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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聿初打开车门,将时稚推进去:“先上车。”
身上已经湿透,傅聿初索性直接收掉雨伞,上半身探进副驾伸手去脱时稚被雨水打湿的外套:“湿衣服穿着会着凉,等会儿开空调。胳膊。”
时稚乖乖配合。
傅聿初抓着刚脱下来的外套打算起身,手腕被拉了下。他看着搭在臂弯间纤长白嫩的指尖,挑眉看向时稚。
时稚像是较劲,他仰着头,又问了一遍:“傅聿初,你为什么来这里啊?”
傅聿初没说话,从车里摸出一条毛巾盖在时稚脸上。
视线被挡,时稚的世界变的漆黑,鼻息间傅聿初的气息靠近又撤离,寂静的空间只有“砰砰砰”的心跳声。
车门被打开,傅聿初坐了进来。他将雨伞和被两人打湿的衣服一股脑全部丢在后座,扯下时稚脸上的毛巾动作不太轻柔的胡乱擦拭时稚的头发。
时稚眼前重新回复光亮,他看着脸上透着水汽的傅聿初,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你还没告诉我呢。”
“哦,因为我神经病,喜欢下雨天开车来这鬼都没有的荒郊野外。”傅聿初没好气地说。
时稚被噎了下,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问傻话,悻悻道:“那你还挺厉害,说自己神经病……不过这一片都是墓地,鬼应该还是有的吧。”
傅聿初:“……”
傅聿初瞪着时稚,这才注意到他下巴上有道不太明显的划痕,他一下子黑了脸,气道:“时小稚,你怼起我来一套一套的,怎么别人打你就不知道躲呢,所有的能耐都用来怼我了是吧。”
时稚心想,那倒也不是,他躲了,而且他还有其他能耐呢。
不过他悄悄瞥了眼脸色不善的傅聿初,聪明地闭上了嘴巴,没敢再多说什么。
傅聿初调高车内空调,用时稚用过的毛巾擦了擦头发和胳膊上的水渍,深吸几口气,平复好心情转身,捏住时稚下巴迫使他抬头,盯着脸上泛红的印记问:“疼吗?”
指甲擦过脸上的时候时稚没感觉到疼,可现如今听着傅聿初这样问,委屈绕着心脏爬上脸颊。
他说:“疼。”
“忍着。”
“……”
“回去买药。”傅聿初说完又补充道:“划痕不大,不会留疤。”
“哦。”
时稚现在的摸样实在太过乖巧可爱,傅聿初看着他蕴着水汽的眼睛,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随口说:“去哪里,回家吗?”
时稚沉默了下来,他不知道去哪里。
溪筑小楼是他的家,可爸妈离开后就不再完整,现在连名字都不属于他;上大学前寄住过的舅舅家曾是他临时的家,只是随着舅舅一家移民,也不再是他的家;悦澜居的房子是徐以宁求婚时说为他们准备的新家,可现在也不能继续住下去。
他现在好像又没有家了。
傅聿初看神情没落的时稚,猜到他可能又在想徐以宁。心里骂了句脏话,挤出个十分勉强的笑说:“你睡会儿吧,开车过去要很久。”
雨天不好驾驶,时稚摇了摇头:“不睡了,我陪你说说话吧,免得你犯困。”
傅聿初从后座拿了件干净的衣服搭在时稚身上,又探身过去给他系好安全带,摸了摸他带着潮气的头发说:“不用,你睡觉吧,你跟我说话我会分心。”
“哦。”时稚扯了扯衣服,闷闷地应了一声。
傅聿初的衣服有种冷冽的宽厚感,时稚不知道是不是香水味,他在别的地方没有闻到过,不过他接触的人不多,没闻到过也正常。
时稚这样想着,又将衣服往上拉了下,盖住嘴巴和鼻子。
周身被充满安全感的味道包裹,时稚紧绷许久的神经逐渐放松,他盯着傅聿初的侧脸,看他认真专注地开车。
车子拐出山路,进了主道,视野变得开阔。
时稚在不断后退的雨幕里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的傅聿初没有戴眼镜,平常被镜片遮挡的眼睛完完全全暴漏在时稚的视线里。
“你眼睛真好看。”在一个等红灯的间隙时稚这样讲,声音轻到仿佛在自言自语,他说:“平时戴着眼镜,看不到你的情绪。”
傅聿初扭头,看着时稚,他想问那你现在看到了么,你看到我的情绪了么。可对上时稚写满坦诚的目光,他什么都没说,只把手覆在时稚眼睛上,命令道:“快睡,到了我叫你。”
时稚没有问去哪里,他真的睡着了。
被傅聿初叫醒时,头有点沉,他迷蒙着睡眼打量一圈周围,发现是个陌生的地下停车库,他好奇道:“这是哪里?”
“东南亚。”傅聿初说:“给你卖掉。”
时稚:“……”幼稚!
“下车吧,跟我去见买主。”傅聿初推开车门,走之前还不忘拿上被丢在后座的湿衣服。
时稚无语地跟着他进电梯,上楼。
傅聿初透过电梯镜子,看鼓着脸的时稚,嘴角微微挑起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时稚站傅聿初家门口,配合他演戏:“买主呢?”
傅聿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笨,买主当然是我。”他拍拍时稚脑袋,丢给他一双新的拖鞋,“换鞋。”
“哦。”时稚乖乖穿好拖鞋,然后他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惊奇道:“傅聿初,你有跟我脚一样大的朋友吗?这双拖鞋我穿着刚好!”
傅聿初:……有没有可能,这双鞋就是给你买的?
傅聿初没有解释,叹了口气说:“刚淋完雨容易感冒,你先去洗澡。我点个外送,买点药。”说着找了套家居服给时稚,若无其事地说:“家里我一个人住,没有备用睡衣,穿我的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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