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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们该起来了,谒见座师的事情,你可与你大哥商量。”
张若菱久等人不回来,差些要打发人过去找了,就见两人一前一后从厢房里出来,衣着端正。
“你们这是……没出门?”
陈锦时拿起桌上的会试榜单抄本,仅列了贡士姓名,轻声应了句:“嫂嫂费心了。”
张若菱没多问,眼角眉梢都透着欢喜:“方才礼部派人来递话,明日要验看贡士文书,锦时你可别误了时辰。”
陈锦时唇角带笑,身子往沈樱那处靠了靠,沈樱接过榜单查看,脸上也是掩不住的欢喜。
陈锦行从外面大步回来,脸上如何不是志得意满。
弟弟中了贡士,虽还未殿试,在官场上,不知多少人对他一改态度,从前的轻视都变成了巴结。
“挺好的,没白费这些年的苦读。”陈锦行刚踏进院门,目光便先落在陈锦时身上,快步走上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目光扫过一旁的沈樱,笑意里多了几分温和:“方才路过西市,想着阿姆爱吃,捎了两盒枣泥糕回来。”说罢朝身后的小厮递了个眼色,小厮捧着两个油纸包赏钱。
张若菱也道:“我炖了银耳羹,你俩也喝一碗,补补精神。”
陈锦时跟着走进,见沈樱正帮着摆碗,忙上去帮忙。
一家人坐下,这才忙着查看礼部送来的文书册页。
案上摊着三张纸一张是资格复核的清单,列着户籍、家世、功名履历,需逐一核对盖印。
陈家家世清白,自没什么可说的,陈锦时在外也并无不妥名声。另一张是殿试礼仪流程,用朱笔圈着礼仪细则。
陈锦行道:“族谱我已让陈兴送去礼部了,倒是礼仪,你该多上些心。”
陈锦时懒懒从椅子上起身,学着册子上写的“趋步”,他平常最看不惯这些读书人的走姿,如今在读书人的走姿之上,还得加上一层卑躬屈膝的姿态。
若是站在太和殿外看文官背影,他们总是弓着腰背,却自带风骨,只是在陈锦时身上,虽俯身拱手,却仍能看出满身倨傲不屈,无人会认为,他真的屈服于龙椅上坐着那位。
兄长、嫂嫂、阿姆此时全都看着他,陈锦时心头烦躁,却仍是中规中矩做了一遍,他若是愿意,便没人能从这上面挑出错来。
第二日天没亮,陈锦行便带着陈锦时出去了。
沈樱也起得早,她守在药炉子前,要把陈锦时的药煎好。
张若菱过来帮忙,笑道:“我昨晚起夜,瞧见时哥儿屋里灯亮了半夜,想是在读书呢。”
沈樱搅着药炉的手一顿,昨夜……她在他屋中。
“他这几日心思都在殿试上,真是刻苦。”
近午时,陈锦时才跟着陈锦行回来,脸上带着几分倦意。
陈锦行在他身边絮絮叨叨:“李大人说了今年策论大概率会问农事,你多想想南北方种粮的差异。”
沈樱闻言笑道:“这个我倒是了解一些。”
陈锦时眼底漾起浅浅笑意,走到她身边,在桌下拉起她的手揉捏:“好啊,阿姆好好跟我说说。”
之后的几日,陈府门外来了两个身着青绿官服的小吏,捧着一卷黄绸册子,是专来教导陈锦时殿前礼仪的。
“陈贡士,您可得仔细学,后日陛下亲临保和殿监考,若跪奏时失了仪,可是大罪。”
陈锦时跟着跪了一整日,他顺从万分,做得自然尽善尽美。
沈樱远远看着他趴伏在地,面上张扬神采俱都收敛,不知怎的,莫名觉得陈锦时不是这样的人,不该做这样的事。
但他长大了,长大了与小时候不一样的,人都会成长,他会成为一位每日在皇宫内谨小慎微的文官。
可是,没办法呀,他无法成为像他父亲那样的武将,也无法终生籍籍无名。
事到如今,沈樱也只能为他感到高兴。
谢清樾也榜上有名,给沈樱递了信,殿试过后得了名次再来见她。
沈樱拿着谢清樾的手书,心里也并不感到为难,等他来了后,她只需要言明拒绝便好。
就算她不能嫁给陈锦时,也不可能留在京城里,嫁作谢三奶奶,这对陈锦时来说太残忍了,沈樱觉得自己不是那样坏的女人。
她最多只会离开他。
她忙着替他整理好明日要带的东西,从笔墨纸砚到衬袍靴子,一一检查了几遍,夜已深了。
她独自回到东厢房,西厢的灯也亮着,陈锦时还在看书。
她此前特地嘱咐过他,今晚要他好好歇息,此时瞧着他倒是听话。
她叹了声气,听话就好,陈锦时只要听话,就没什么不好的。
她推门进屋,暖黄的烛光里,陈锦时半靠在床头,身上只松松搭着件水绿衬袍,领口大敞,肩头的齿痕犹如他的功勋,他巴不得显露在最显眼的地方。
墨发散落,披散在她的枕上,他故作如此,公子如玉,微微抬身,水绿衬袍滑落少许,露出一截收得利落的腰线,做足引诱姿态。
沈樱脚步一顿,冷冷看他。
陈锦时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阿姆,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许久了。”
沈樱缓步走进,俯视他,他拉起她的手,手掌轻轻覆在她手上,指尖带着薄茧,却格外轻柔,浑身都透着讨好。 w?a?n?g?址?发?布?页?i????????ě?n?????????⑤?﹒??????
他躺在她的床上,衣衫不整,头发梳过了,如同墨缎,身上是干净的,带有沐浴过后的香气。
沈樱神情淡漠,抽出手:“从我床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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