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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4、订婚(第1/2页)
傅为义唇角的弧度真诚了几分,甚至带上了一丝愉悦:“谢谢虞总的祝福。”
虞清慈直起身,淡漠地移开了视线,显然不欲与他多言。
他越是如此,傅为义骨子里的劣性就越是被激发,越想拿他取乐。
虞清慈是渊城虞家的新一任家主,同为被家族寄予厚望的继承人,与傅为义自幼相识,长傅为义三岁。
从二人相识起,傅为义就几乎没有在他那张缺红少绿的冷脸上见过特别的表情,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这让傅为义总是很想用最粗暴的方式,去凿开他那层冷淡的外壳,看看底下藏着的究竟是什么,看看虞清慈失态、气愤、悲伤究竟是什么样。
傅为义记忆中,虞清慈的唯一一次情绪波动,是他十三岁,虞清慈十六岁的时候。
傅家和虞家虽然在生意场上素有明争暗斗的意味,不过大家族之间总还是保留着体面的来往。
那年春末,虞家老爷子过寿,傅振云带着尚在读初中的傅为义前去赴宴。
虞家的庄园是一座英式风格的红砖建筑,白色的石质门廊前是宽阔的草坪。
阳光很好,将每一片草叶都照得发亮。
正式酒宴在主厅,年轻人们则被安排在通往花园的玻璃花房里等候。
虞清慈就坐在那里。
暖房里充斥着明亮的日光和馥郁的花香,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是盛开的蔷薇。
他穿得依旧一丝不苟,灰蓝色衬衣扣到最顶一颗,手腕以下被手套严密包住。
明明是闷热的季节,仍旧穿的严严实实。
他坐在一张白色的铁艺长椅上低头看书,背脊笔直,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将所有的阳光与喧嚣都隔绝在外,像一尊置于壁龛中的、线条冷硬的大理石雕像。
傅为义从楼梯口走下来,遥遥看见虞清慈的时候,忽然就起了点大胆的念头。
虞清慈有洁癖,极重,从来不在公共场合摘下手套,再热的天气也几乎不暴露皮肤。
傅为义想,若是突然碰他一下,他会是什么反应?
饭后傅振云与虞清慈的叔叔到书房谈事,傅为义站在客厅落地窗边,背光地看着虞清慈从花园方向走回来。
走得很慢,手套完好无损,衬衫仍旧扣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傅为义生来桀骜,最擅长的就是踩着界限挑衅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视线精准地落在了虞清慈袖口与手套间暴露出的那一小截手腕上,那里是猎物唯一的软肋。
而后他忽然走上前去,仿佛不经意地侧身挡在对方面前,手却极快地攥住了虞清慈未被袖口完全遮住的手腕。
只一瞬。
那是一截极白极冷的皮肤,肤色像漂过水的宣纸,冰凉,干净,几乎没有血色。
虞清慈的反应却远比傅为义预想的激烈。
虞清慈的反应远比傅为义预想的要激烈。他先是一愣,随即那张人偶般的脸上神色骤变,猛地沉了下来,眉间出现明显的褶皱。
他几乎是带着嫌恶,用力甩开傅为义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甚至撞到了走廊的立柱。
“傅为义。”他的声音低冷,指节紧握,带着压抑的怒气。
傅为义却只觉得有趣,他慢悠悠地笑起来,歪头看他:“我还以为你是装的,没想到真有这么严重。”
虞清慈没有理他,转身快步进了客卫。
傅为义半是好奇半是恶意地跟过去,从门缝里看了一眼。
虞清慈站在洗手台前,用左手解开右手的手套,打开水龙头,将水流拧到最大。
哗然的水声中,他反反复复地搓洗着那块被触碰过的皮肤,动作极快,带着近乎自虐的力道,指节死死压着腕骨,直到那片雪白的皮肤被搓出褪皮般的红痕。
镜子里,他的脸色比白瓷还淡,没有任何表情,唯有下颌线条紧绷,眼底泛着惊人的冷意。
傅为义忽然不笑了。
愤怒,混杂着不解,他何时被人如此嫌弃过?好像是什么肮脏的病菌,需要用如此激烈的方式去除。
这比任何直接的辱骂都让年少的傅为义感受到愤怒。
就这么恶心傅为义?
被他碰一下,手都要搓破皮了,还受不了?
要是碰到别的地方,虞清慈是不是要把自己的皮剥下来。
大约十分钟之后,虞清慈擦干净泛红的双手,重新戴上了手套,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走过傅为义身边时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傅为义怀疑此前,虞清慈事实上还不算非常讨厌他,直到这次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坠向冰点,此后唯有一直下坠。
不过傅为义不在意,虞清慈越讨厌他,他反倒越高兴。
这几乎是一种从少年时代延续至今的惯性,傅为义偶尔反思,认为自己有一些幼稚,但仍旧乐此不疲。
“不想和我说话?”傅为义往前一步,挡在了虞清慈身前,语气半真半假,“这么久不见,我还以为你会主动来找我算账。”
虞清慈没有应声,神色淡漠,像是听见某种无趣的噪音。
傅为义接着说:“怎么,对我从你手里拿下氪星芯链的事,没有什么想说的?”
“你不是一向不急的么,怎么——两年都没拿下来?”傅为义嗤笑一声,语气悠然,“我出手比你快,是不是让你很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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