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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拙地去解儿子湿透的开裆裤,嘴里还逗着:「好小子,给你爹画地图呢?看来以后是个开疆拓土的料!」
「我来吧。」
婉清见丈夫毛手毛脚的,随手拿起盆架上的毛巾在丈夫脸上抹了起来,结果抹了两下才意识到这块毛巾是她刚刚净身用的。
顿时面红耳赤。
「没事,没事。」
赵安同婉清一起帮儿子脱下湿裤,随口道:「开春我让人打些麻雀让宁儿和依依开荤。」
「开荤」是江淮地区的习俗,小孩子开过荤后就能吃东西。之所以用麻雀开荤,是因为麻雀叽叽喳喳会「说话」,图个好兆头而已。
见丈夫仍在逗弄儿子,婉清笑道:「你别逗了,儿子刚吃过奶,小心再吐你一身。」
其实初为人母的婉清实际对照顾孩子一窍不通,在江宁时是母亲李氏帮忙照顾,这会则多是保姆张妈照顾。
不过几个月下来多少也掌握了些育儿知识,下回肯定有经验了。
一回生,二回熟嘛。
「噢。」
担心儿子真吐奶的赵安忙将儿子小心翼翼放下,想想又用下巴去蹭儿子嫩豆腐似的小脸,扎得宁儿咯咯直笑挥舞小手躲避。
婉清脸上嗔怪眼底却满是温柔,手脚麻利地给儿子擦洗乾净换上乾爽的尿布和裤子。
赵安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伸手捏捏儿子藕节似的小白腿,只觉此刻无比温馨,也无比满足。
换好尿布,宁儿似乎也被折腾累了,打了个小哈欠蜷在父亲怀里,吮着大拇指眼皮开始打架。
「这是要睡了?」
赵安学着婉清平日的样子轻轻拍着儿子的背,动作虽生硬却充满一个父亲对子女的万分怜爱。
呆了一会,赵安又去春兰小娘子屋里。
一碗水要端平嘛。
过来时春兰正在给小小纳鞋底,才两岁多的小小则乖巧的坐在特制的小虎凳里看着母亲。
摇篮里睡的是赵安的亲闺女依依。
「爹。」
小小已经会说话,见到赵安过来很自然的挪着小虎凳要抱。
「乖!」
赵安一把抱起小小亲了亲小丫头的脸蛋,虽然小小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他「继承」了小小亲爹的身份,又与小小的母亲给小小生了个妹妹,自然不会当一个对继女不好的后爹。
能给的都给,将来保证「长公主」出嫁风风光光。
「依依睡了。」
春兰放下手中的鞋底,其实这种女工活完全不用她做,堂堂藩台大人府上还缺下人丫鬟不成,奈何春兰闲不住,又不能像婉清一样当家做主,只能借这些女工活打发时间。
对此,赵安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故而让婉清没事时带春兰多到城里逛逛,看看大戏听听小曲什麽的。
如果不是清官人设的话,赵安指定在自家府上养个戏班子丶马戏团。
「嗯。」
赵安点了点头抱着小小来到妹妹的摇篮边,见跟个小粉娃娃似的女儿睡的正香,赵安自然不会弄醒女儿,可刚要转身时小小却「呀呀」的要看妹妹,结果摇篮里的依依被吵醒,瞬间哇哇哭了起来。
春兰刚要去抱依依,赵安却将小小递到其手中,笑道:「我来吧。」
俯身从摇篮里抱起粉雕玉琢的宝贝女儿哄了起来。
依依比弟弟宁儿大十几天,身子软的像一团没有骨头的云。赵安小心抱着,生怕力道重了伤着闺女。
到了父亲怀里,依依睁着小眼望着有点陌生的脸庞,鼻间嗅着陌生气息,哭声为之一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看着赵安。
「依依,我是爹爹。」
赵安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女儿的小脸蛋,「看爹爹给你带什麽了?」
说话间,变戏法似的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缀着银铃铛的赤金手镯晃了晃,铃铛顿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依依被声音吸引,伸出小手想去抓。赵安趁机将手镯套在她手腕上,小小的铃铛随着依依挥舞的手臂叮当作响,小姑娘可能觉得十分有趣,破涕为笑发出「咯咯」笑声。
「夫君真是的,依伋还小,戴这个不怕硌着?」
春兰在一旁柔声提醒。
「没事,我看着呢。」
赵安抱着依依在屋里慢慢踱步,想着自己如今有了一妻一妾,也有了一子一女,官也做到了从二品的实任藩台,不由成就感满满。
「夫君要是天天能陪我们,多好。」
春兰的声音明显有些小幽怨,赵安对此予以理解,不是春兰在吃婉清的醋,而是埋怨自己经常因为公务在外,没法与她们相处。
如现在这般时光对春兰母女丶婉清母子,才是她们所向往的。
没有公务缠身,没有军情急报,只有妻儿在侧,哪个男人不愿如此?
奈何,赵安的志向很大,大到无法如婉清丶春兰所愿。
或许,这就是有得必有失吧。
眼看年关将近,赵安让藩台衙门丶巡抚衙门相关人员准备封印的事,不同后世,此时哪怕离过年还有一些日子,城中的空气中都已弥漫爆竹的火药味。
家家户户早就准备过年的东西了,再过几天市面上都没东西可买。
赵安抽空亲自写了幅春联,带着婉清丶春兰忙活过年的事,藩台大人的后宅灯笼挂起来,福字贴起来,鸡鸭牛羊鱼肉的都备足,一派其乐融融,上上下下都在准备迎接乾隆五十七年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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