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局促,随即连忙福身应道:“是,我记下了,往后没您的吩咐,绝不敢擅自进来。”
说着,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都兰握着白瓷碗,勺尖舀起一勺杏仁酪,想着,这些年,张氏倒是把府上规矩立得极好。
细腻的甜香裹着杏仁的醇厚在舌尖漫开,还是从前的味道,她想起在楼烦的清晨,其其格捧着粗陶碗,碗里是牧民自知的酸酪,撒上一把炒得喷香的青稞,也吃得极香。
她正出神,窗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门被轻轻推开,陈锦时脱下官帽进来,帽檐上的翅膀扇动着发出细微的声响。
她抬头看向他,轻声道:“宫里的事都妥当了?”
陈锦时见她半倚在榻上,形容柔美,心下不禁一动。
她在这样的情境里,总是显得格外温柔。
“都妥了,你大可安心。”
他在她身边坐下,目光落在她脸上,攥起她的手,托在掌心里,细细摩挲着。
都兰支着头懒懒看他,只觉他这些年成熟了许多。望着他官服上未卸的玉带,忽然道:“这样的路,你倒真走下来了。我原以为,你在朝上待不下来的。”
他攥着她的手,圈在唇边细细吻着,轻声道:“我长大了,阿姆。”
暖阁里的熏香混着杏仁酪的甜香,还有他带回来的松子糖的气息,缠绕在一起。
陈锦时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腰间玉带,喉结轻滚,伸手解下。
正要俯身,却听见院外传来丫鬟轻细的脚步声,带着几分犹豫,倒进来不进来的。
陈锦时皱了皱眉,扬声问道:“何事?”
门外的丫鬟连忙回话:“回二爷,大爷和大奶奶备了晚膳,请您和二奶奶过去用。”
府上下人几乎全换了,只剩少数几个老人,倒也不敢说什么新来的二奶奶是从前的沈姑娘。
两人并肩走出来,廊下的鸟还在叫。
走到正厅门口,陈锦行就站在阶下等,屏退了下人,见她来,忙躬身拱手:“阿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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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兰伸手扶起:“锦行,不要再这样唤我。”
陈锦行身姿稍稍
一顿,又恢复自然,没说好还是不好。
张若菱轻咳了声,引着两人入席:“快坐吧,菜该凉了。”
桌上摆满了精致菜色,显然是张氏下了功夫准备的。
都兰笑着道:“这肘子看色泽,怕是炖了三个时辰吧。”
张若菱笑得含蓄:“我亲自盯着的,您尝尝。”
都兰咬了口,却是软糯鲜香。
一家人吃着饭,张若菱顺道开口:“这些年,府上也没什么变化,前两年添了几个洒扫的下人,还有个管账的老周,从前的陈兴年纪大了,回金陵老家带孙子去了。西跨院要是缺什么,您尽管跟我说就是。”
陈锦行放下筷子,也看向她:“同我说也可以。”
都兰轻轻点头:“就快到清明了,我打算回金陵一趟,看看将军,锦行,你来安排吧。”
陈锦时顿时颔首:“是,清明回去一趟也好。”
一口气吩咐完,都兰才发觉,自己在这个家里倒是习惯坐主位了,也怪陈锦行,对她这般恭敬。
她有些不自在,多说了句:“锦行,多谢。”
陈锦行闻言,又放下手中的银筷,神情认真,压低了声音:“阿姆,我答应了父亲,说好一辈子孝敬您,就绝不会变。”
陈锦时也放下筷子,一言不发,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都兰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如今这样,我反倒自责得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见你们父亲。”
张若菱连忙打圆场:“有什么的呀,往后两兄弟该孝敬孝敬,您受着就是了,时哥儿如今这般出息,父亲感谢您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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