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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声高喊:“二爷回来了!二爷回来了!”
陈锦时一进门,还以为自己果真已成了举人老爷,家里怎的这样气派了。
沈樱与陈锦行对视一眼,连忙起身往外迎。
陈锦时的头发乱糟糟地挽着,脸色稍显苍白,眼下泛着青黑,唯有一双眼睛,虽布满红血丝,却亮得惊人。
从贡院出来的生员里,他这状态已经算好的了,谁考乡试不去半条命的?
沈樱一愣,瞧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袖口都磨破边了,想是伏案答卷蹭的,也不知道换一件。
原本是好好的,可她一跟他对上眼,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一击,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避开他的眸子,努力不去回想那天的那件事情。
一切都只是巧合,他们两个不小心撞上嘴了,仅此而已。
“回来就好。”陈锦行拍了拍弟弟的肩。
弟弟的一双眸子却只落在阿姆身上。
沈樱定了定神,也道:“回来就好。”
她侧身让出条路:“进屋吧,我叫厨房炖上参汤。”
她刻意不看他,他路过她时,忽然朝她咧嘴一笑,沈樱觉得他身上多少带点邪气。
她只得连连避让,他的眼神在她脸上打转,见她耳根泛红,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他直起身子往屋内走去,陈锦行随后,待两兄弟都走了,沈樱才抬头,深深舒了一口气,前面两人都生得壮实,肩宽背阔的。
陈锦时换了身青色长衫出来,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气色瞧着好了些。
三人坐在厅堂里,沈樱拿出账本假装翻看。
陈锦时仰身坐在椅子上,与陈锦行讲话。
陈锦行问他考题是什么?他大体是怎么答的?诸如此类问题。
两人一言搭一语,一边端起清茶抿着,一边说话。
“首场考的经义,题目是‘吾日三省吾身’,倒不算偏。”
陈锦行点头:“二场的策论呢?”
“策论考的是河工。”陈锦时眉峰微扬,视线沉沉的、静悄悄的,往沈樱身上落去。
沈樱捧着账本,耳朵不由自主地听着。
她知道他的目光在她头顶逡巡,像有实质一般,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很温柔,是一种抚摸。
“前几年父亲还提过黄河水患,说治河当‘疏堵并举,兼顾名声’,我便借着这话往下铺陈,说了些修堤、迁民、设仓的法子。”
陈锦时说着话,语气不似从前那般浮躁,谈起河工时,语气笃定而沉稳,议论也并不虚浮,句句落在实处。
他一直都在好好读书,好好思考,不是顽劣而轻浮的十七岁男子。
陈锦行在旁端着茶盏,眼底也漾着笑意。无论弟弟这次能不能考上,书总归是没有白读,他身上已有了治世的抱负。
话音落下,几人一时无话,沈樱只能隐隐感受到他的目光。
他不时地瞥向她,在与他哥哥说话的间隙。
在无人言语之时,他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她身上。
像有实质一般,在她的头顶摸来摸去。
她感到头皮发麻。
她猛然抬眼,逼退他,他轻笑着避开眼,手搭在扶手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参汤炖好了,丫鬟端着过来,沈樱叫她们放在陈锦时跟前。
又对陈锦时道:“对了,府里添了些新人。”
陈锦时点头,也不看那两个丫鬟,只看她。
沈樱又对两个丫鬟说道:“这是二爷,你们都认认脸,往后好生伺候。”
两个丫鬟对陈锦时行礼:“请二爷的安。”
陈锦时“嗯”了一声,目光从沈樱脸上移开,淡淡扫了她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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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说陈家二爷性子乖戾,不好相处,倒让两个丫鬟有些拘谨,福身之后便垂首侍立在旁。
沈樱指着桌上参汤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你们二爷盛上一碗。”
其中一个丫鬟的手刚碰到他碗,陈锦时伸手按住:“我自己来。”
丫鬟瞅了瞅沈樱脸色,然后避开。
沈樱缓和了语气道:“你们先下去吧,这里用不着伺候。”
陈锦时自己舀了参汤慢慢喝着,目光又落回沈樱身上:“怎的突然想起给府里添人了,这么多年不都好好的吗?”
沈樱瞥了陈锦行一眼,对陈锦时道:“还有两个多月,大奶奶就要进门了,府里这么清净不像个样子。”
她用那种沉沉的、淡淡的目光看他,准备好迎接他的暴躁回应。
陈锦时喝汤的手顿了顿,随即继续慢悠悠喝着,语气听不出波澜:“应该的,总不能让张家小姐嫁过来,府上连几个伺候的都凑不齐。”
沈樱倒有些意外,她宁愿陈锦时跟她大闹一场。
这么平平静静的,反倒让她心慌。
陈锦时抬眼看向兄长,眼底带着笑意:“哥,恭喜啊。”
他放下汤碗,用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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