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分卷阅读61  替阿姐出嫁之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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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

    他三姐不肯歇息,靠卧在软塌。席从雁待了一会子,便出了西苑。游游走走,停在亭中,看青绿中挂红,湖水中游鱼摆动。

    赵府里他也不知去哪儿,赵谦那处不需他守着。他也不知去哪儿,那屋子里除去赵家长辈兄嫂,其余的大人他不认得。他不在朝中有为,又不多走动,许多人事不知也是平常。人认不认得不要紧,杏黄蟒纹总该知道。

    四品大员在京中被刺伤,定然不是什么平民莽者所为,寻常人家见了富贵都不敢轻易冲撞,又那里敢行刺。

    天子圣体有碍传入众耳已有半载,席从雁隐约也是知道他二哥跟随太子一脉。这番遇刺,想来不是简单事。他一个事外人,什么也不清楚,什么也不明白。

    眼下只求他二哥身体无恙。

    他只能内里恳求着,旁的忙他帮不上。除却担忧便是害怕,害怕赵谦身躯刺损如席从安所说艰难不能够……他那里知道伤了他二哥身躯的,是剑是刀还是匕首?强势如何也不得知。能问的人现下不能问,谁却知情?

    谁却知情?

    突然便想到一个人,充景!

    充景时常跟在他二哥身旁,昨日里应当也是跟着一处。若是处之一处,昨日发生什么,他自然是清楚。

    虽说自个儿或做不了什么,席从雁却要去找充景问一问。想到便去罢,先去问问王管事充景在哪儿。他在赵府待的时日不久,多是在惊风园不见他二哥,府里的居所不明。

    走出歇亭几步,有丫鬟路过。席从雁问了王管事在哪儿,那丫鬟面带喜色,只说了大人已醒。欲要再与这位爷儿说王管事在哪儿,那料这位爷自个儿问的却又不听,听完几句便迈出腿脚,匆匆离去。

    席从雁只听说他二哥苏醒,便顾不得旁的,奔去清和院。到了院前定住。

    赵谦苏醒,那些个大臣贵胄大抵还没有离去。席从雁去了旁屋,大开房门。等了一刻,约莫出来了几位,赵伯父领着离去,再过一刻,赵政陪同那位蟒袍男子离开。杏黄一走,席从雁便抬脚去了正屋。

    正屋外间没人,走进内里明月并赵伯母在床榻前。

    赵谦仍是赤着上躯趴卧在架子床上,正侧首与母亲说话。发觉有人来了微抬首,一双凤眸里清醒柔和,脸唇犹白。见是自个儿心上来过来,更是柔软几分。

    “是从雁来了。”赵夫人知道这个孩子,他儿子还在安定候府时,与这儿媳的弟弟便很是交好。常听儿子提到过,说是很的眼缘,生的乖巧,在候府中偶见过几次。亲家孩儿,自当有几分喜爱。

    “伯母安好,我来看看二哥。”席从雁躬身,迎了他二哥的目光,抿嘴。

    方才这个孩子虽是不顾,鲁莽冲进屋内探望,不过礼数尚在。还算可爱,又心急为着看望自家孩儿……

    赵夫人起身,端着柔慈说了:“从雁与你二哥说会子话罢,也该去看一看嫣儿,恐怕被吓的不清。”赵夫人要走,明月也跟着去。

    待人全部离开后,席从雁才靠近床榻。

    赵谦面色比晕厥那会子要润色许多,不过还是可见的泛白。时隔一月之余,席从雁终于又肯正眼相对,圆眼里印着自个儿的身影。倘若这圆眼中自个儿不是赤身缠布趴卧着,更是再好不过。

    圆眼里满是担忧,赵谦瞧着人一张嘴抿住,只得露出笑意。

    “原是二哥伤着,怎么从雁还却委屈起来。”受伤喝药晕厥醒来,脸上的苍白不做假,往日里的和言温声如今说来也虚弱了一些。

    席从雁听着他二哥说话,内里的闷痛犹在,因着赵谦受伤昏厥所受的惊吓却去了大半。他与赵谦置气变扭这样久,再说话竟也不如从前那般,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的畅快。

    比同现在,他当喜笑对赵谦说什么二哥你终于醒了叫我担心害怕、或问伤势疼不疼。再如若问昨日的遇刺是怎么一回事。

    他却抿着嘴,赵谦一笑,他竟真觉着有不知从哪儿跑来的委屈。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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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逼迫

    “不是来看二哥?怎地一句话也不说?”赵谦趴卧床榻赤着上躯,伤的是左肩胛骨那一处。用了软白布从右肩颈往左肩斜缠包裹伤口。

    席从雁并没有坐在床沿,而是坐在赵谦面前的一张沉榆木椅,与他二哥正对。赵夫人走后他便没说话,抿着嘴,一会子与赵谦对望,一会子别开眼看赵谦身上的伤。只已然包扎,什么也看不到。

    两人相望。当下赵谦容色不佳,露着笑人还算鲜活。席从雁内里高兴兼后怕,直直的盯着人看。赵谦亦直望着他,用目光描摹着弟弟的姿容,自成亲以来,没得停过肖想。

    到了此刻,终归也是明白了许多。原他一开始的眼缘,大抵是瞧中了人。不过那会子他心中只有功名,席从雁又是个男子,那里会往风月上揣摩。旁人夸谈他文采,入耳的再多不作一回事。他弟弟眼带钦慕望着他,竟有别样的神怡,只拿着兄弟情谊作掩,自个儿糊弄了自个儿。

    不过当时只将人当作弟弟却也是好事,席从雁年岁那样的小。便是到如今对着情爱也懵懂,更别提那时候。若心思早萌,苦的也是自个儿。

    他弟弟对他有没有心意?赵谦自个儿思量过,或许是有的,或许没有。他亦是看得不清,庙会时他握着人的手,席从雁未挣开。乌月山床榻下抱住人亲过嘴,席从雁也只是红着一张脸什么话也不肯说。原以为人儿是明白一些,可回了定候府中,张嘴便说要离开……赵谦只得拖着人表明心意,又得沉默相对。

    倒也算不上沉默相对。先避后要离开,也算是明白些东西。新府洞房,本是赵谦自那夜里发现隐秘明白心意便要作的,已然拜了天地的人,那里还能让人逃了去?盼着两人在洞房前心意相通,到了日子不能够。

    也不妨事,一时心意不通,人在身旁,终归会许了自个儿。

    席从雁当真对他又半点心意也无吗?既没得心意面红耳赤作什么?他可是个身量八尺的男子。明了心意为何不直说拒?还却送画,还却敢上他的床榻……

    赵谦也不知他弟弟对他到底有没有心意,一时心意不通,细细缠磨了,便会是自个儿的。做了人家五年的兄长,近水楼台先得月,更何况他们已有肌肤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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