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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跳脱分裂的大面积色块,摄影嘛,说到底也算是视觉艺术,艺术家,家里艺术点是正常的。
不论如何设想,都跟眼前的景象没有一丝丝的类同。这个家太有烟火气,过于温馨,真的……就像一个名副其实的家。
“你别是结婚了吧?”程俨看来是被吓得不轻,问的问题都弱智了起来。冯岐在玄关处熟稔地放好行李,从鞋柜里丢出一双看得出是没怎么使用过的拖鞋,也不理他,卸下他手里的镜头就往里屋走。
房子不大不小,一百来平。东西不少,却一点也不乱,一眼看过去甚至还显得挺宽阔的。有生活痕迹的房子小东西特别多,但搭配和谐,纸巾筒和便签本的色调都像是精心挑选过的。随着冯岐的行动轨迹,程俨看得出来这房子的动线设计得非常符合主人生活习惯,就连水都能在回房的路上顺手给烧上。
“你还喝热水?”
程俨想起来冯岐是个不爱喝酒的人,乐了,莫不是这小仙男日常真就保温杯泡枸杞过的日子呗?
冯岐僻了个专门放器械的房间,把东西全都简单清洁后物归原位,出来时丢下一句“喝的东西和杯子都在冰箱”就拐进了厕所。程俨这边还插着口袋四处参观呢,卫生间就传来的水声。本来不渴的,这下是真的有点口干舌燥。
也不知道去卫生间敲门找“水”喝会不会被冯岐轰出去?
程俨歇了这个下三路的心思,乖乖踱到那足有半面墙的大冰箱找杯子。
冰箱大是大,却看不到什么食材,他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冯岐这冰箱就摆着看的,还是知道自己会外出才特地提前把里边的东西给清空了。程俨又开了另一边门,里边的各种水和饮料甚至是按着色系排列的,整整齐齐,跟外边便利店的货架似的。程俨啧啧称奇,没想到冯岐是这样的冯岐,随手挑了一瓶平时惯常喝的气泡水拧开了。
今晚的局是群里有个傻子刚回国,吵着一定要吃一餐祖国的火锅这才攒起来的,都是自己人,气氛随意,他穿得也随意。黑色的钻扣衬衫和烟灰色西装裤,衬衫袖子早就被挽起来了,在包厢里裹了一晚上,那褶皱里净是未散的火锅味。程俨自己闻着都嫌弃,悄无声息地走到厕所门前,那儿有个脏衣篮,里边是冯岐刚脱下的衣物。其中还有一件用料拘谨的黑色纯棉布料,遮遮掩掩的,程俨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态,鬼使神差地用手指挑了起来,看了几秒钟,然后动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全脱了。
巧,他今天穿的也是这么一件类似的黑色布料。
两件黑色小裤子搭一起,静静躺在那堆脏衣服上,柔和的射灯打下来,映出它们穿过的痕迹,拱起了一点轮廓,让人看一眼都觉得脸红心跳。
冯岐闭着眼抬着头,热水源源不断地从花洒流下来,淌过全身,把连日来的疲乏都给冲刷掉。听力被水流隔绝,听不到那门开了又关的声响。直到自己突然往后仰,然后胸前凸起的乳珠落入程俨的指尖。
他敏感地瑟缩了一下,不自觉地抬手按住程俨,抹了把脸,语气透出一些无力:
“就不能让我先把澡洗了吗。”
“一起,环保。”程俨满嘴跑火车,说出的话就算拿去骗小孩都要被嘲。
火锅店里的灯光不行,程俨现在把人抱在怀里,这才发现冯岐眼下真的有一片淡青色,挂在极漂亮的脸上,一点也不和谐。
“真这么累?”他轻声问着,手也抚上了冯岐的脸,竟然带有一丝怜惜的意味。
错觉。
冯岐把他的手拍开,内心毫无波动。
他早就被余霄警告八百次了,程俨这个人没有心。
没有心最好,他就图他没有心。
02.使劲欺负
冯岐就连家里的床单都是浅色的,素得很,没有装饰,但质感很好,看着舒服。程俨终于在他家找到一件贴着他长的东西,很是满意,在上头反客为主,摁着冯岐的胯使劲的欺负人。或许真的是累了,冯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乖顺,抓着程俨有力的手臂任由他肆意轻薄,偶尔逸出忍受不住的低吟,不似凡人的脸蛋染上了下流的情欲,眼尾飞红,一路晕至颧骨,薄唇却难耐地咬着,表情带着倔强,也不知是跟谁较劲。程俨看他这个样子很是喜欢,不自知地勾起嘴角,伸手把冯岐的嘴唇从他牙间解救出来,语气称得上是温柔:
“小嘴想要咬什么?”
他在冯岐耳边沉沉地说着些半明半昧的荤话,像是细心镂刻的玉石小摆件,虚虚实实,把玩时偶尔碰到的是玉,偶尔又是光。
冯岐的耳朵被他的气音搔得痒,转了个头,视线正好对上了程俨下颌完美的线条。干净利落,胡渣剃得很干净,却依然有着若有似无的侵略性。就如他本人。
他不太喜欢程俨的这一部分。
有些不自在。冯岐把目光上移,碰上程俨的眼睛,顿时安心许多。
冯岐今晚太乖了,乖得让程俨莫名升起一股施虐欲,想让身下的人难受,难受了就会抓他挠他,都好,他都喜欢。
程俨撞得有些狠,冯岐懒得动,握拳锤他,眼神透出点似是委屈的情绪。程俨抓起他的手,硬是让他把手指都给摊开,放到嘴边细细地咬,用了点力,把冯岐逗弄得更难受。清冷的眼都浸了泪,水盈盈地盛在眼眶,但就是不往下流。
“冯岐……”两人极少在这种时刻叫对方的名字,但今晚气氛太好,程俨忍不住,事后他觉得应该是第一次去冯岐家,新鲜劲没过,就乐意玩点平时没玩过的。
冯岐不说脏话,也不骂人,不然照着昨晚的折腾劲,程俨估计得被他指着脑袋骂到头臭。因为他早上醒了之后发现起不来了。腰太酸了。
当年第一次爬雪山拍日落的时候都没这么惨。
断了似的。
当事人睡得正香,裤子都没穿,坦荡荡地摆成了个大字,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两米宽的大床,夜里冯岐甚至还被能他踹醒一次。
尝试了两三回都没能成功起床,把自己累出一身汗,冯岐泄气地躺回了床上,旁边是个巨大的发热体,他被烘得睡不着,却又起不来。
这世上哪有这么荒唐的事?
冯岐真生气了,具体表现在点外卖都没给人匀一份。
程俨对大清早遛鸟这件事毫无羞耻之心,抬脚把没合上的房门踢开之后看到冯岐,揉着眼睛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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