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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
陈锦时还欲多问些什么,身后老爷子咳了两声。
陈锦时一张含笑的脸顿时肃然,回头瞥了老爷子一眼。
他又对郑伯道:“你们晚上都到大房来,我阿姆肯定想见你们。”
郑将军见了祖孙俩的眉眼官司,哈哈一笑打圆场:“瞧我,光顾着说都兰家的事,倒忘了正经的。时哥儿,你走了科举一路,往后是想留京城还是回金陵?”
这话题正合老爷子心意,他立刻接话:“家里人都在这边,陈家祖上的根基也在这儿,自然是留在金陵更好。郑将军若有什么门路的,可别忘了我们时哥儿。”
郑河川闻言一愣,一时没接话。他与陈济川是过命的交情,如今陈锦时丧母又丧父,他自然愿意尽全力托举陈锦时。
他咂着嘴认真道:“金陵虽好,终究是个安逸窝,还是看时哥儿自己想要个什么前程吧。”
老爷子脸色刚要沉下去,陈锦时笑道:“郑伯伯,别的不说,你可一定要在你军营里给我留个职缺,指不定哪天我就来投奔你了。”
郑河川知道他这是在开玩笑,时哥儿自小有喘症,哪能从军呐。
嘴上却是笑着说:“放心吧,一直给你留着。”
之后陈锦时被老爷子拉着见客。
他忍了一整天,扮演的是阿姆口中的乖孩子。
没有捣乱,没有掀桌,没有提前离开。
她不就是想他这样吗?
她早上说:她为把他教养成这样而感到羞愧。
这句话着实刺痛了他。
陈锦时配合老爷子拱手、问好,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活脱脱一个被教养得极好的郎君。
每看一眼祖父志得意满的脸,陈锦时一颗心密密麻麻地疼。
他想,他就要掀桌了,就快了。
“这是我家老二,陈锦时。时哥儿,给张老爷问声好。”
陈锦时依言拱手:“张老爷。”
“陈老哥,你是好福气啊,竟能把时哥儿教养得这般少年才俊。”
陈老爷子笑道:“张老弟说笑了,他父母走得都早,可不得我们老一辈的看着点。”
陈锦时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翻涌的戾气。
只那么一瞬,他抬起眼,阴恻恻地对着他祖父的脸发问:“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借着我攀附权贵还不够,还想把我阿姆的功劳抢过去?”
这话简直就像一道惊雷,劈在花厅里。
老爷子脸上笑容一僵,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指着陈锦时,手都在抖:“你在胡说什么?”
张老爷看看脸色铁青的陈老爷子,又看看眼神冰冷的陈锦时,端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周围的宾客也都噤了声,谁也没想到刚才还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儿突然翻脸,对自己祖父说出这种话。
陈锦行原本在另一处陪客,见了这一幕,快步上前,捏住陈锦时的手腕。
“陈锦时!”
他在警告他,若是当众传出不孝的名声,他就算站上金銮殿,也难被皇上钦点为进士。
陈锦时却没停,死死盯着祖父:“我母亲走后,我半夜喘症发作得差点死了,我哥抱着我到你门前求药,你说的什么?”
他目光转向老太太,更冷更厉:“你又是说的什么?”
“真当我年纪小不记事吗?”
陈锦时指着老太太的脸道:“你说,‘反正这孩子也没妈了,又有隐疾,不好养活,长大了也没什么用处,由着他发病算了,省得我们费心’。”
老太太脸色一变,这话是她私底下说的,时哥儿怎么会知道的,她又不傻,怎么会当着人面儿说。这一犹豫,倒忘了当众先反驳一句。
二太太眼神躲闪起来,嘿,这话是她给时哥儿说的,目的纯纯就是为了气他。
“陈锦时,别说了!”陈锦行适时伸手劝阻,又对满厅宾客拱手,“喝多了胡言乱语,各位别往心里去。”
都知道陈锦时压根没喝酒,陈锦时邪笑着,他确实也不打算闹得太大,很多事情点到为止就够了。
郑河川听着听着,突然红了眼眶:“我都不知道你们小时候过得这么苦,唉,你父亲他在战场上不知为朝廷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他的孩子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陈锦时语气平静:“郑伯伯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长大了吗?多亏我阿姆,自从她来了,我才穿上合身的衣服,才有人给我治病。我陈锦时如今中了举,且不说将来前程如何,在我这儿,头一个要报答的就是沈樱。”
这话说得一点错也挑不出来,满堂气氛总算和缓下来。
众人皆附和:“这是应该的,你阿姆没白疼你,时哥儿还是有孝心。”
尽管当众说出这样的话,只会把自己架到离她更远的位置,可陈锦时不得不说。他要把她的功劳摊出来讲,要她凌驾于陈家所有人之上,享受他的风光。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陈锦时就算出息了,唯一能沾上光的也只有沈樱。
他站到哪儿去,他就会把沈樱嚷嚷
到哪儿去。
陈家二房、三房的几人脸色青白交加,孩子有这么多亲戚在,小时候还能苦成那样,暗中指责他们的人不少。
陈锦时被陈锦行拉着出来,走出花厅,阳光照在身上,拉出长长的两条影子。 w?a?n?g?址?发?B?u?Y?e??????u?????n?②??????5?????ō??
“陈锦时,你今天闹够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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