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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恰在这时,陈兴媳妇端药来。
厅内,沈樱居上首坐了,手肘支在交椅扶手上,身上虽是汉人里未嫁女子的打扮,眉宇间却自有股主母的威严。
陈锦时坐她下首,此时只埋着头。
“陈锦时,喝药吧,喝完回你屋去。”
这三年,他日日喝着她配的药,喘症大有好转。
起初他常发作,偏又爱舞刀弄棍,每到半夜寅时,尤其容易犯病。
沈樱早为他配了药,可那时她刚进府,他压根不信她的好心,只当她是要害死自己的后母。
记得有回他夜里发作得凶,她硬给他灌了半碗苦药,又在他背上几处穴位掐了掐,他喉咙里才总算顺进些新气。
跟着他便打翻了药碗,冲她喊:“滚出去!我便是死在这儿,也与你不相干!”
沈樱完全无视他的无礼,将他拢在怀里细心安抚:“睡吧,睡吧,别生气了。”
生气也会导致喘症发作,沈樱是好心劝他。
陈锦时被她拢圈怀里,本该更加生气的,可唇鼻上的温软触感,一下子令他回到了她刚来的那一日。
那日他与哥哥陈锦行、妹妹陈锦云躲在树根后,父亲凯旋,他们本该出去迎接的,却见父亲从马车上又扶下来一个女人。
她站在车辕边,像一株被风从楼烦之地挪到金陵来的沙枣树,眼睛是极亮的,望过来时,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打量,却比鹰隼还要刺人。
父亲叫他们几个过去,十一岁的陈锦时没动,十五岁的陈锦行率先迈了步,紧接着五岁的陈锦云也怯生生过去了。
那女人微微俯身,朝他招了招手。他被她的眸子蛊惑,也走了过去,跟着便被她揽进怀里。
陈锦行头在她肩膀上,陈锦云脑袋抵着她小腹,而陈锦时——恰好在她丰满的胸里。
……
其实他后来受她的照顾最多。
陈锦行长大了有自己的事做,陈锦云有奶娘跟着,沈樱虽能给她一些照顾,但她不需要人多么用心的照顾,她很乖,衣食起居自有下人安顿。
陈锦时却不行,若她不管他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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