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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主殿寻找谢鸢。
可是谢鸢不在,宫女说她出去了。
于是谢崚端坐在屋内等。
滴漏的声音回荡在古朴的宫殿中,谢崚趴在梨花木书案前,凝视着香炉中冉冉升起的青烟。
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又仿佛无比漫长。
谢崚都快要等得睡过去的时候,宫女的声音回响在耳边,“殿下,陛下回来了。” W?a?n?g?址?F?a?B?u?y?e?ǐ????ü???e?n??????????5????????
院子外,谢鸢撑着油纸伞,从大雪中归来,衣角飘逸,神姿清令。
谢崚推开门,一路跌跌撞撞,跳下雪地,踩着深深浅浅的积雪朝谢鸢奔来,留下一行小脚印。
“娘亲!”她隔着大老远就冲谢鸢嚷嚷着,迈着短腿扑上去要,谢鸢正好俯身,谢崚落入她的怀中。
“乖乖,怎么跑得这么急!”
谢鸢露出了笑容,抱着她进屋,“你看你,头发上都粘了雪花。”
谢崚深深依偎在她的怀中,被冻僵的鼻尖微动,嗅着谢鸢身上馥郁香气,“娘,我好喜欢你呀。”
谢鸢道:“怎么突然说这些话。”
“就是想说,阿崚喜欢娘亲,永远喜欢娘亲。”她小声嘟囔着。
今夜分别,她不知何时才能再和谢鸢相见,她伸手玩弄着谢鸢衣领上的毛绒,她无法说“再见”,除了喜欢,她不知道有什么话能够表达心里的情绪。
谢鸢似乎很忙,抱了一抱谢崚就放开了,揉了揉她脑袋,“自己玩,娘要处理政务。”
是的,谢鸢总是那么忙,一刻也不能停息。
堆积如山的政务,一本接一本的奏折和文书,数不清的国家大事。
年幼的孩子总觉得自己的母亲了不起,而谢鸢是真的了不起。
“我不玩,我要陪娘亲吧。”
谢崚也没有走,乖巧坐在书案边,看着她批阅奏章,为她磨墨。
谢鸢默认她的存在,不再说话。
母女二人安详恬静的场景,好像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阿崚回去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崚有些犯困了,谢鸢揉了揉谢崚的头,道,“该休息了。”
谢崚看了一眼窗外黑下来的天色,不知不觉,时间居然过得真快。
往日这个时候,她是该回去休息了。
她欲言又止,总想再停留一段时间,但是又担心以她娘的敏锐程度,她但凡多说一个字,都会露馅。
她垂下眼眸,道:“好。”
……
窗外的三声猫叫,来得比预想中的要早一些,宫里常有野狸出没,有猫叫声正常。
谢崚平日睡得不安稳,她休息的时候,不喜欢屋内有人,这也为她夜行提供了方便。
听到声音,她从床上弹起,连忙轻手轻脚去开了窗。
她刚推开窗,就被人提了出来,抱出了宫殿。
离开了温暖的房间,骤起的寒风包围身子,她冷得一哆嗦。抬眼时对上一双无比熟悉的金色眼眸。
面容俊美,眉头轻皱。
不是慕容律,而是她爹,她无比
笃定。
越过慕容徽忘他身后看去,还有两人,慕容律,贺兰絮。
重逢的欣喜被紧张吞没,她捂着嘴不敢说话,双肩冻得发抖。
因为来得太急,她甚至只穿了睡衣,没来得及披一件外套或者穿鞋。
慕容徽没有让她会殿中拿,连忙从随身携带的行囊中找出一件小袄,给谢崚披上,把两只棉鞋往她脚上一套,他早就知道谢崚这个粗心的家伙不会收拾行李,什么东西都给她准备好了。
做完这一切,将她藏在自己大氅下面。
他朝身后的慕容律使了一个眼神——走!
正月寒风刺骨,谢崚没有穿鞋,只能由慕容徽抱着。而且她小胳膊小腿,如果没有人抱她,她也跟不上三个成年男子的脚步。
今夜值守的宫门卫是慕容徽的人,他们很顺利就通过了宫门,十几名死士伪装成南来北往的估客,在宫墙前等候,这些鲜卑死士都是从龙城而来,身下的战马都是草原上最精壮的良马,已经喂饱了粮草,可日行千里。
慕容徽和他们低声说了几句话,都是鲜卑语,谢崚听不懂,然后慕容徽抱着她上了马,拉动缰绳,策马狂奔。
天寒地冻,又下着雪,深夜京城街道空无一人,连个打更的人都看不见。
她缩在温暖的大氅中,只露出一个脑袋,飞雪刮在脸上,像刀刃般尖锐。
飞骑快速穿过京城,到了城门前,慕容徽将她的脑袋也按进了大氅里。她身子瘦小,藏在慕容徽的氅衣里,没有人能发现她的存在。
三更半夜,守城门的士兵都懈怠了。
慕容律花重金伪造了谢鸢的令牌,又贿赂守城士兵,给他们送了美酒和点心,将他们灌的酩酊大醉。
守城将领醉喝得醉醺醺的,完全没意识到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怎么样的一队人马,慕容律将假令牌给他们看,“陛下有令,命我等今夜持节出城,替她送一封诏书,尔等还不打开城门,放我等前去。”
快要不省人事的城门卫互相推搡道:“去去去,开城门,走吧走吧!”
谢崚透过大氅的缝隙,打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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