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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也没有丝毫要醒的征兆。
也不知道到底是太信任商绪了,还是真的累过头了。
但是同一个病房里还有小孩在睡觉,他不敢弄出太大的动作,灼灼的目光沿着爱人的脸侧扫视,每一寸都属于自己,虔诚的吻落在白策卷翘的眼睫上,发丝拨到一边时露出的额头,以及干涸的嘴唇。
商绪用吻,用口中的津液将它润湿,继而低头亲他的手指。
“白策,”他将嘴唇里的热气都铺洒在了爱人的耳边,“你与商白一样,在我心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别再离我而去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几颗蜜桃口味的水果糖,塞在了白策微微蜷起的手掌里。
商绪穿上鞋子离开了,他要赶在电脑城上班时,给白策重新买一台。
并将他们曾经共处时,所拍摄的所有照片,暧昧的视频,喜欢的诗句,通通分享给他。
手术日期如约而至,白策揪心地看着商白,对他说乖宝一定要勇敢,爸爸就在手术室外等你。
这时的商白很少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攀着爸爸肩头的手指忽然离开,目光变得很坚定,手指伸向远方,似乎在等着什么。
白策的身后,商绪向前跨了一步,接住了小孩的手指,孩子的指头又小又软,暖暖的,商白的嗓子有些喑哑:“大爸爸。”
“在呢,宝贝。”
“让着爸爸一些,不要总是欺负他,爸爸他……过得很苦,我不想爸爸再受伤害了。”
商绪俯下身在商白的侧颊亲了一下,“大爸爸什么都答应你。宝贝放心去战胜病魔,大爸爸和爸爸等你凯旋而归。”
商白坐起身轻轻地搂了一下白策和商绪,继而躺在床上,微笑着和爸爸们说再见。
病床被医生与护士推走了,进入到了麻醉室。
现在应该是白策最脆弱的时候,尽管他不发一语,大部分的表情都隐没在垂落的发丝里。商绪揽着他的腰肢,他从没有抱白策也会回抱他的心思,不过这一次,白策第一次将双手伸过他的侧腰,结结实实地扣着他的背脊,将头枕在了他的肩侧。
日中的阳光最为耀眼,它从走廊的窗外投进来,将怀里的人棕色的长卷发丝,照射成了醉人的耀金色。商绪抖开挂在小臂上的衣服,披在了白策的背上,一心一意地在走廊的角落里搂着他。
白策的嘴里还被强制性地塞了一颗糖。
商绪怕他这几天不规律的睡眠与饮食会造成身体上的问题,于是让他喜欢的李阿姨每次在家里做好饭菜后分两人份由商绪带过来给父子俩吃,一日三餐,风雨无阻。
睡眠几乎都是商绪突击检查的,几次都看到他趴在窗边就睡着了,还有一次来得早,就看见商白和白策在水房里你给我洗脸我给你刷牙的其乐融融的场景,他在走廊里默默地看着。
听着两个人的笑声,他始终觉得,他们之间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薄膜。
此刻,这层膜被打破了,原来只需要白策的一次主动。
白策不说话,沉默着抱了商绪很久,商绪也心照不宣地搂着他,摸他的脑袋,揉捏他的后颈,或是微微低了下巴,侧头去亲他冰凉的耳垂软肉。
刚出电梯口的钱恒提着饭菜,目光随便一扫,就看见了走廊里你侬我侬的两人,于是他决定眼神飘忽乱瞟,装作没有看见。奈何即便是老板沉溺美人乡,也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见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幽幽问道:“装什么装?”
暗叫倒霉的钱恒苦笑着走上前,把保温的饭盒放在了商绪的手上,他单手揽着白策,低声说道:“让让,吃点饭好不好?”
那宠溺的语气,生怕别人不知道商绪家养了俩儿子。
大儿子还是不说话,今天的他异常沉默,搂在他腰间的手也不曾放下,商绪几次怀疑白策吃过的早餐里是不是被李阿姨掺了假酒了,今天为什么这么粘人?
索性手术室外人也没有几个,商绪按着他的后颈吻了下他的嘴唇,才看到白策血红的眼睛。
他总是觉得,当年是他一时鬼迷心窍,才给小孩起名叫商白,他用千万种理由说服自己,与商绪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今天听到即将手术的商白毫无隔阂地喊他大爸爸,白策柔软的心底骤然受到了猛击。
白策死死抓着男人的腰背,指甲隔着衬衣几乎要陷进肉里了,商绪依旧没有喊疼,说点什么啊,说点什么。
说我是装的,骂我是懦夫,这么多年没敢忘记你,所谓的不在乎都是在恨意中消化着你的消息,越是喜欢越不敢面对,看到你与别人成双入对我恨不得撕破他们的皮囊,我要杀了他们,用刀割破所有你嘴唇接触过他们的肌肤。
让鲜血在泥土里流淌,久而久之,这里会变成腐臭的沼泽。
你的步步紧逼让我窒息,喘不过气,我在逃离与热爱中挣扎,商绪,你这头专食人类心脏的野兽。
他听见自己清晰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看到商绪充满希冀的目光变得黯淡,蚀骨的快意又涌上心尖,白策被他抱着回了病房,商绪没有多说什么,一口一口地给他喂着熬煮得十分浓稠的瘦肉粥。
钱恒就在门口守着,白策喝完粥后,愣愣地看着他:“什么时候来要你的报酬?”
报酬?商绪的眼睛眯了眯,这才想起他嘴里的报酬是什么。
“如果我只是贪恋你的身体,早在公司里见面的时候,或是两人独处的训练室里,把你强要了。”
“……你走吧,不需要你做这么多。”
“胡说什么?是我在雪原起了恶念,想将你带离赖以生存的家园,来到异国他乡,在这里,你过得很痛苦,我不该做些什么吗?让让,其实你不会骗人,和你一起共处了那么多个日夜,你挑一下手指我都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是我带出来的孩子,也是我最爱的人。”
……
几个小时,商绪都与白策在床上无声地对峙着。直到手术灯灭,还在麻醉期的商白被移动病床推着去了ICU,留下主刀医生过来和白策交流。
索性这次手术十分成功,只不过商白需要再进ICU里观察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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