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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不是愚孝,他维护的是他的族人不是父亲,实际上他心里早就想做
掉他爹了
也不要责备阿崚,阿崚是两族血脉,无论站在哪一边都不能说是背叛。
第30章 安乐王
慕容徽跟谢崚说起了龙城的冬天。
他说到了鲜卑一族的习俗,初雪祭祀雪神的仪式,在广袤的草原策马疾驰的畅快,还有一望无际数不尽的牛羊。
他说起了世世代代生活在草原上慕容氏的先祖的故事,说他们是怎么由雪神的孩子,一步步变成草原上的王。
“其实,爹爹在龙城待的时间并不长,下次爹爹给你讲讲长安怎么样?”
“阿崚喜欢长安吗?”
汉人千百年来的国都,正统所在。
天下英雄,没有人不喜欢长安。
慕容徽等了片刻,没有等到谢崚的回答,他低头望去,她蜷缩在斗篷里,不知何时开始,她听着听着就渐渐睡迷糊过去了,眉染上几分温暖的火色。
慕容徽薄唇含笑,将斗篷脱下来,裹着她,让人将她抱走。
在她离开房间的那刻,他的眼眸瞬间迸发出强势的光。
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是他的骨血,只能跟他在一起,谢崚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他绝对不会放弃她。
哪怕是抢,也要将她抢到手中。
……
江北慕容昭不安分,而江南朝廷也在此时遇见了不小的问题——谢鸢的北伐进展难以推进。
虽然朝廷长年累月喊着北伐的口号,谢鸢真的下定决定要征讨赵国的时候,却发现阻力前所未有的大。
这份阻力并不是来自北方赵国的压迫,而是来自朝廷内部的反对。
事实上,文官武将年年喊着北伐收复失地,其实大部分也就只是依照楚国的“政治正确”吹嘘几句而已。
这些年来,在建康城定居的世家贵族早就习惯了锦绣水乡的温柔,对于他们而言,北方那片广袤无垠土地,已经成了遥不可及的存在,显得可有可无。
而且要打仗,绝不只是动动嘴皮子那么简单,要考虑的东西还有很多。
战争是很残酷的,最坏的可能,战争失利,出师未捷身先死,北方的土地没捞着,反而引赵兵南渡,连江南朝廷都自身难保。
赵国虽然死了皇帝,几个皇子相互撕扯,但瘦死骆驼比马大,刘传积攒下来的家底丰厚,也不是楚国能轻易吞下的。
再说,打仗还需要不少的人力物力,人当然就是要从各州农户里出,佃农们都去打仗了,谁来交租税,谁来伺候贵族?为贵族干活?
战争开始后,朝廷的粮草都要供给前线,那么这些粮草从哪里扣除?还不是从那些可有可无的地方挤。
从前战乱时期,就有个朝廷为了节约粮草,颁布禁酒令,废奢靡之风,连贵族饭桌上的头和菜肴都需要经过严格管控。
在贵族们的眼里,谢鸢要北伐,要收复中原,你谢鸢倒是能名垂千古,但他们这些世家贵族又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
何况,世家贵族早就将家业扎根在了江南,万一真让谢鸢夺下长安,他们还不得跟随朝廷搬回去,那么那些没有办法带走的不动产又该如何处理?
各种矛盾交织之下,朝廷以分裂成“主战”和“主和”两个派别。
一派以江南本地豪族孟氏为首,主张大家安安稳稳过日子,别瞎折腾了。
另一派则是以谢氏为首,他们都是当年从江北逃难到江南的世家贵族,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北方,放不下北方的土地。
谢芸又对谢鸢忠心耿耿,她要做什么,他自然带着全家全力支持。
这两派打得火热朝天,每天都在朝廷上互喷,你骂我一句我骂你一句,朝会热闹得跟鸡窝一样。
争来争去,始终没有个结果。
与此同时,晚秋时节,太学终于迎来了今年最后一场大考。
太学科目繁多,单单是考试就得耗费整三天时间,前两天考核四书五经、算术、策论、兵法和文史等科目。
最后一天考武学,这次年末大考难度大涨,考官们将原先的骑马和射箭整合在一起,考骑射。
谢崚一身红色骑服,全副武装,被学监抱上了马,她低头看了一眼地面,高度差让她头晕目眩,她不由地握紧缰绳,头冒冷汗。
“看前面啊,殿下!”
就在这时候,她听到一个声音,回头望去,已经考完的苏蘅止在朝她挥手。
对,不能看地面。
谢崚冷静下来,挥舞着长鞭,红色的烈马扬尘而去,谢崚凝视着远处箭靶的红心,夹紧双腿,将自己牢牢固定在马背上,让自己不要被颠簸甩下来,缓缓松开缰绳,从背后的箭篓中抽出弓和白羽箭,摆正姿势。
她雪白的指腹勾起琴弦,当骏马奔腾掠过箭靶的时候果断松开手,离弦的箭飞驰而去。
……
太学考核骑射的方法很简单,学生骑在马上,在规定的时间内跑过校场,同时射出考官提前为他们准备好的十支白羽箭,十个箭靶,按照学生们射中箭靶的数量和每支箭离红心的距离评分。
“八十四,”苏蘅止说道,“殿下的分已经算很高的了。”
十个箭靶,大部分学生只能射中四五个,得个四五十的分数,而谢崚全部射中,还有一个中了红心。
谢崚向来喜欢别人的夸赞,笑得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到处开屏,“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本公主可是鲜卑世子的女儿呀,我这还不是遗传了我爹的优良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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