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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来辞退我。真到了这个地步,我和她脸上都不会好看。可是一个人穷到绝境时是顾不了面子的,就我当前的情况来说,我还没有自离的底气。我没有住房,没有交通工具,真要离开公司食堂和办公室的床铺,我吃住都不知道在哪里解决。何况,我还欠了James一套定制西装。这套西装扣在我头上,想到额外的生活花销从我手里抠走一个子都让我感到恐慌。
我这辈子没这么穷过,躺在病床上焦虑得合不上眼。从前因为我爸妈的支持,我有房有车,手头账户有花不玩的钱。在国内的所谓艰难日子比不上在这里的分毫,说句丢人的话,我真的感念起了我前男友的好,和他一起时我有所倚仗,不至于颠沛流离。他明明只大我三个月,同样小小的肩膀,却在北京那样的大城市,用双手给了我一个家。我在巴黎过得越难,我越想不明白他当初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我那么蠢笨,离开所有避风港后,在风雨里迷失自我跌倒爬起又跌在原地,脏得没有人样。我想得越深,自我否定越刻骨,甚至对他起了点厌恶的情绪。我知道我的厌恶不讲道理,可我却不可自拔得深陷其中。我恨他的担当过重,睡一觉醒来便一鼓作气对我负了责,他过早的成熟,给了我理所当然的资本。时间一长,我竟然都忘记了当初是我追着他跑,是我一开始就求之不得。可在一起后,我给他的,比他给我的,少了太多太多。直到分手我都还他编制给我的美梦里没醒来,我怨怼,我任性,还口是心非大方地祝福他和H百年好合。我一味强调自己错付了青春,却忘记了同样的四年,他也在和我蹉跎。四年的时间,他迅速成长,可我节节后退,其实一直都是我,是我追不上他的脚步。舒适圈是自己的,我却一直怪他没给我。想想真的好无理取闹,我追不上他,当然会觉得累啊,和努力的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优秀是无辜的啊,我却当成了他的罪责,明明最开始我为这样闪闪发光的他着迷。当天平失衡,我心里埋怨这段感情牵绊了我的脚步,可James一针见血地指出,我的能力根本无法胜任这个新的职位。牵绊住我的,不是他也不是这段感情,而是我井底之蛙的作风,固执己见的品行,最后才铸成我如今德不配位的形象。
我如何会对H同他交往这般捕风捉影呢?究其根本,都是源自我的不自信。因为他的朋友圈都是名校毕业,我听不懂他们相互交谈着什么,自觉矮他们一截。也许开始时懵懂无知,沉浸在爱的幻想中想不了太多,后来同父母剥离,跳出经济圈回归现实,看着我和他的差距再无法用家世补足,心里也会自卑吧。我想追上他,跟在他的影子后面梦游,可无奈脚步太轻,看着差距一点点拉大,心里愈渐沉重。我的负担越重,生活越累,直到看到他的脸再不能兴起一丝旖旎的念头。
所以我们走向了分手的结局。
只是我现在才懂,才明白,真的好晚,想起那天夜里对他可笑的歇斯底里让我无地自容。
二十五岁了,爱与不爱合该不是一个真假命题的选择,合适才是。我一直问他爱不爱我,这个问题在他那应该从来都是无解的吧,可我却执着了四年。真的好难堪啊。
我的老公,我最亲爱的人,如果来世能重逢,真的好希望我刚好懂事,你刚好温柔啊。
我好想得到你。
一个最好的我,与最般配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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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移的日记(十二) 网?阯?F?a?布?y?e?i????????ē?n?Ⅱ?〇????5?.??????
《恢复单身后,突然找到了和男朋友分手的证据》之顾移的日记(十二)
距离胡熙给我打的那个电话,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浑浑噩噩过了这么些天,我真的想不明白也不理解,林越他怎么敢自杀?!
他睡觉时缩起来小小的一团,压在我怀里睡觉是刚刚好的尺寸,那么柔软鲜活的生命,他竟狠心不要。
我记得那天,胡熙半夜两点给我打电话时,我还在律所加班。工作了一天,中午回家时喂好了猫,晚上在工位上处理一些边角细节,一切都井然有序。可胡熙张嘴却告诉我,说林越在巴黎医院割腕自杀了。我难以阐述听到那句话脑子里嗡嗡作响的感觉。怎么可能呢,前一晚我还看到了林越的更新,我以为我可以看着林越乘风破浪年薪百万,可是电话声里胡熙却清楚明白地告诉我,“还好刚割了道口子,就被护士发现拦下来了。”
这句话如同魔音贯耳,世界轰然静止,整整两天时间我都只能听清楚这一句话。
怎么可能呢,明明是那样娇软漂亮的林越。
我根本不信,我直接摁掉了胡熙的电话。按照林越之前打来的国际长途拨回去,我要听林越告诉我,要听他亲口和我说,说他没有过自杀的念头,是护士小姐误会了……
可是我拨了四个国际长途,林越都没有接。
我失去了林越的讯息,生活圈里都没有人提起林越这个人。
那天晚上我终于受不了连轴转并且醉生梦死的感觉了。我踢开酒瓶,把顾小白抓在怀里,拍了张照片发给林越邮箱,却依然石沉大海。
【林越,你的猫胖了两斤。】
我盯着那封超出24小时的邮件内容,心里沉甸甸得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突然一阵反胃直冲喉咙,我把顾小白扔下,蹿进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酒气弥漫到肺活,我呕出了两口黄水,顾小白呲着猫脸趴在卫生间门口。我晕着脸,看不太清顾小白肥胖的身形,只轻声哄它:“过来,我抱一下。”顾小白瞪着圆圆的猫眼看了我好一会儿,似在分辨什么,我等了半分钟,张开的手臂慢慢合上,顾小白却突然冲跑到我怀里,踩在我的腿,用它的脸蹭我的脖子。蹭了一会儿,它该是嫌弃酒气重,不开心地“喵”了好几声,从我手臂钻出去,又趴在卫生间门口呲牙咧嘴地望我。我和它相互对视了几秒,被酒精麻痹的神经逐渐活络,脑门却突然沉痛地陷入另一个死循环。
——为什么这只猫不在林越身边,提醒林越不要自杀呢?
我想起以前办过的案子,夫妻离婚,如果孩子跟着女方,女方的情绪基本上都能很快稳定下来,因为母性光辉会致使女方将感情从前夫身上转移到孩子身上。
我有一个清醒而残忍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正当我防线崩塌的时候,胡熙的电话又来了。我按下接听,讲手机夹到耳边,整个人靠在马桶边缘小憩。
“林越的父母从新加坡赶到巴黎去了,有二老陪伴,林越的情绪已经慢慢稳定下来了。”
“现在就是林越的妈妈情况不太好,家里就林越一个儿子,他妈妈因为这事心脏病都犯了两次了。”
“刚刚林越的爸爸和我打电话,问我林越在国内的生活,我哪知道那么清楚,就应付了两声。结果他爸大发雷霆地问我,知不知道林越的男朋友是谁?”
“我去,我听着这话我都懵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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