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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没想到她还是回来了。
可惜斯人已逝,她纵有千般话语,也无人可叙。
眼前没有将军,没有棋子,只有二房、三房的亲戚们,围着他们叽叽喳喳地说话。
陈锦时伸手揽过她的肩,好似要无尽展现二人关系。
亲戚间有不少人惊呼此事荒唐,但陈锦时咬死了说,都兰就是都兰,一个不过大他几岁的异族女子。
皇上跟前过了明路的关系,流言蜚语又能如何。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熟悉的草木潮湿气扑面而来。院子里的老槐树比记忆里更粗壮了些,枝桠斜斜地伸到屋檐下。
早前回到老家带孙子的陈兴也特地回来伺候主子们。
“晚膳备好了,房间也都按从前的习惯归置了。”
陈锦行“嗯”了一声,转身朝都兰恭敬:“阿姆,先回房歇下吧。”
翌日,天还没亮。
出城约莫半个时辰,马车停在山脚下。
往上的路是泥泞,雾更浓了,连路边的松树都只剩个朦胧的影子。陈锦行和张若菱带着陈嘉禾跟在后面,张若菱怕孩子冷,把她裹得像个小团子,只露出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
都兰是第一次来这里,将军下葬的时候,她没有跟来。
她走得慢,陈锦时一直扶着她的胳膊。
快到墓前时,雾气忽然散了些,晨光透过松枝洒下来,落在陈济川的墓碑上,碑上四个字,被打理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青苔,旁边还立有一碑,是他的妻子,他们的母亲。
陈锦行走上前,将带来的祭品一一摆好。
陈嘉禾被张若菱抱着,小手抓着一块糕点,小声问:“娘亲,这是给祖父的吗?”
张若菱点点头,轻声说:“对,给祖父和祖母的,嘉禾跟祖父祖母说说话好不好?”
都兰蹲下身,伸手抚过墓碑上的字,指尖触到冰凉的石头,忽然就红了眼眶。
陈锦时蹲在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很柔:“阿姆,有什么话,跟父亲说吧。”
第71章
都兰抽噎着,在陈济川的墓前哭得喘不上气。
她真的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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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前不敢来到这里,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
今天她来到这里,以他儿媳的身份,拜祭他们的父亲,还有……母亲。
这实在是一种令人说不出口的感触。
她是心甘情愿成为陈锦时的妻子,愿意与他度过余生,唤他的父亲为父亲,他的母亲为母亲。
但她到底,还是有些遗憾的。
遗憾要是他在就好了,她想他看着她同陈锦时在一起。
都兰的哭声低低的、轻轻的,透着一点……娇怯。
她嘤嘤哭泣,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儿。
陈锦时沉默地俯视她耸动的肩背。
他知道了残酷的一点,他与她的感情,永远也不会变成她和父亲那样。
她会依赖父亲,像个小女孩儿一样撒娇、依偎、崇拜。
而她永远不会对他那样。
他对此感到遗憾。
可惜他们感情之始,便是那样一种永远倒转不过来的“母子”之情。
他依赖她,依偎她,没她便不可活,从她那里得到爱和关怀,有来自孩子对母亲的“占有”;
而她教养他,训斥他,对他寄予厚望,盼他生得高大而壮阔,却绝不会对他据为己有,她对他没有私心。
两者不可颠倒,也不会颠倒。
陈锦时缓缓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都兰被泪水打湿的发。
“阿姆,”他声音比山间的雾还要轻,“我知道你想他。可你看,他要是瞧见你这样,该心疼了。”
都兰抽噎着抬眼,眼眶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陈锦时轻轻拂去她的泪珠,温柔哄着,想象着父亲的样子。
陈锦行走上前,给紧挨在一起的两座墓碑敬了酒,站在最前面,作为长子,由他带头祭拜,向父亲介绍家里的新妇。
他对着墓碑躬身,声音沉稳:“父亲,母亲,锦时去年娶妻了,娶了都兰,您二位在天有灵,尽可放心。”
张若菱抱着陈嘉禾,也跟着屈膝行礼,轻声道:“儿媳把嘉禾也带来了。孩子还小,不懂太多事,但她知道要给祖父祖母问好,往后我会常带她来,让她多陪陪您二位。”
陈嘉禾被母亲按着肩膀,小小的身子也跟着弯了弯。
都兰与陈锦时并肩而立,对着两座墓碑深深躬身:“父亲,母亲,儿媳都兰,今日来给您二位请安。”
风吹过树林,沙沙的声响像是温和的回应。
“父亲从前就盼望着咱们大房人丁兴旺,如今嘉禾也长这么大了,他瞧见了定然高兴。”陈锦时语气轻快,很快扫去了沉闷气氛。
都兰看着眼前景象,忽然觉得眼眶又热了,却不是因为难过,只是在想,将军看到这样的景象,大抵也是欣慰的。
陈锦时握着她的手,让她无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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