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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耶律贤说:“你要去哪里。”
他的声音浑不似平日,清清冷冷的,燕燕想要往外走的脚步停了下来,不由地偷眼看着他。
“你、我,呃……”燕燕张口想说什么,可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她是有些心虚的,自己喝醉了酒把个皇帝按倒了做出那种事来,天一亮就想不声不响地跑掉,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燕燕,”耶律贤忽然说:“你是不是想当昨夜的事,没发生过,我们还可以一切如常?”
“我……”燕燕张了张嘴,却实在无言以对。一旦她知道,耶律贤并非不能人道,他这般期待着江山传续,却明明有了小妃不肯动她,一想只想和自己生孩子。却是因为自己的抗拒,而一日日在她面前默默守候,也不敢勉强自己。这样的用心,这样的期盼,令她实是不敢负荷。
若是两人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倒也罢了。可是当两人已经发生了事情的时候,他们之间,怎么还可能恢复如初。
燕燕呆怔在那儿,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耶律贤的眼中闪过一丝黯淡,他坐起身,取了另一条被子遮住了下半身,正视着燕燕说:“昨夜的事,是朕喝多了酒,也是你喝多了酒,或者,这也是长生天的决定。如今朕该说的该做的,都已经尽到了。你若要走,这一刻迈出门去,就……不必再回来了吧!”
他闭了闭眼睛,脸上的神情十分痛楚,甚至有一丝痉挛,然而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再睁开眼睛,声音却有些暗哑了:“你走吧,莫要教朕反悔了。”
燕燕听了这话,不假思索的就想走,但却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是想我走,还是想我留?”
耶律贤苦笑一声:“朕自然是想你留的。可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依旧是一刻也不愿意与朕呆在一起,朕留你何用?”
他说到这里,忽然低头狂咳起来,燕燕一惊,扑上前握住他的手,道:“你怎么样了?”
耶律贤却反手抓住她的手,他抓得是如此用力,甚至到了手上青筋迸出,他的眼睛神燃起了一团火来,声音更加暗哑:“燕燕,你可知道,朕曾经中过他人的春『药』,差点就死了……”他顿了顿,见燕燕怔怔地看着他,就又笑了起来:“是迪里姑给朕解了『药』,可朕也吃足了苦头。他不明白,他说朕既然这么盼着子嗣,为什么明明送到怀中的女人,还要推开,还要让自己吃这样的苦?他不明白啊!呵呵,他不明白……”
“明白什么?”她问。
耶律贤冷笑:“子嗣,朕是需要子嗣,朕的确怕朕这一系的江山就此继绝。可这一切,得建立在能够守得住这份江山的前提下。否则的话,生得再多,又有何用?如朕之兄长那样死于刀下、如只没那样生不如死、还是如朕那样活一天都是煎熬?不能给子孙以保障,生再多的子孙又有何用?”他抬起眼睛直视燕燕:“朕只要燕燕,朕只能要你,你可明白!”
燕燕想说什么,可是喉头干涩,好不容易只能问出这一句来:“为什么是我?”
耶律贤轻笑,笑声中充满了自嘲:“自祥古山事变之后,十几年来到如今,朕只有两夜睡得平和宁静,一次是与你在酒肆之中,另一次就是昨天夜里。”
耶律贤凝视着燕燕:“燕燕,朕要的,是一个我可以放心把我的后背交给她的女人。”
燕燕闭了闭眼睛,又睁看,看着耶律贤:“可我不爱你。”
耶律贤泛起一丝苦笑,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还记得朕带你去母后陵前吗?小时候朕也不明白,父皇已经爱着甄母后了,为什么母后还依旧无怨无悔地爱着父皇?可现在,朕知道那无可奈何,那叫……无可选择。长生天把你锁定了这个人,你有什么办法!”
燕燕浑身一震,她看着耶律贤漆黑的眼睛,那眼睛里映出了她,她在他的眼睛里,无处可逃。
这天中午的时候,燕燕接到了耶律贤送过来的一个盒子,打开一看,却是皇后金印。虽然只是一个金印,还未有明旨,然而这东西一打开,众侍女看到以后就明白了,都跪下向她道喜,她只是微微一怔,就让众人退下,她想独处一会儿。
昨天,他同她说起他的母亲,撒葛只皇后。当年世宗深爱甄后,可是撒葛只皇后并不嫉妒,甚至先让出了皇后之位,后来又为世宗去缓和旧族。祥古山事变之后,她本有机会可以逃脱,但是她却没有走,反而去找察割,为世宗与甄后收葬。
爱得无怨无悔,爱得痴『迷』不悟,耶律贤会是他母亲这样的人吗?他会在明知道自己爱着韩德让的时候,依旧不改初心,只为了能够将她留在身边,无怨无悔地等她爱她吗?
他不是那个可怜的孩子,也不是那个不义的暴君,他现在变成了一个无怨无悔痴恋着她的人,而她如果离开他的话,他真的会非她所生,就不育子嗣吗?
燕燕陷入了『迷』惘之中。她该怎么办,她与韩德让,已经此生无缘。她与耶律贤,真的要在一个屋檐下互相折磨吗?
然而独处也没过多久,胡辇和乌骨里就相携来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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