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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免不了还要自己贴补呢。
听紫芙说,纪婵的祖母离世前,给纪婵留了一笔傍身钱,这钱虽不多,却扎实够一些用处,只是这笔钱不知现在谁的手里掌着……
宋蝉盘算着改日得想些由头,再找陆湛要些体己钱,也好为来日做准备。
就这么想着事,也不知过了多久,浴斛里水有些发凉了。
宋蝉不习惯几个人伺候洗浴,往日都是由桃松在旁的。说起来……桃松说去提水有一会了,怎么还没回来。
宋蝉又连着喊了几声“桃松”,皆无人回应。
于是扶着浴斛边沿,转过身来寻她,哪成想竟在朦胧水汽间,望见了一双熟悉的云头靴。
宋蝉惊叫出声,旋即被一只滚烫的手掌覆住面庞。
当真是见鬼了!已至深夜,他怎会出现在她的房中?
尤其还是——浴房。
宋蝉惊魂未定,心跳剧烈,露出水面的雪脯紧促起伏,周遭涟漪荡漾,尤似秦淮河畔旖旎的春波,引人无限遐想。
那抹刺目的雪白恰落进陆湛眼底,他的眸色深了深。
覆在宋蝉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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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玉腰藏春》 13、第 13 章(第2/2页)
瓣上的手渐渐松开,随之响起陆湛松懒的声音。
“再叫的大声些,便能将旁边住着的几个妹妹都引过来了。”
宋蝉终于回过神来,一时又羞又恼,下意识便扬起手来。
可那记耳光还没落下,她便看见陆湛那双漫不经心、却暗藏杀机的眼。
哪怕是隔着层水雾,他眼底令人畏惧的寒光都那样明显深刻。
宋蝉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
“大人……”
她强压着哽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常。
“大人为何会在此处。”
陆湛未答,他本也不需要向宋蝉交代什么。
只是伸手在水面上虚虚一划,问:“水有些凉了。”
陆湛的手落在宋蝉的左肩上,虽未用力,却携不容抗拒的力量。
“转过去。”
掌下小巧而莹润的肩头如蝶翼般颤了颤。
而后顺从乖巧地照做了。
陆湛竟俯身从浴斛旁的木桶内舀起一勺浴汤。
雾气氤氲的盥室悄然无声,唯有水流自陆湛手中的木勺泻下,顺着宋蝉的肩头流下,汇入浴汤之间,发出清泠响声。
混了草药汁的褐色浴汤下,宋蝉攥紧了手。
“大人贤身贵体,不敢劳烦大人服侍我洗浴,还是叫桃松进来吧。”
陆湛并未搭理,只拢起宋蝉散落在肩的柔软墨发,将之逐渐浸湿。
“你今夜的马吊牌打得不错。”
宋蝉一怔。
今夜牌局开场时陆湛根本不在,屋里除了女眷便只有几个仆妇,就连紫芙苏罗她们都是在外厅侯着。
陆湛却连这件小事都了然,难道那些仆妇里都有他的眼线?
宋蝉不敢有隐瞒:“不过是长辈让我玩两把,只是我牌艺不精,赢不了,只能陪长辈逗个乐罢了。”
“有时候看似赢了牌局的人,反是输家;而有的人看似输得彻底,却是真正拿捏牌局的胜者,你说对吗?”
陆湛将发膏挑在掌心,缓缓化开,桂花的香气渐渐晕开在水雾中。
他慢条斯理地将发膏涂抹在她的乌发上,动作轻缓,极尽从容。
宋蝉却觉得发上沾染的并非是发膏,而是混了香气的鸩毒。
“你觉得他怎么样?”陆湛没由来地忽然一问。
她?今日席面上那么多人,宋蝉一时分不清陆湛想说的是谁,也拿不清他的意思。
“府里的人都挺好的,原以为府中几位小姐皆出身富贵,定是骄纵难相处之人。没想到相处下来,才发觉几位小姐性情温良,和善可亲。”
“性情温良、和善可亲。”陆湛将这几个字低低念了一遍,笑了,“但愿过些日子,你还能这样觉得。”
发膏渐渐在宋蝉的发间化开,香味越来越浓了。
“你觉得陆沣怎么样?”
宋蝉微微一颤,乌发在他之间勾扯了一下,宋蝉有些吃痛地轻呼一声。
“别乱动。”
宋蝉掂量着他话里的意思,试探着说:“大公子待人亦是和善。”
“是吗?”陆湛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那较我如何?”
宋蝉显然未曾想到,他会这么问。
但回想今夜席间种种,即便陆沣极力掩饰太平,宋蝉还是感觉陆湛对陆沣,似乎总有隐隐的敌意。
“自然是大人更好。”
“哪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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