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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得早,有人说这是变天的前兆。但李崇现在说的不是变天,他在想春天。
李崇说:“我在想写诗,嗯——同淋雪梨花,也算共白头。哈哈,好诗。”
隋和光浮出一抹笑,没有对“白头”诗做出点评。
院中初春的新绿铺滿枝头,残冬的寒意变成满墙春色,新生悄然而至。
但李崇没有按计划,在清点家人家財后就撤離北平,他離开越来越早,回来越来越晚,隋和光看在眼里。
李崇在跟南方的“兄弟軍”协调軍事。
攻克北平后的第五日,天光未亮,寒气透过窗隙渗入。李崇在朦胧中下意识收紧手臂,只揽到一片空荡。几日的温存与平静,也都随着空荡被骤然抽走。
他倏然睁眼。
隋和光背对他坐在床沿,穿一件单薄的素色里衣,肩颈的线条在熹微中格外清削。他从额角到下颌,是一道极淡的弧线,仿佛古瓷上那道欲碎未碎的冰纹。
这玉人看向李崇,道:“其实你还是想打仗,对吗?”
他的嗓音是温和的。
李崇几下打理好自己,再把外衣拢到隋和光身上,神色不见仓促,他坦然道:“以前是。我听了些流言,说东瀛这些年很不安分,大搞軍事改革——”
隋和光接话:“说东瀛虎視眈眈,和我国必有大战。李崇,也许再等一等,你就不用再杀自家人了。”
李崇确认了隋和光的意思——他在劝他留下,建功立业、杀敌卫国。
李崇斩钉截铁,声音沉着:“那是以前的想法,现在我跟你去香港。”
隋和光眸光微凝。不对,不对。
就在昨天,李崇明明有离开的打算——不是分别的时候,谁会从早到晚盯一个人,好像看一眼少一眼?谁会伤春悲秋地吟酸诗?自知看不到老的人,才会念白头。
但李崇经过一番纠结,还是决定跟隋和光走。
隋和光心里不知道是动容更多,还是为难更多——纠结后的决定更不容易动摇,他劝的这些,李崇也一定想过。
隋和光定了定神。“你应该留下来。”
李崇:“但你已经决定了要走。因为香港有资本的一套规则,讓你站着就能把钱捐出去,不用跪着给军阀送钱,买命。”
“我保不住你,只有强盛的国家能保得了个人。南方已经出了新政府,那就等着看他们能做什么。”李崇重复:“我跟你走,去香港等。”
隋和光不回应他的表态,只凝视李崇,然后列出一个李崇必定在意的理由:“李家还要你复興,难道你不顾你家人吗?”
李崇沉默片刻,道:“……可你也是我家人。”
二十歲的时候,他们被困在山林,手搭手背靠背,彼此抵着头互相祈祷,在神佛渺茫的注视下,跪拜了天地;
三十歲的时候,在李家军的见证下,他接过他的聘礼;
今岁春回,他们终于真真切切做了一场夫妻。
隋和光是李崇早就选好的家人。
听李崇理智又疯狂地论述“我跟你走”,隋和光心中居然漫出来一瞬恐慌。
这恐慌讓他不由自主加重语气:“你现在跟我去香港,能带多少兵?几十亲信?然后,守着我那点产业,陪我‘安分’地养老等死?”
他准备好了一通说辞——你不用为我牺牲,我承受不起;爱很可贵,但只有爱就很可怜可笑了;道不同,不如放彼此……
但话未落下尾声,只看一眼李崇那沉静而明悟的眼神,隋和光就知道,不妙。
这些大道理说服不了李崇。
甚至也说服不了隋和光自己:他在答应李崇之前,不就该考虑清楚上边的问题?
所以真的理由是什么?什么让隋和光劝李崇留下?
“重点不在我留不留下,而在你想和我分开。”
李崇看穿了隋和光,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既是了然,也是失望。
“果然……其实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会推开我。”
隋和光心念一动:“……你試探我。”
李崇说:“不算什么試探,如果你要我,我一定走。”
但李崇已经走出九十九步,隋和光不给他最后一步台阶。
李崇有怨。
“我和你以前的小情儿没什么不一样……可能有一点不同,”李崇伤人伤己,“大少爷甘心被我□□,好大的补偿。”
李崇看隋和光语塞,还是不忍心,把口气放缓了些:“还有一点不同,我比较贱,比较缠人……你又最怕欠人情,这才冲动答应了我,对不对?”
“你想要什么,是不会放手,”李崇苦笑,“但你的想要通常很短。”
李崇真是很了解隋和光。
他现在对李崇仍有欲望,但欲望在这几天的相處中慢慢平息,对旁人而言可能是“岁月静好”“相濡以沫”……
但隋和光是没有情魄的人。
他在爱之一道上堪称乞丐、不,丐帮帮主,无爱一身轻,贫穷自潇洒。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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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与虐文总受交换灵魂后》 60-70(第4/18页)
时他很吝啬,撒出去的爱总跟怜爱、宠爱、疼爱混在一起,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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