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分卷阅读235  叶阳大人升职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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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就会了。”

    韩鹿鸣听着觉得很有道理,但仔细想想还是摇头:“宦海凶险,今后,还请大人多多照拂了,韩鹿鸣胸无大志,唯吾主马首是瞻。”

    叶阳辞含笑落子:“茸客这是自谦,还是揶揄我呢。能扳倒容九淋,全赖茸客出谋划策,设局陷敌于绝境。我是真没想到,你从踏进城门,被容九淋拦住带走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给他挖坑了——”

    被囚禁于阁楼的两个月,韩鹿鸣表面上无奈绝食,暗中花费大量时间心血,将楼中尘封的藏书画上厌胜符咒。

    他若能脱困,这便是能为他所用的复仇利器;他若不幸亡命于此,也能为容府埋下一颗不知何时会爆炸的诡雷。

    雷雨夜被叶阳兄妹救出容府后,他僦居裴府,调养身体的同时也没闲着,与叶阳辞合议了“三案交错”之计,以自身为诱饵,引容九淋上钩,又利用帝与相各自心底不能见光的秘密,让他们一个被步步牵着鼻子走,一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卢府后园的独居书生不是卢临兆,就是韩鹿鸣本人。

    当年盗银案发,卢敬星一家伏法,卢临兆闻风而逃,哪里还敢在京城露面?就算他真敢回京,对叶阳辞而言,收服他需要宝贵的时间,而不知深浅底细之人,仓促之间也绝不能委以重用。

    于是叶阳辞想到了萧珩那一手惟妙惟肖的易容术。

    他打动萧珩,只需一句话:“唐巡检,要不要同去打秋风?”

    萧珩梦回夏津,冷脸道:“叶阳大人如今是何等身家地位,还需要卑职陪着去打秋风?”

    叶阳辞走近几步,压低了嗓音:“你想升官,我也想升官,我们都想升官。”

    萧珩明知他在打感情牌,明知答应他会显得自己更被动,却难以抗拒,无论是重温旧梦的感觉,还是高位大权的诱惑。

    他在这一刻恨不得将叶阳辞攮死,好让自己从这段无望的单恋中彻底解脱出来,可到底舍不得,也打不过。最终还是如他们初见时那般,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未成形的笑:“何时,何处?”

    叶阳辞将萧珩带到连夜布置好的卢府后园,根据打探到的卢临兆的容貌,将韩鹿鸣化了个七八成像,足够用了。

    所以才能骗过容府护院首领那般的高手的眼力,因为对方踩点时看到的正脸,与动手之前所见的背影,就是同一个人。

    柔仪殿花盆铜盒内的连体双鼠,是叶阳辞夜探精研院时带走的,本想暂时养着作为证据,但韩鹿鸣提议用在此处能发挥最大效果。

    延圭墨上的刻字寄语,也是叶阳辞杜撰的。

    用自消墨水书写的密信,是韩鹿鸣亲笔捉刀,他模仿起容九淋的台阁体,比朝堂上任何一个跟风者都更加以假乱真。

    奉宸卫在容府阁楼上搜查出的厌胜法器,也是萧珩让手下巧匠赶工制作,叶阳辞仗着月黑风高、武功高明,当夜悄悄放进去的。

    而到御前对质那日,隐于幕后的韩鹿鸣终于现身城门,自称奉师命入京觐见圣上,“正巧”被袁松撞见。

    这场倒阁之仗,叶阳辞是先锋大将;宁却尘甘当副将;韩鹿鸣为军中谋士;萧珩做了后军总督;袁太监全程游离,但关键时刻神来一笔;延徽帝则像晴雨不定的老天爷,被摸透气象,借了东风。

    明面上看是叶阳辞独挑大梁,实则每一环都有人在恰到好处地施为,如此精心谋划的死局,容九淋这座高台着实倒得不冤。

    第三件大事,延徽帝收到了来自总兵师万旋与兵部暗探分别传回的密报,证实渊岳军覆灭于暴风雪中。于是他挑了个黄道吉日,向天下各省发布公告:

    北壁战败后,余孽退缩回固伦山外,伏王殿下勇追穷寇,奈何天时不利,与所率军队一同葬身于赤马古道。

    山高路远,战骨茫茫不可收,朝廷会请真人在大祀坛开设水陆道场招魂,以期数万英灵归乡。

    消息一传开,举国大哀,百姓心中悲痛之意犹胜皇后的国丧百倍。

    皇后高居殿宇,素未谋面,于百姓而言只是一个象征国母的记号。而渊岳军数万将士,却是千千万万个父母的儿郎、妻子的丈夫、儿女的父亲!

    渊岳军的少帅秦深,亦是百姓心目中的英雄秦大帅的仅存血脉。子承父志,又与父一同血洒疆场,为驱逐侵略中原的北蛮,为保卫他们的家园性命而牺牲,永远葬在了异国冰冷的凶山恶水之间,怎不叫人捶胸惋惜,憾恨难平!

    家家户户这下才是真正的恸哭声一片,纷纷在城郊自发设置起灵堂。每个城外灵堂的祭拜队伍都绵延数里,白幡如林,哭声震野。

    各城的衙役驱不散他们,也不愿冒风险去驱,万一在这种时刻起争执、犯众怒,被群殴而死,就是白死,无人偿命。

    所以各府只好睁只眼闭只眼由他们去,层层上报,说“民心如海,自发国丧”。至于这个国丧是国母之丧,还是国军之丧,就隐而不提了。以至于延徽帝与京城朝廷的大半官员蒙在鼓里,而朝堂上的知情者,对此也保持了心照不宣的沉默。

    渊岳军及其统帅的民间声望,在此时此刻达到了顶峰。

    叶阳辞也在这个时候犯了胃疾。

    叶阳归闻讯赶来为他把脉,埋怨道:“叮嘱过多少次,要饮食得宜,三分治七分养——你这是不遵医嘱,喝了多少酒?!”

    叶阳辞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腹中绞痛、刺痛、裂痛,但都不及心痛之万一。他咬牙说:“我无妨,缓过这一阵便好,载雪不必担心。”

    叶阳归知道他为何借酒浇愁,苦口相劝:“截云,你若不顾惜自己的身体,痛的不仅是你,还有心疼在意你的人!就算为了我,为了爹娘,你也要振作起来,好好地活着。”

    叶阳辞盯着窗外白梅落尽的枝杈出神,并未辩驳,也未落泪,许久后低声道:“我明白。载雪,你为我开几贴药吧,我自己总写不对方子。”

    叶阳归怀疑他只把劝解听在耳中,并未入心。但到底个人情绪,主要在于自己看开放下,旁人也只能尽量开导,无法以身相代。她重重叹了口气,说:“我去写药方,回头拜托萧大人多看着你点儿。不准再饮酒!否则我……我不管你了!你疼死了算!”

    她气呼呼地留下药方后走了。

    叶阳辞望着她的背影,从蹙眉忍痛间挤出一丝苦笑:“……我还和茸客说,别得罪大夫,这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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