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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蛇、染血的笑、未成年关兰口中的‘姐姐’
我还记得张若安同我说的话。
线索是散落的珍珠,只差以线串联,但思索在答案门前止步,大脑也明白不能打开那扇禁.忌之门。
有什么让我感到恐惧,劝告我不要继续追究。
“那兰兰呢?”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我反问道。
如果是关兰,她会怎么做呢?
我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哪怕还未得到回答,我也十分肯定关兰会怎样说。
‘我吗?我的回答和露露一样。’
几乎是同时,电话传来关兰的声音。
“我吗?我的回答和露露一样。”
毫不意外,我在心里接着想她会说的话。
‘如果能有这样的一个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
“如果能有这样的一个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
一字未差。
心向下沉,直到触底,我这样了解关兰,这样了解我的好朋友。
她对我是真心的吗?
我循着记忆,一步步从再度相识起走向今天,内心早有了回答。
什么样的关兰是在礼貌敷衍,什么样的笑容是真切流露,我竟已了然于心。
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她当下的温柔、先前对我的关心,并不作假。
可回忆也拷问我,当一切建立于谎言之上,我又该何去何从?
“兰兰怎么忽然问这个?”沉默过后,我问道。
她轻轻笑了笑,一如既往地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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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想到了,就问问你。对了,露露最近做的都是什么类型的噩梦?可以和我说说吗?”
我还没回答,她就接着问。
“会在梦里梦到从没见过的陌生人吗?”
这句话在我耳朵里放大,又在大脑里反复循环,仿佛诅咒。
大概是身体太冷,我才会觉得手机这样烫手难握,嘴唇在发.抖,我靠着祂冰冷的身躯,连心都被冻结。
我想哭,偏笑了出来,语气轻快得让自己都觉得陌生。
“做梦怎么会梦到陌生人呢?”
眼泪落下,我的唇角却麻木地上扬着。
“兰兰你忘了?”
我的声音很轻,也很稳。
“梦里的人,是没有脸的。”
我知道,关兰会听到的,她从不错过我的每一句话。
曾经我以为,这是因为在我失忆之前,她就已经是我最好的朋友。
可,事实如此吗?
在我说完后,关兰十分自然道:“露露说得对,亏我还从业过心理呢,竟然忘了这点。”
她的声音带着笑,听起来毫无破绽。
对她太过熟悉,我感觉齿关都开始发冷,冰冷的触感忽然自我肩头滑落,在腰间带来令人难忍的痒意。
我的手机还没静音,却差点破功大笑。
正当我恼怒着想捉住罪魁祸手时,祂附在我耳边,凉气顺着祂的话语喷洒在发烫的耳廓上。
“露露是我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我没力气同无法沟通的祂掰扯,心中的悲哀让我有气无力。
但下一刻我就在祂怀里猛然弹了起来,又因为束缚只能坐回去——
那些水流、那讨厌的风,它们到底会不会读气氛?
现在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好吧,我不能奢望这些非人的、没有思维的东西能理解我此刻的伤心,更何况祂作为它们的主人,对我过激的逃离反应都满脸无辜,甚至还带着疑惑。
关兰听到了这里的动静,疑惑地问道:“露露怎么了?”
而后她又紧张起来,“是不是摔了?早就和你说过走路要小心一些,是不是奚蓉那里给你准备的拖鞋不防滑?”
意识格外清醒,我也终于发现关兰话语中潜藏的小心思。
奚蓉从不会这样,哪怕这几天她同我说了许多次注意关兰,也未曾用这样的方式在我面前上关兰的眼药。
坦荡与阴暗。
事实已摆在面前,我却不敢面对,还在心中为关兰辩解,她们性格不合,每个人的处事方法不同,说的话、做的事情当然不会一样。
好冷,好热。
我轻轻吸了口气,忍着哽咽,也咽下喘息,故作无事地回答她。
“没什么,我抗摔,兰兰不用担心。”
哪里会无所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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