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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醉酒后的梦境,天地间是一片黑红,淅淅沥沥的红雨落下来打在人身上,鼻腔间都是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眼缝如同灌了胶水,几次想睁开都难,最终,那双眼睛在眼皮下轱辘轱辘地转了几圈,才逐渐适应了屋内的光线。
雨后的清晨,空气弥漫着湿润的因子,白策浑身酸疼,被拳打脚踢过的身体使不出一丝劲,他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缓解,才发现这里的布景根本就不是他的家。
视线缓慢聚焦,他所躺的那张床对面的沙发上原来不是一堆胡乱堆放的衣服,而是一个人,他的目光如同攀爬一座瑰丽的高山般,描摹着那人颀长的身形,被微光晕染了的,朦胧的脸部轮廓。
或许是被不怀好意的视线盯得久了,那副躯体的主人慢慢苏醒,他抱着双臂,侧头过来,冲白策打了个招呼:“早。”
白策的声音像是钢锯锯一块硬铁一样刺耳,“现在几点了?”
那人推开自己身上的毛毯走下沙发,过来拎着床头柜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白策看着他匀称的手指发懵,他下意识抓过他的食指关节,把整只手都拉到他的鼻下,细细地嗅了嗅。
不知道为什么,隐约可以闻到一股冲鼻的火药味。
昨晚的记忆似乎有了断层,第一次记忆中画面的缺失是在他把越南佬的脖颈勒得窒息,令他短暂晕厥自此裁判宣布他获胜,消耗了大量体力的他无力站起,躺在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人群中忽然一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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