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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他知道林若甫是有些欣赏他的。
    但倒也不必将这种秘闻都告知吧。
    若只是为了给林婉儿看病，大可以想别的法子。
    像他们这种官场混久了的老狐狸，不应该那么坦率。
    凡事都得绕上几个弯子，才对。
    方才林相和他说话一直打直球，他就有些奇怪了。
    虽说那些可以说是，出于惜才。
    又或是招纳人才，需要礼贤下士，做做面子。
    毕竟他们当宰相的，是最懂这一套的。
    但林婉儿这事，这可是皇家秘闻。
    对于林若甫来说，也是一桩丑闻。
    苏渝知道，在如今的庆国。
    任何一个高门大族，娶上几房小妾。
    那都090是十分正常之事。
    反而是像司南伯范建这种后宅只有一个女人的，才不正常。
    但是当下的世风，还是很注重血统礼数的。
    比如林若甫，虽说人人都心知他是千古第一奸相。
    知道他为人十分狡诈又兼狠辣。
    但毕竟他还是一朝宰辅，文官之首，一向自诩清流。
    若是在外面居然有个私生女，那就属于德行有亏了。
    这在官场上，是会被赖明成赖大人之流参的。
    所以他此刻，不是很清楚。
    林若甫为什么会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林若甫看到了苏渝脸上的震惊神色。
    只是神色平静地道。
    “这个事，虽还是桩秘闻。”
    “但很快，就会传播开来了。”
    “所以提早几日告诉你，也无妨。”
    苏渝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不过其实还是有些好奇的。
    为什么是很快就会传播开了？
    怎么传播？
    谁传播？
    但苏渝也没多问。
    林相既然说到这，那就是暂时到这了。
    至于那些好奇的问题，过几日也就自然知晓了。
    解释完这事，林若甫又继续转回之前的问题。
    “过些日子，婉儿会被接到皇家别院去。”
    “你届时可以去那给她诊治吗？”
    苏渝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
    “嗯。”
    “可以。”
    林若甫都亲自上门来了，诊金什么的也好说。
    三个条件都满足。
    林婉儿的病苏渝自是愿意治的。
    而且治婉儿，又能多个乖巧的小徒儿。
    何乐而不为？
    林婉儿现在还住在皇宫里，进出多有不便。
    像林相说得，待她过几日住皇家别院了便去看看吧。
    那也是个可怜的小丫头。
    天天缠绵病榻，又不能出深宫。
    明明是最馋嘴的年纪，偏偏不能吃荤腥。
    她今年约莫是五岁，也正是爱玩闹的时候。
    结果吹风都吹不得，更遑论出门玩了。
    待到时候自己给她治了，让小丫头实现鸡腿自由。
    林若甫忽然起身，拱手向苏渝行了一礼，正色道。
    “老夫先提前谢过苏大夫。”
    “还请神医务必好生医治婉儿的病。”
    苏渝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
    “医者仁心，苏某会尽力的。”
    林若甫眼神充满了感激，再次谢过。
    婉儿的病，太医都束手无策。
    苏渝便是婉儿最后的希望了。
    不然以她那个身子骨，也不知还能再撑几年。
    临走时，林若甫又望向苏渝，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明日春闱就会放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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