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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略显沉凝的气氛瞬间被冲散。

    “你也别太忧虑了。”借着旁人的热闹,方盈开解纪延朗,“官家雄才大略,我朝亦不缺精兵强将,卧薪尝胆、细细筹划,总有能成事的一天。”

    就怕胡人占据幽燕越久,民心越向着他们,四十年已是如此,再拖个十年八年,生在华夏治下的老人们都故去了,幽燕百姓还不更是只知胡不知汉?——

    作者有话说:注:①出自韦庄《菩萨蛮人人尽说江南好》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这一年多写作状态都很差,可能是写的年头多了,需要调整充电,重新再出发。现在在老家帮父母看装修的事,抽空更一章,因为端午后才回居住地,所以不能保证下一章几时更,再次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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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纪延朗这些日子一直反复思量此事,只苦于无人探讨,今日既然开了这个头,索性就把这些话都跟方盈说了。

    方盈听完,若有所思地捡起骰子,随手一掷,又照着掷出来的点数走了棋,才指着棋子叹道:“其实平民百姓同这棋盘上的棋子没什么两样,都是身不由己,只要能安安稳稳过日子,想来并不在乎上头执棋的是胡还是汉。”

    纪延朗皱起眉头:“那他们应该两不相帮,而非助纣为虐。”

    “是啊,所以咱们不能光想着怎么打仗,得先查清楚幽州百姓为何如此,是否受了胡人蒙骗、对我朝有误解……”

    纪延朗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定是胡人污蔑我朝,这些年两边难通音讯,百姓受到蒙骗、有所误解,也在情理之中。”

    见他一副豁然开朗、阴霾尽散的模样,方盈默默咽下后面半句“或者胡人朝廷确有什么地方比我朝更令幽州百姓信服”,只点头道:“想办法叫他们知道归于我朝日子会更好,兴许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战是不行的,胡人绝不会轻易放手。”纪延朗面上浮起斗志昂扬的笑,“但只要民心向着咱们,不愁打不跑这些鞑虏。”

    之前怎么都解不开的疑惑,一朝有了思路,他精神十分振奋,瞬间就想了很远。

    方盈见他突然出神,猜到他大约在想此事要上报与谁、如何上报,也不唤他,自己端起茶,一面喝一面看风景。

    纪延朗倒没有想很久,方盈这一盏茶将将要喝完,他就回过神,道了声歉,“说好了带你游汴河,什么也不想、好好散一日心的,到头来却要你替我费神……”

    方盈放下茶,笑着打断他:“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你肯同我说这些,我高兴还来不及。”

    “真的?”纪延朗有些惊讶,他是知道方盈不太喜欢听打仗那些事的。

    “嗯。”方盈点头,“你连这些都同我说,还肯听我的看法,显然没把我当无知妇人,我高兴得很。”

    这是心里话,所以她脸上的笑十分真挚,纪延朗看着,禁不住也笑起来,“娘子如此聪慧,几次为我解惑,堪称女中诸葛,延朗岂敢视娘子为无知妇人?”

    他一面说还一面拱手作揖,装出一副拜服的模样,瞧着很不正经,方盈斜他一眼:“少来这套,棋还下不下了?”

    “下,当然下。”纪延朗笑嘻嘻捡起骰子掷出,按点数走了棋,又正色道,“我说真的,就你方才说的这些话,多少见多识广、文武双全的男子都想不到,反正为夫我是真心佩服。”

    “我倒觉得未必是想不到,”方盈接过他递来的骰子,笑着看他一眼,轻轻掷下,“而是不愿或者不敢往此处深思。”

    承认胡人获取民心、治民有道,无论对能征善战的武将、还是经世济民的文臣来说,恐怕都是很艰难的。

    “你说得也对。”纪延朗点点头,拿起骰子,想了想,又道,“不过我是真的一点儿都没往此处想过,我们打太原,自南向北、又自北向南,一路所见所闻,就没有安居乐业的百姓,有些地方说句饿殍遍地也不为过。”

    在他想来,北赵已是如此,挣扎于胡人铁蹄下的幽燕百姓还能有好日子过?

    “是我们对幽州了解得太少了。”其实在纪延朗说出那些话之前,方盈也想象不到幽州百姓会助胡人守城。

    “是啊。”纪延朗喟叹一声,“我见了北赵百姓,理所当然以为幽燕百姓也是一般,却不知幽燕百姓眼中,兴许以为我们也同北赵……”

    后面的话不好宣之于口,他顿了顿,转了话头,“你知道么?我率骑军在太原城中巡防时,看见城中惨象,想起你我年幼时的武将军之争,颇觉惭愧——你说得没错,武将军才是真正的大仁大义、大智大勇之将。”

    方盈笑一笑道:“此事我们不是早就说开了么?”

    纪延朗道:“是说开了,我也自以为早就想明白了,但当我亲眼见到因北赵国主不肯投降,城中百姓困守半月口粮断绝、冻毙饿死者甚众的惨况后,才发觉我以前的明白,实在有些浅薄。”

    这一场仗打完,他真的改变不小,方盈目光落在纪延朗脸上,仔细打量。

    纪延朗迎视着她,“所以我很好奇,那年你也才八岁,是怎么想明白这些成人都未必能想通的道理的?”

    据纪延朗所知,方盈一家并没有到过凤州,更不曾受过武将军的恩惠,一个八岁的小女娃,是如何将此事想得这般清楚明白的?

    “我自己哪里想得明白这些?也是听人讲的罢了。”方盈移开目光,略微出神道。

    “听谁?岳父大人吗?”

    方盈摇头:“我爹才不会同我说这些。”

    她微微偏头,看向岸边花树,“当年我爹去蜀中谋仕途时,我刚出生不久,他便把我们母女托给族人照拂,直到他在洋州有了立足之地,俸禄够养活妻儿了,才写信回家,让我娘带着我,随他一位知交的家眷同行,前去洋州。”

    纪延朗从没听说过这段往事,一时很惊讶:“那时你几岁了?”

    “五岁。”这是一段方盈很少会忆起的经历,她不愿多谈,端起茶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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