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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她往前走,
他猛地攥住她手腕,脚下没动。
沈樱一愣,他往前凑了半步,几乎要贴到她身上。
廊下的风灯晃着光,把他眼底的狡黠照得明明白白。
“我不去,我回来了就没想过还去。”
沈樱反应过来,见他往她卧房里钻,抬手就要拽他胳膊,却被他顺势握住手。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夜露的潮气,把她的五根手指裹得严严实实。
“陈锦时,你又胡闹什么?”
她被他拉着进屋,脚步踉踉跄跄的。
她又气又急:“陈锦时,谁让你进来的。”
走到桌边,他放开她,对着她又惊又怒的一双眼,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想你了。”
眼神又软下来,带着点讨好:“沈樱,我在二房那地方坐不住,我一坐下,满脑子都是你,根本听不进他们说话。”
他又拉起她的手轻晃,像只摇尾巴的大狗,露出可怜神情。
沈樱不是不知道二房那些人,说是亲戚,时哥儿他们母亲去了以后,将军又连年在外征战,可怜家里三个孩子,二房三房没一个说愿意管管的。
就是老爷子老太太,也顶多是把服管教又能做事的锦行叫过去,说是教着做事,实则把他当伙计使唤。
锦行多听话的一个乖孩子,老爷子整日声称陈锦时就是个混球,没什么大用,不过是因为陈锦时不服管教还尽捣乱罢了。
他用那样祈求的目光望着她,她到底是觉得他可怜,他好可怜。
可怜到她愿意给他他需要的任何爱。
她心口发闷,任由他握着她的手。
她语气软下来,说道:“就算是做做样子,你也该待在那儿,不然这样,那边问起来,怎么好交代。”
陈锦时的目光落在她微颤的睫毛上,落在她抿紧的唇上,像带着钩子,勾得沈樱浑身不自在。
她别过头,抽出了手,说话就说话,也别老这样把她牵着。
“我不管那么多,沈樱,再在那边待下去我会发疯的,你也不想看到我在老头面前发疯的吧。”
沈樱嘴唇动了动,终是说不出什么来。
长夜漫漫,他坐在她的绣墩上,像只生怕被赶出门的小狗。
样子虽是做成那样,沈樱若真要赶他,只怕他会是只怎么都赶不走的癞皮狗。
沈樱看着他这模样,心里只剩说不清的酸涩。
他拿起她的茶杯倒茶,自顾自地喝。
“那你吃东西了吗?”沈樱轻声问他。
陈锦时摇头:“没呢,那边还没开席,我就过来找你了。”
沈樱努了努嘴唇,道:“我这儿还剩下些点心,我拿来给你吃吧。”
陈锦时点头,唇角扬起一抹清朗的浅笑:“好。”
沈樱转身进了里间,很快端出个描金漆盒,里面是几块芙蓉糕,还有一小碟松子糖。
“就这些了,你对付着垫垫肚子。”
她把碟子在他面前摆好,自己则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没事做,拿起针线筐里的帕子绣着,指尖却不知怎的,有些发颤。
好像待在她屋里的,是个随时能吃人的大怪物。
陈锦时拿起块芙蓉糕塞进嘴里,甜糯的米香混着桂花味在舌尖散开,吃得香甜。
沈樱顿了顿,低声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沈樱看着手上的绣绷,到底是没有一点绣花的心思。
两人就这么坐着,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窗外传来的虫鸣,和风声。
就这么静静坐着也好,陈锦时最好别又闹出什么事来。
沈樱捂着胸口,她一天承受不住两回。
“阿姆,我记得你去年在花圃里新种了茉莉,茉莉是香气甚浓的植物,怎的一直没闻见香味呢?”
沈樱顺着他目光朝窗台下看去,笑道:“应该是夏天的时候没养好,一直没开花。”
到现在枝桠上也才刚冒出层芽尖。 W?a?n?g?址?发?布?y?e?í???????è?n????????????????o??
她干脆起身,来到屋外,蹲在廊下理了理花圃里的土。
陈锦时站在屋里,倚在窗边道:“今年埋点鱼肠肥进去,说不定管用。”
沈樱点点头:“可以试试。”
陈锦时道:“我看街口老张头家的月季就开得极好,去年看着还病恹恹的,今年芽都憋得鼓鼓的。我惦记着你去年种下的这几株茉莉,特意问了他是怎么养的。”
沈樱手上拿着把小铲子,轻轻拨开茉莉根上的浮土,闻言抬头看他,目露错愕:“我也问他了,他不告诉我,他说这是他的秘诀。”
陈锦时靠在窗框上笑:“老头嘴硬,你给他买几坛酒就行了,我给他灌醉后,他拉着我讲了半宿。”
说着,他从袖袋里摸出张皱皱巴巴的纸,展开来递到她面前。
“你前些日子老避着我,我都忘了把这玩意儿给你了。”
沈樱脸一红,想起前些日子,她是生怕遇见他,在府里尽量都避着他走,要不是今日要一起去贡院看榜,她也不会见他。
她没吭声,看到纸上是用炭笔歪歪扭扭记的文字,标着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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