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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捣着川贝,力道得拿捏得恰到好处才不破坏药性,她手腕酸了便换只手。
“阿姆。”
陈锦时没穿外袍,只披了件青色夹袄,领口松着。
“怎么不多穿件衣裳?”沈樱把药碗往旁边挪了挪。
她抬眸看他,夜里药房里点着昏暗的灯烛,她恍然发觉天已快亮了,竟丝毫不知疲倦。
陈锦时倚在门框,下颌青胡茬冒出短短的一截。
“我不冷,我好想你。”
在绵长的,不知白天黑夜的睡眠过后,他骤然惊醒,疲乏终于尽数消散,变得清醒无比,紧接着迎来无比的空虚与怅然若失,直到走到这里,看到她在这里,伴随着熟悉的药香,和杵子在石臼里捣出的声响,她宽展的肩背、茂盛浅褐的头发,她温润浅淡的眉眼,不知疲倦日复一日,他的心又瞬间被填得满满当当。
真好啊~
他唇角挂起浅浅的笑:“阿姆,你一夜也没睡吗?”
“嗯,我不困。”沈樱放下杵子,全心全意看他,“睡醒了怎么不叫人,想吃些什么?我去叫厨房安排。”
她要起身,他拉住她的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蹭了蹭。药房里满是川贝与杏仁的清苦,混着她发间淡淡的皂角味。怎么这么令人着迷。
“我梦里没你,真是好遗憾,直到我快醒来时,我才梦见你,不过我梦见我醒来找你,你却不在了。你别就这样离去好吗?”
他声音闷在她肩头,指尖轻轻勾着她衣襟上的玉扣。
他一直都知道她准备离去,这对他来说早不是什么被刻意瞒着的秘密了。
但他不知道她最近写回楼烦的信。
她心口发软,转过身,指腹蹭他冒出来的胡茬,有点扎手。
“你刮刮胡子,瞧着都有点显老了。”
陈锦时喉结滚了滚,他逐渐凑近,他口中有牙粉的丁香气味,是简单收拾过自己才来找她的。
“我老吗?”他抓着她的手指在下颌摩挲,她抚过他的唇,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阿姆,你喜欢年轻的?”那他不是正好嘛。
任由那点扎人的胡茬蹭着她的掌心:“阿姆替我刮。”
沈樱没法拒绝他,点头应下。
两人往卧房走,初透的天光在宅院里软得像团棉花。
铜盆里盛着温水,沈樱取过刮刀,在皂角泡里沾了沾。
陈锦时坐在她的躺椅上,很乖地微微仰头,狭长含着光的眉眼一直看着她。
“别乱动。”她轻轻靠近,手掌扶着他的脸颊,鼻息温热地铺洒在他脸上。
他喉结滚动,单手搂住她的脖颈,轻啄上去。
起先是浅吻,她手上的刮刀举在半空,浅浅回吻。
他的胡茬在她唇瓣上,磨得人发晕。攻击化为实质,全面侵占她的感官。
沈樱的唇被磨得红肿,他给了她一些疼痛的触感。
但她并不准备推开他,他逐渐加深这个吻,他吮咬她的唇瓣,鼻尖在她的鼻尖上抚蹭。
沈樱的呼吸先乱了。
她痴迷于一种粗粝。
带着点痒,又掺了点细碎的疼。
不是尖锐的刺,是温温的、磨人的痒意,从唇瓣一直渗到心口。
让她想起幼时,皮肤在铺着稻草的炕上入睡的触感。
唇齿相触时,胡茬还在轻轻磨着她的唇,把那点软肉蹭得泛红,舌尖却是温软的,卷得她全身都发软了。
她没推他,手掌只是柔柔放在他的胸膛,那里的皮肤是烫的,还能摸到他因为紧张而微微绷紧的肌肉。
他松了口,额角抵着她,她撑着他起身。
“阿姆……”只是一个吻而已,他却喟叹不已。
这叫沈樱如何不爱他,怜他。
她睁开眼,能看见他眼底盛着的光,眼尾泛红,呼吸里带着未褪的情动。
她忍不住抬手,指尖轻轻蹭过他的下巴,触感温温,他捏着她手,五指抚蹭而过。
“好了,开始吧。”她重新拿起刮刀。
他安分地闭上眼,只是在她指腹从他皮肤上摩挲而过时,总是忍不住要抬手抚过她的手背,虚虚拢在手心,目光从她的眉眼滑到唇角。
天光大亮,沉睡的安静府邸逐渐喧闹起来。
三月的阳光已经能让人感受到明显的暖意,她抚摸着他光洁干净的下颌,将刮刀洗净收起来。
“起来吧,你该去你哥哥嫂嫂面前请个安。”
门外已经传来下人洒扫的动静,隐隐约约夹杂着张若菱的声音。
厨房上空升起炊烟,整个宅院瞬时弥漫起烟火气。
陈锦时懒懒起身,肩膀蹭着她:“知道了,阿姆。”
陈锦行坐在正厅用早膳,张若菱站在他身侧与陈兴对账。
陈锦时重整了衣冠,大步走进来。
“哥,早。”
陈锦行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他,冷厉眉眼稍稍融化,漾出点温柔。
“睡醒了?”
张若菱亲手盛了碗粥:“时哥儿快来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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