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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起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时,丝毫不遑多让:“也恭喜谢公子,你可比我强多了。”
也没强多少,不过刚好在他后一名罢了。
谢清樾像是没听出来他话里的阴阳怪气,依旧笑得爽朗,拍拍陈锦时的肩:“你我之间,有着师父那么层关系,本就该相互照应,如今更是同科。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说起来,沈姑姑这些年的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他说着,目光自然地转向沈樱。
沈樱正低头用铜秤称药,闻言只淡淡“嗯”了一声。
陈锦时打量她神色,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自然而然接过她手里的活计,一边道:“阿姆的辛苦当然不会白费,我永远不会让阿姆失望的。”
他声音放得温柔平缓,称取药材时,真有几分温润公子的模样。
沈樱没作声,耳尖悄悄发烫。
谢清樾站在一旁看着,脸上依旧挂笑,又道:“沈姑姑头几回收到的药材可还满意?之后若还有什么需要的,给我京城留下的小伙计去信就行。”
沈樱笑道:“都是上等的好药材。谢公子,我还没好好谢你一回呢,今晚我做东,大家得好好去香满楼吃一顿。”
谢清樾笑道:“香满楼的醉蟹现在正是时候,看来我来得正好。”
陈锦时照着方子称好了药,用油纸细细包好,招手喊来伙计:“这是西巷张家婆婆的药,给她送去。”
又道:“阿姆,谢公子来了我们自然要好好招待,府里前些日子不是新酿了坛梅子酒?今晚正好开封。”
他刻意把“阿姆”二字咬得轻软,听起来好像,其余时候他都是个正常男子,唯有叫“阿姆”的时候,他是个还在她怀里撒娇求疼爱的孩子。
谢清樾依旧不动声色地笑,沈樱拍板同意:“就这么说定了,你回去把那坛酒取来。”
陈锦时应了声:“叫旺儿跑一趟就是了,顺便给哥哥递个信。”
谢清樾忽然道:“沈姑姑,锦时这性子,倒是比小时候沉稳多了,看来长大了不少。”
沈樱轻轻蹙眉,含糊道:“他小时候也挺乖,再说谁小时候不调皮?”
话音刚落,她顿时感觉到身后的陈锦时乖顺下来,在她身后的药柜前来回抓药。
她绝不是真心夸他,她只是……为了避免麻烦而已。
“阿姆,这陈皮不是说要拿一些给谢公子?我给他挑些成色好的吧。”
沈樱还没答话,谢清樾便道:“行啊,这陈皮我倒不是偏爱越陈的越好,三到五年陈的最合我口味。”
陈锦时嘟囔了一句:“也是,太老的着实嚼不动。”
“新的是嫩点,可惜不值钱,满大街都是。”
沈樱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忽然道:“时辰不早了,先去香满楼定雅间吧,晚了怕是没位置。”
陈锦时一听这话,立马放下手里活计:“我去定,我叫那掌柜的给咱们留最好的雅间。”
过了一会儿,府上跑腿的小厮过来回话:“大爷说他晚上有事,就不过来了,叫沈姑娘和二爷好生招待谢公子。”
沈樱对那小厮道:“知道了,你先回吧。”
小厮退下后,谢清樾笑了笑:“原以为今天能见到锦行,倒是不巧了。”
沈樱道:“哪里见不着呢?晚上你也别找客栈了,府上早打理了一间客房,晚上就上我们那儿住去,虽然将军不在了,但一切都跟从前是一样的。”
陈锦时转过身,脸上已堆起恰到好处的笑:“谢公子,你是陈家的客人,我们自然招待周到。”
他说着,从药柜下面取出个小纸包,“刚挑好的陈皮,三年份的,谢公子瞧瞧合不合心意?”
谢清樾接过闻了闻,颔首道:“不错,是这个味儿。”收起陈皮又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难免要到府上叨扰一晚了。”
“哪里的话。”
几人起身出门,准备去香满楼。沈樱到里间换了件月白色的外衣,原本在铺子里忙活时,都是套着半旧的青灰色袍子,外出穿着就不太体面了。
出门时,陈锦时往她肩上披了件披风,沈樱还没反应过来,他已自作主张系好系带。
“阿姆,晚上风凉,多披上一件。”
这披风还是早晨陈锦行给她的,不过陈锦时仅仅只是递给她,而已。
陈锦时指腹摩挲而过她的后颈,她浑身一缩,正要躲开,他已不动声色地退到她身后。
“谢公子先请。”
谢清樾浑然不觉二人之间的暗涌。
他礼貌地朝陈锦时颔首,也伸出手:“锦时也请。”
三人前后脚出了门,暮色已然悄悄漫过街角。
陈锦时落后沈樱半步,谢清樾走在另一侧,正跟沈樱说着京城里药市的行情。
“今年不光是金陵,所有地方的当归都涨
了两成价,不过我托人事先留了些,过些日子就能送到金陵。”
他说话时侧着身,沈樱的步伐迈得大,好在另外两个都不是腿短的,步幅“唰唰”地跟着她,连马车都忘了乘。
谢清樾恰好与沈樱并肩:“你那味专治咳疾的药丸,我祖父用了,也说管用,只叫我再管你要些。”
恰好一阵风吹过来,沈樱拢了拢披风,指尖触到柔滑软和的料子,笑着道:“这有什么的,要再多我这儿也有,只管拿去。”
她指腹摩挲着料子,反复回想起陈锦时披到她肩上的一瞬,后颈似乎还留着他指腹的粗粝触感,她耳尖微微发烫。
陈锦时加快了两步,自然而然地伸手掌住她的手臂:“前面巷口在修石板,阿姆慢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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