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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
盖下裙摆的一瞬,沈樱站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温水:“快些收拾,等会儿还要赶路。”
“哦。”陈锦时瞥了她一眼,开始埋头收拾行李。
过了一会儿,陈锦时把包袱甩到肩上:“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刚踏出门,风就裹着些凉意吹过来,陈锦时下意识揽住她肩,宽大斗篷足够覆住两人,他替她挡着风,单手扯着她衣领紧了紧:“怎的不把衣领拢紧些?”
她抬手推他,声音轻轻的:“不用这样,我不冷。”
他手臂箍得更紧:“仔细吹了风头疼。”
“……”
她没再反驳,任由他揽着肩往前走,走入市井之中,天地之内。
斗篷下紧贴的身体,蓬勃跳动的心脏,一切都昭示着不同,一切都与从前不同了。
“都兰。”
“嗯?”沈樱诧异看他,陈锦时从未这样称呼过她。
汉人称呼的“都兰”,与她原本的名字,父兄称呼她的“都兰”发音不同。
因而用汉字把这两个字称呼出来时,她需要反应一会儿,他在叫自己。
陈锦时低头看她,指尖轻轻蹭过她被风扫乱的鬓发,声音放得比巷尾升起的炊烟还要软:“都兰,都兰……”
往常只有父亲才会这样称呼她,他妄图越过父亲,因而这样叫了。
“沈樱”是父亲为她起的名字,樱花盛开,随口而起,而她沿用至今,她很喜欢自己的汉名。
沈樱望着他的眼,他眼里是身后市井的热闹,也映着她的身影。
他这样唤她,她心底升起密密麻麻的痒意,不由自主揉紧了他的胸襟。
她别开眼,盯着路边卖糖葫芦的摊子,陈锦时登时问:“你想吃?”
沈樱摇头:“不,快走吧。”
她脱离他的怀抱,快步往前,他大步跟上,从城门处牵了马,两人翻身上马,继续前行。
渐渐远离了市井的喧嚣,走到郊外,草木的清苦和甘苦映入眼帘。
沈樱骑着马走在前面,脊背挺得笔直,心里十分满足,陈锦时跟在她身侧,稍稍错她半步。
“沈樱,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沈樱的马蹄慢了些,琥珀的瞳孔里映着路边干枯草木,软了些神色:“喜欢。”
“樱花好看,开得热闹又安静。”她抬手拂过鬓边被风吹起的碎发,“刚到金陵时,我总记不得这两个字,是将军写在纸上,教我认了好几遍。后来听人说,汉人并不认为‘樱’字好,因为樱花谢得快,我还担心过一阵,怕自己也像花一样,但将军说,别信那些妖魔鬼怪,就算有,他一刀也给斩了。”
陈锦时听得认真,见她眼底掠过一丝浅淡的怅然,知她又是想他父亲了。
他催马往前凑了凑,与她并肩齐行:“有些话本来就很没有道理。沈樱,往后有我给你斩呢,你忘了吗?我也是武将。”
沈樱打马往前:“陈锦时,我们走快些吧。”
“好。”陈锦时应着,收紧了缰绳。
又走了一段路,沈樱忽然勒住马,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条小溪:“去那儿歇会儿,给马喝点水。”
陈锦时应下,翻身下马,抬手接她,她还是那般,腿一伸,便踏在土地上了。
溪水清澈,映着天上的云,岸边的草竟长得鲜嫩,马儿低下头,一个是枣红色,一个是黑色,欢快地饮着水。
沈樱蹲在溪边,把手浸进去,洗去了手上的灰尘,溪水刺骨,她却浑然不觉。
陈锦时走到她身边,也蹲下,从怀里掏出块油纸包着的酥饼,递到她面前:“你吃点。”
沈樱指尖捏着酥饼边缘,轻轻掰了一块放进嘴里,酥饼入口即化,麦香漫开。
她小口咬着酥饼,目光落在溪水里游动的小鱼上。阳光透过水面,把鱼的影子映在石子上,晃悠悠的。陈锦时蹲在她身边,没说话,只静静陪着,偶尔伸手替她拂去落在肩头的草屑。
她嘴角沾了点饼屑,正要拿手背撇掉,陈锦时已经先一步伸出手,指腹蹭过她唇角。
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抬眼望他,他眼眸深亮,像草原上盯着猎物的鹰。
她看见他喉结轻轻滚了滚,声音压得很低:“阿姆……”
沈樱没有后退,只是问他:“怎么了?”
他微微俯身,慢慢凑近:“我要接吻。”
“哦,好吧。”
她闭上眼,安静等他靠近,陈锦时轻轻吻上去,吮着她的唇,心底却慌,要是她永远都是这样乖顺的阿姆就好了。
这样的慌张使他用力撬开她的唇齿,沈樱没料到他会来得这样凶猛,后退了半步,坐在了溪边的土堆上。
他的呼吸很重,吻得比方才更沉。
他忽视了她的后退和差点跌倒,手揽过她腰,另一只手掌托起她的脸庞,使之往上张开。
他向来是这般毫不掩饰的攻击,她并不在意他的放肆闯入。
她想,她都兰
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将人砸得昏沉,把她牢牢圈在怀里,她顺从张口,指尖轻轻抓着他的衣襟。
他吻得有些情急,呼吸都变得粗重,但他只是将她抱得更紧,听见她细微的喘息,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哑得厉害:“阿姆,到京城以后,我们还能这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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