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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妻女,重重地叹了口气,却没言语。
贺军疼爱自己的女儿,贺老爷子却发怒了,他转过身,将烟把一扔,看着自己的孙女,“贺嘉佳,你多大了,到底懂不懂事?大人说话有你什么事儿!”
贺嘉佳听到爷爷的话,“嘭”地一声从沙发上弹起来,“有我什么事?你说有我什么事?女孩就不算人吗?”
贺老爷子顽固了一辈子,此时被孙女挑衅,在儿孙面前失了面子,顿时恼羞成怒,浑浊的眼神往旁边一扫,看到贺嘉时后,一把夺过贺嘉时手中的拖把,接着就要往贺嘉佳身上招呼。
姜岚连忙跳了起来,护在女儿身前,她平日对老爷子尚且有惧怕,今天却什么都不管了,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大声叫道,“你敢动我女儿先杀了我算了!”
贺嘉时连忙拦着,“爷爷!爷爷你干什么!”
贺爷爷不如贺嘉时力气大,他挣脱不过,气喘吁吁地说,“你放开我,让我打死这不孝孙女!”
贺嘉佳不怕爷爷,她撩了一下自己乱掉的发丝,直视着自己爷爷,冷笑道,“你早这样想了吧,要是我死了你多开心!”
贺爷爷的胸腔像个老旧的空调外机,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喘息,他用尽全身力气指着自己的孙女,似乎想将她整个戳透,“你!你!”
平日里,贺嘉佳与爷爷就总是不对付,可闹到今天这样的,还属第一次。
贺嘉时一时愣住了,等到贺老爷子脚一软,差些要摔倒在地上,贺嘉时才回过神来,连忙稳住他,劝道,“爷爷,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要动粗。”
他一边说着,一边让老爷子坐下来。
林楠与贺民也呆了几秒钟,然后才回过神来,一个上前摁住老爷子,一个抱着贺嘉佳小声安慰。
贺嘉木也没闲着,他把贺嘉时往后拽了拽,压低了声音,颇为严肃地说,“哥,你就先别在这里添乱了。”
贺嘉时没反应过来贺嘉木话中的意思,他扭过头,不由得看了贺嘉木几眼,却只看到他满脸的认真。
贺嘉时觉得荒唐古怪,一声不响地走了。
作者有话说:
大家好,这个故事前后想了许久,现在终于可以跟大家见面啦!希望这个校园故事,能跟大家产生些许的共鸣,也希望大家能喜欢。最后,希望大家能够收藏~评论~投海星。么么哒~
第2章
J城矿厂一共有三万多名员工,单是家属院就有足足十二个,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半封闭的区域,当地人都叫这里为矿岛。
凡是住在矿岛这片儿的,不是矿厂职工,就是跟矿厂沾亲带故的,大家左攀右攀,总能够上点儿关系,构成了矿岛里的特殊生态。
矿岛里有医院、有超市、有学校,有广场,几万户人家,靠着一座煤矿,过活了十年、几十年。
如今,矿上的效益远不如前了,不少年轻人都说吵着闹着,想要出去看看,可老一辈的人却总是固步自封:矿厂是大国企,怎么着都比去外面强。
贺嘉时对这种说法却瞧不上。
贺家的老爷子退休以前是矿厂的老领导,生有两子一女。贺军、贺民都是读书的好手,纷纷考上了省城的大学,最后顺利的留在N市工作,如今皆是事业有成;唯有一个女儿贺照,初中一毕业就被老爷子安排进了矿厂技校,后来则留在了矿上做工人,现在,随着矿厂待遇愈来愈差,贺照的丈夫又常年生病,她也成了兄妹三个人中生活条件最差的那个。
所以,贺照一直在家里抬不起头来,每每年初二回来,忙里忙外、最苦最累的总是她,做饭、收拾家务,可饶是如此,贺老爷子却从来不肯给她好脸色看。
可无论贺老爷子再怎么冷落她,瞧不上她,贺照却总是好声好气地挨着。
贺嘉时对这个没脾气也没性格的姑姑算不上喜欢,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贺照实在是过分懦弱了。
可他却忍不住同情她,同情她生而是两个哥哥的陪衬,是家庭的奴隶。
贺嘉时从小就想要逃走,逃离这个家,逃离这个岛,他只恨不能快一点儿。
正是除夕夜,矿岛的路上四下无人,一片静谧,破旧的路灯坏了大半,只剩下零星几个,还微弱的亮着。
贺嘉时裹了裹自己的羽绒服,他顺着家属院后面的河干走了十几分钟,而后过桥,对面有个观景台:以前他与秦言闲着没事儿了,总喜欢出来逛逛,逛着逛着,又总会走到那里。
想到秦言,贺嘉时心里总算舒畅了些,片刻过后,又觉得心酸:这是陶英去世后的第一个除夕夜,秦言此时,难免会伤心难过吧。
贺嘉时掏出手机来,一边给秦言发短信,想要问问他在做什么,一边飞快地过桥,然而,一条短息还没编辑完,他却突然在观景台的路灯下见到一个瘦消的身影。
那身影实在太熟悉不过,化成灰他都认得,只肖得一眼他就知道,那就是秦言。
贺嘉时把手机塞回兜里,却没急着走过去,只远远的望着秦言。
他很想跟秦言说说话,哪怕只是随口说两句也好,就算是被秦言讥讽几句,也可以让他暂且排解掉家中的那些不痛快。
可他又明白,此时的秦言,大概是在悼念自己去世不久的母亲。
贺嘉时不太想打扰他。
于是,他只是远远地看着秦言,许久许久。
秦言的影子被晦暗的黄色路灯拉得老长,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阴影落在两颊,像是一对翅膀,忽闪忽闪的。
他指尖夹着根烟,烟气在冰天雪地里袅袅飘散,脚边放了一打青岛啤酒,被拆的七零八落。
雪还在下着,落在秦言的头上、衣服上,留下一朵朵晶莹的花。
贺嘉时的心脏不由得一颤,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来自秦言的、同样的寂寞。
他本以为自己习惯了寂寞,可这一刻,秦言的寂寞仿佛感染了他,他有些茫然,又有些不忍,于是,他走过去,拍了拍秦言的肩,问,“在想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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