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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了。
她有些懵懵的睁开眼,看着空荡的屋子,目光最终落在了桌上亮着的烛光上。
他走了么?
睡了不知多久,果酒的酒劲差不多已经下去,她缓缓的拥着暖被折起身,坐在榻上愣了许久,才发现烛台下压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她拿了过来,打开去看,上面是他的字迹。
‘不舍许久,我还是决定回城,若不然抱你太久,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要做禽兽。’
‘不用太想我,待过几日,我再来亲你。’
读完最后一个字,颜悠悠的脸刷一下烧起来了,她羞耻的轻咬着唇,趴在桌上将脸埋了起来。
许久许久,她才露出一双盈盈的眸子来,看着那张纸条,娇怯的小声嘟哝着:“简直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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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日,天气越发冷,齐廷回京了。
明华县主已经盼了他几个月,闻听消息的那一刻,她正在做针线,她惊喜的针尖戳伤了手指,都来不及擦擦血迹,就想要去迎接。
一旁的侍女却面露苦色,瞬间拉住她,有些难以开口:“县主,侯爷他……他……”
看着侍女的眼神,明华县主的心忽然咯噔一下,激动的心情瞬间就提了起来,“侯爷他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侍女咬着唇,艰难的说出:“侯爷他……带回了一个女子……”
明华瞬间愣怔在当场,双目之中满是难以置信,被针尖刺破的疼痛,突然顺着血流窜进了心底。
“据说,是朔州那边,安置去侯爷身边一个伺候他起居的,后来侯爷……便收了她……”
眼泪,措不及防的便滴落出来,明华的身子隐隐颤抖,要去迎接的心,瞬间就宛若坠入冰窖,坚持不住的跌坐下来。
她忽然便想起他临行前夜,他曾说,不会一辈子都在她的房中。
便是这个意思么?
侍女见她哭成这般模样,急忙的劝:“县主,您不要伤心了,只是个伺候的人罢了,她不会对您有任何威胁的。眼下侯爷好不容易回来,您盼了他几个月,总不能在他回来的第一天,就哭着见他吧?”
过了良久,明华才止住泪,她重新坐回镜子前上妆,想起祖母说过的那些话,一字一句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她是正妻,她要大度,她最重要的是笼络好夫君,早些诞下嫡子,她无需去管旁的任何女人,她们不过是个暖床的玩意儿……
妆容整理好后,她深吸口气起身,踏出门去的那一刻,冷风扑面一吹,她的情绪彻底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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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厅,齐母正笑着同齐廷说话,眼神瞧见明华的身影过来时,眼角的眸光悄悄瞥了一眼安分站在儿子身后的女子。
明华县主踏进厅中,目光先落在齐廷身上,见他看过来,冲着齐廷温柔一笑后,上前给齐母请了安,随后便坐在了齐廷的身侧,眼神稍稍往他身后的女子看了一眼,指甲暗暗的死掐着掌心后,便开始含笑同齐廷说起话来。
端坐在上的齐母看着这一幕,微微赞赏的点了点头。
女子便该这样,以夫为天。
不管以前在家中是如何的教养,尊贵,待嫁了人,终究是要仰仗丈夫过活一生的。
若是小肚鸡肠的连个妾室都容不下,处处违逆夫君的意思,那便是再尊贵,也得不到夫君的爱重。
“夫君带回来的,便是她吧?”
明华说着,将话引到了丝丝的身上。
齐廷看着明华县主笑语嫣然,无半分不满的模样,点了点头,侧眸看向丝丝:“你过来见过夫人。”
丝丝闻言,乖巧的上前来,屈膝行了个端端正正的礼:“奴婢丝丝,见过夫人。”
自称奴婢,看来侯爷还未曾许她名分,就只是个通房而已。
明华想着,忽然觉得方才为此哭了一场的自己,有些过于不够沉稳了。
但……她目光望着丝丝,细细的端详过后,细眉却渐渐蹙起了。
这女子,生的很美。
她肤白唇红,肌肤毫无瑕疵,一双丹凤眼,轻轻望过来的时候,像是含着一汪柔情水,极具女子柔弱又艳丽的风情。
可偏偏她一身素衣站在那里,却又是那般的低眉卑微,安分守己。
明华悄然深吸口气,压住心中的痛意,笑着转头看向齐廷:“瞧着是挺有规矩的,那我便将她安置在西小阁,夫君觉得呢?”
齐廷嗯了一声,“夫人看着办就好。”
明华温柔的笑着,做足了一个主母该有的气度。
片刻后,齐廷起身,要入宫去复命,明华起身去送。
行至院中时,齐廷脚步忽然顿下来,眸光看着明华,问:“这几个月我不在,府中诸事,劳你辛苦了。”
只这么一句,明华方才被伤的心,瞬间就软了,登时便红了眼眶:“即嫁给夫君,这些便是我分内之事,我不觉得辛苦。”
齐廷难得温和冲她一笑,握了握她的手:“等我回来。”
明华点点头,含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破涕而笑。
夫君心里,还是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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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廷入宫复命后,出宫便直奔户部,朔州那边的账目要亲自交给户部尚书查阅归档。
他踏入户部大门时,便见一个身影,正好从侧廊走过,他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身旁的户部官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道:“侯爷识得滕右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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