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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行了一礼:“早就听师父说过府上来了您这么位长辈,清樾见过沈姑姑。”
沈樱一愣,拉他起来,惊讶他的胳膊结实程度,硬得像块铁。
她带他往后院走,一路走一路絮絮叨叨:“将军病了有些时日了,你来得倒是不巧,我本还打算好好招待你一回的。”
“沈姑姑不必多礼,是我来晚了。”
两人行至陈济川房门前,陈锦时恰好从里面出来,他年纪比谢清樾要小不少,谢清樾比陈锦行还要大两岁。
若不是中间夹杂着这么层关系,谢清樾是断不能叫沈樱姑姑的,两人差不多同龄,差得远没到论辈的地步。
陈锦行蹙眉打量来人几眼,这人他小时候见过,可他算什么身份
,怎的把沈樱叫得这样亲热。
谢清樾比陈锦行高出一整个头,肩背练得宽阔如铁板,身上又有股勋贵之家的矜贵气度,一身锦衣,陈锦时看他很不顺眼。
谢清樾倒不在意,伸手摸了摸陈锦时的头:“时哥儿,你都长这么高了。”
陈锦时不动声色地避开,道:“我爹刚歇下。”
谢清樾一愣:“倒是不巧,那我……”
沈樱推开门邀他进去:“将军一般不在这个点儿睡觉,咱们小声些进去就是了。”
说着,她瞪了陈锦时一眼。
两人一进去,陈济川果然醒着。
沈樱到房间四处去点灯,道:“这屋子里怎的这么暗沉沉的,白天跟晚上似的。”
谢清樾来到床边,看着床上形容枯槁的师父,心里难受。
沈樱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别表现得太难过,这事儿大家早有准备。
谢清樾回过神来,朝陈济川笑着:“师父你看,这是我们神机营里新研制出来的火器。”
说着,沈樱才发现他腰间别着一把火铳。
陈济川果然来了兴致,两人拿着那把火铳叽叽喳喳谈论了许久。
又说起那东西威力有多大,射程有多远,在战事上有多大用处。
沈樱对这些不感兴趣,便推门出去,陈锦时穿着一身布衣,站在门口等她。
他往门内瞥了一眼,对她道:“他都多大年纪了,叫你倒是叫得亲热。”
沈樱冷着一张脸看他:“陈锦时。”
陈锦时闭嘴,一脸烦躁地到外间坐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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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这些时日,沈樱难得关心他一回,便问道:“你这些日子功课做得如何,有在好好读书吗?我倒是没工夫管你。”
陈锦时轻轻点头,自从上次回来见她般失魂落魄,他再没往城郊去过,日日在屋里看书,生怕惹她动气。
他再也不想从她脸上看到那样失望的神情,那让他心如刀锉。
谢清樾从陈济川房里出来,也到厅堂坐下,与沈樱闲聊。
陈锦时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她可以与任何人像大人与大人之间的谈话,与父亲、与陈锦行、与谢清樾……却独独与他像是对小孩子一样说话。
谢清樾问起她:“将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病的?都用了些什么药?”
问到:“金陵冬日气候如何?各个季节都产些什么时令?”
又到:“陈家生意上如何?可有什么难处?”
沈樱一一与他答了,两人竟很能说到一处去。
沈樱叫陈兴去香满楼订了一桌简简单单的席面回来,家里有客,总不好叫人家干坐着。
陈锦行也早早回来,与谢清樾攀谈了几句。
他心里清楚,若不是仗着父亲的关系,他们这样的人家,如何也不能与谢清樾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陈锦行把这层意思说给陈锦时听,要他规训自身的无礼,陈锦时不服,称谢清樾待沈樱太过熟络,沈樱待谢清樾也太过热情,陈锦行便道:“就算是阿姆,也是仗着父亲的关系,才留在家里照顾你,你没资格说这些。”
这话让陈锦时捏紧了拳。
他冷眼看着容色更冷淡的哥哥:“我是暂时不如谢清樾,但我与阿姆,容不得你这么挑拨离间。”
陈锦行一怔,原以为这话能狠狠挫一挫他身上的锐气,或是又要与沈樱闹一闹脾气,却没想到他这次没中招。
这个向来冲动又莽撞的弟弟,倒让他有些意外。
陈锦时紧挨着沈樱坐了,谢清樾坐在她另一侧,一番交谈下来,两人愈发熟络。
谢清樾干脆解下腰间的玉佩赠她:“与沈姑姑初次见面,却总有故人之感。我来时尚促,未备厚礼,这点东西请务必收下。”
他正有请旨到北方边境历练的想法,见到在楼烦之地长大的沈樱,心底待她更是亲切。
沈樱犹豫着收下,不知怎的,她会担心这一幕落到陈锦时的眼里,似乎笃定了他会为此事无理取闹。
怪在陈锦时全程安安静静,连句阴阳怪气的话也没有。
她松了一口气,接过玉佩,感慨陈锦时真是长大了。
翌日一早,沈樱熬了药往陈济川房里送,路过谢清樾的房间时,正巧碰见他在院子里练功。
她端着药,惊呼一声,药差些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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