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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他唇边却勾着轻浅的笑:“阿姆,你说说,你到底心疼不心疼?”
陈锦时的吻落在她下颌,指腹轻轻摩挲着,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她:“我今日写了三篇策论,就是这么哆嗦着写的,写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我想你怎么这么狠心,又想晚上要如何找你讨要安慰。”
沈樱的呼吸彻底凌乱,眼底浮起水汽,话到嘴边,只剩下细碎的喘息。
她揉动他的头颅,紧紧捏着他的耳朵,闷声道:“我那是怕你闷坏了,抱歉,时哥儿。”
他对她这样的回答感到不满,很快,他的不满显露出来,她惊呼出声。
“阿姆,你就是一点也不心疼我的。”他拉着她的手,落在腹肌上,“今天陈锦时应该得到奖赏。”
沈樱搂着他的肩,彻底沉迷。
她有时候在想,陈锦时明明是一个公认的,很不乖的孩子,为何他每日都能理直气壮地讨要奖赏,而她每次都认为自己应该给他奖赏。
他好像确实很乖的,难道不是吗?
账内烛火跳动的光在两人身上缠着,渐渐弱了下去。
她靠在他怀里,呼吸带着未平的微喘。他掌心贴着她的后腰,像团暖烘烘的火。
陈锦时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发,声音比方才更哑:“阿姆,我做得好吗?”
沈樱轻轻摇头,将脸往他颈窝埋得更深些:“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床榻变得软绵起来,陈锦时手臂收得更紧,她歇了一会儿,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脚轻轻踹他:“你该回去了。”
陈锦时将她抱得更紧,直到她又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两条腿在底下踹他。
他埋在她颈窝里狠嗅了一口,才松开她。
“我明日再来,嗯?”他轻轻摩挲着她后腰。
沈樱没理他,陈锦时也不是一定要她回答,他低笑着起身,弯腰捡起散落在床底的衣物,
动作慢腾腾的。
沈樱被他磨蹭得不耐烦,被子蒙住脑袋,语气带着倦意:“快些滚回去!路上小心些,别被人撞见。”
“知道了。”陈锦时应着,反而俯身凑到床边,隔着被子在她耳边,“阿姆,陈锦时全都给你,一辈子侍奉你。”
声音透过被子闷闷传进来,震得她耳膜轰鸣。
陈锦时听不见她的回应,却也不追问,只伸手轻轻拍了拍被子裹着的一团,像在安抚炸毛的猫。“我走了。”他低低说一句,才终于直起身,脚步放得极轻地往门口挪。
门轴又是“吱呀”一声轻响,又很快归于寂静。沈樱在被子里憋了好一会儿,才敢慢慢掀开一条缝,望向空无一人的门口。
她翻了个身,面朝里侧,沈樱渐渐闭上眼,倦意漫上来。
在悄无声息中,一夜过去,狭小宅邸恢复热闹拥挤。
沈樱推开窗,西厢房门紧闭,陈锦行特来检查过一遍,见弟弟仍安心在里面读书,连说今年要到父母坟前烧高香,祖宗保佑,陈锦时终于长大懂事了。
西厢确实传出读书声,旺儿说:“二爷今日又是天没亮就起来的。”
张若菱端着托盘过来,见她望着西厢房出神,便道:“这两日读书声就没断过,想来时哥儿是真开窍了,真不得了,明春定给咱家考个进士回来。”
沈樱收回目光,拢了拢衣领,确保颈上红痕被遮掩得严实,“嗯”了一声。
“灶上温了银耳羹,阿姆也一起用点。”
张若菱拉她过去,厅堂里已摆好碗筷,甜香顺着风飘进鼻腔里。
张氏给她舀了一碗,笑着道:“这羹熬了两个时辰的,糯得很,你多喝点。”
“多谢。”沈樱接过碗,舀了一勺慢慢嚼着。
年关将近,张若菱日日都来找沈樱商议,纸上工工整整列好了条目。
“昨儿跟采买的刘管事核对过,腊味得要广和楼的陈年花雕腊鸭,还有山东贡来的风干鹿肉,各备二十斤,除了自家用,还得送出去不少。”
沈樱笑着点头:“你想的周到,送礼时包得仔细些。”
“只是不知,沈家那边要送什么规格的年礼合适?”
沈樱笔尖一顿,抬眼道:“无非是锦行官场交际上的需要,该送什么送什么便是了,锦行若想格外讨好他们一些,你便多替他备些。”
张若菱愣了愣,笑道:“是。”
沈樱与沈家达成一致,互不相认,这节礼自然也不需她格外准备,省得叫旁人见了,打听起她是沈家的谁来,她外祖父也不好张口。
正说着,陈锦行从外面回来,手上捧着个朱漆托盘。
张若菱问他手里拿着什么,陈锦行看了沈樱一眼,将东西交给她。
沈樱打开一看,愣了愣,明白过来,是舅舅给的。
托盘里垫着层月白绢布,放着个暗花锦盒,里面是一支赤金嵌红宝石的步摇,红宝石有鸽卵般大小,一看就是好手艺。
上次到沈家拜访,未曾有机会见过舅舅,沈仲礼这个名字,也不过是从母亲嘴里听说过,又听陈锦行说起他近日在太医院的处境,沈樱手抚着宝石,便从这些弯弯绕绕里,听出了舅舅对她的惦念。
以她最柔软的一颗心,始终认为,就算是外祖父也未尝对她没有感情,只是沈家人就是这样,傲慢与自高战胜一切,所有亲情都要靠边站。
但这样就够了,她能从中感受到那一点点的在意,就够了,反正她永远也不能与他们成为一家人。
若她从小便在沈家出生,被当做鲜少出门的闺秀教养,或许她也能安稳度日,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任何环境都可以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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