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卅三章 朝议秋獮  同我仰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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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绪三年,八月廿五日,小朝会。

    朝会的议题仍是秋獮。昨日递的摺子,皇帝全部留中不发。眼看着再不定秋獮的行程,今年的秋獮就要去不成了。毕竟还需卜日,斋戒,告庙,仅此三项需费十四日,然后出行。

    倘若去大同或者宣府,一切顺利,抵达之日将是可以进行秋獮的最后期限九月廿日。所以今日之朝会必将此事定下。

    有人已经慢慢回过味来了,兴许皇帝根本不想去大同或者宣府。朝会上的风头慢慢变成了怀来是第一选项,附议者众多,令忠勇侯好不得意。

    皇帝听着下面人的慷慨陈词,很是腻味,突然想到那个奴婢说的话,何不让户部尚书一算。他真觉得这个人着实聪明。看着底下这群愚蠢没脑子的勋贵,还有那些老神在在,只要和自己无关事就算烂了也不说话的文官们,绍绪帝觉得那个奴婢比这些人更体贴一点。

    但是,绍绪帝对这个人仍有戒心,毕竟他的父亲和先太子有关。虽然他派人去查了,他没有一句谎言,三十八年冬天前,他从没到过京城。入浣衣局后八年,他从没出过宫。

    也就是最近这一年,可能因为到了司礼监,张齐颇为倚重,让他有了那麽点闲钱,可以出出宫了。这个人的背景乾净得很。这个人可以一用,毕竟绍绪帝知道他是张齐的禁脔,朱庸也一直压着他。

    对比邓修翼,绍绪帝更放心的仍是朱庸和张齐。一想到今天晚上,这个人可能就要被张齐折腾,绍绪帝觉得自己才是掌控一切的人,脸上不自觉得露出了微笑。

    朝臣一阵古怪,皇上不仅不答忠勇侯的话,脸上还有一种奇怪的笑容。留忠勇侯一人拱手弯腰,尴尬地站在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偷偷抬头,看见皇帝目光涣散,皇帝走神了!他只能硬着头皮,高呼一声:「请陛下三思!」

    绍绪帝被他叫得猛的回神,根本不知道他前面说了,轻了轻嗓子说,「朕知道了,爱卿退下吧。」

    知道什麽嘛!忠勇侯不敢多言,这脸肯定是丢了,这朝堂哪个不是人精,谁还看不明白。只得一拱手,退回班列。

    「范爱卿!」绍绪帝决定按照那个奴婢的说法,点户部尚书出列了。

    「臣在!」范弘济出列,被点到名的时候,他一阵莫名。秋獮这种事情,跟他们文臣有什麽关系。就算强行拉关系也应该是礼部或者兵部,他一个户部尚书,能管你们去哪里打猎?

    「每年秋獮,所费几何?」

    「禀陛下,秋獮乃祖制,专项三十万。」范弘济算是老吏了,虽然被突然点名,这种常规费用还是记得的。

    「专项三十万?去哪里都是三十万?」皇帝又问。

    范弘济听明白了,立刻拱手道:「陛下仁慈,若时日绵延,路途遥远,户部当另当筹措。只是近日南方水患,冲良田万顷,需筹赈灾银五十万。另有黄河修堤,需筹……」

    开始了,户部老三套马上就要开始了,绍绪帝已经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麽了,连忙抬手示意,可以了。

    「臣有奏!」忠勇侯和李武同时喊了出来。

    李武拱手,示意忠勇侯先来。

    忠勇侯堆满笑容,「陛下,臣提议秋獮南苑!」然后得意洋洋环视周围,「范大人所言极是,时日绵延,路途遥远,靡费良多。我等武勋秋獮只为讲武事丶戒不虞,未必非要去九边。」

    绍绪帝示意李武,李武简短说了一句,「臣附议!」

    于是一种勋贵都出班奏,「臣附议!」

    大家都明白了,原来皇帝只想去南苑。

    绍绪帝心情大悦,原来这个事情真的很容易解决,于是着令钦天监卜日。这个朝会开得异常顺利,绍绪帝高高兴兴退朝了。

    一众大臣退朝时,都围在忠勇侯身边,阿谀谄媚者众。忠勇侯看到李武出来,却屁颠屁颠跑了过去,直夸李武定海神针,若非李武鼎力支持,绝非如此顺利。

    李武只恭敬赞扬忠勇侯目光远大,体恤民情。忠勇侯得了李武的夸奖更为得意。

    朝会如此顺利,绍绪帝下朝后决定给自己放个假,直接去了后宫淑妃处。

    司礼监自然散了值,朱庸挨到张齐身边,附耳道:「邓修翼不错!」便走了。张齐双手拢袖,仿若未闻。

    ……

    申时过半,邓修翼便被张齐叫到房中。张齐什麽都没有干,只让他跪在地上,然后自己走了。邓修翼错过了晚膳。

    戌时,张齐才回,邓修翼已经跪了一个半时辰,双腿尽麻。但是让邓修翼心里最害怕的是,他没有带那个黑带子。

    前几日御前侍奉,他已经做好了要被廷杖的准备,所以擅自取下了那个黑带子,众目睽睽,他实在没有办法坦然。今日他还来不及带上,张齐便把他叫来,另有小太监把门,他实在无法。

    张齐绕到他的跟前,用手抬起他的下巴,真是一张好脸,睫毛扇动时,颇有我见尤怜的姿色。张齐令他褪了衣裤,便发现了他没有带,只见他身体有点颤抖,张齐又得意又甚怒。

    张齐坐在床边,令他上前站在他前面一臂距离处。邓修翼默然想转身,却被他拦住。只见张齐伸手,邓修翼本能后退。张齐霍地站起,给了他一个耳光,「起心思,敢反抗了?」

    「奴婢不敢。」邓修翼跪倒在地。

    「你倒惯会跪了。」张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人啊,最怕不认命。」他感叹了一句,「得了陛下一次青眼,就不知天高地厚。」

    邓修翼扑过去,抱住张齐的双腿,讨饶,「齐老,饶奴婢一次。」

    张齐最喜欢小太监们叫他「齐老」,这样仿佛他就不是一个太监,而是乡间一个德高望重的耆老。

    「嗤,不敢当」,一脚把邓修翼踢开。邓修翼被他一脚踢在心口,一声闷哼,跌坐在地。张齐顺手便把杯中茶水泼在他的脸上,「今晚,让你冷静点。喜欢被陛下当众趴了裤子廷杖是吧?」

    说着,张齐从床头摸出一捆麻绳,从背后捆住了邓修翼的手腕,留下长长的绳头,扔过头顶的横梁,扎紧在房中的立着的柱子上。

    邓修翼本就没吃晚膳,浑身乏力,反抗不得,便被高高吊起,只脚尖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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